第400章 繼承
阮南諾在醫院里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安排自己進入阮氏的相關事宜了,現在阮家上下一團糟,阮煜城又遲遲不出面,那些董事們早就見風使舵開始往他這邊靠攏了,所以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阮氏集團。
繼承阮氏企業這種事情仿佛也順理成章,在大部分董事的擁護下,阮南諾很快就召開了發布會,宣布了自己的阮家家主地位。
在發布會上,阮南諾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公布了阮煜城已經變成植物人的消息,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各位也不要再留著二心,做墻頭草等阮煜城回來了,就踏踏實實的為我效力。
阮煜城召開的發布會聲勢浩大,他又一連發布了那么多重磅消息,還沒等發布會結束,外面對于阮氏集團變動的新聞就已經如雪花般飄散開來。
其中阮煜城變為植物人,阮南諾重新歸來取而代之的新聞尤為甚多,只要隨便打開一個網站,那鋪天蓋地的都是這個新聞。
阮南諾的手段簡直狠毒,他不給任何人留有任何后路,阮煜城沒有后路,同樣他自己也沒有后路。
孤注一擲,現在唯有一心向前。
阮南諾相信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相信再不會有什么人能出來打敗他了。
發布會結束后,阮南諾直接去了公司,他想要去阮煜城的辦公室,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感受一下那個他認為本該屬于他的位子了。
阮南諾從一進公司開始就有人在和他問好打招呼,一些小員工見了他誠惶誠恐,甚至連一些以前不屑于拿正眼瞧他的老員工現在也變得畢恭畢敬起來。
對于這樣的態度,阮南諾自然十分受用,他一路趾高氣揚的上了樓,本來急于去阮煜城辦公室的他現在也不急了,他還專門在一個個辦公區域晃悠了幾圈,為了就是能盡情享受員工們對他的恭維。
“哈哈,真是不錯。”阮南諾逛累了終于回到了阮煜城的辦公室,剛一進門他便不再端著了,“怪不得那幫孫子不愿意放權呢,這天天被人巴結著誰不樂意啊?”
“現在放不放權可由不得他們說了算了。”阮南諾自己帶來的秘書跟在他的身后諂媚道,“事實證明,大家現在都站在了您的身后,權利自然也會牢牢的掌握在您的手里。”
“哼。”阮南諾聽了秘書的話后冷哼了一聲,“站在我的身后?不過是一群墻頭草罷了。”
“墻頭草也總得有風才會倒不是?”秘書還是一副很諂媚的模樣繼續說道,“阮總您現在可是一手遮天,哪里還有風能刮得起來?”
秘書這馬屁可算是拍得舒服了,阮南諾又哈哈大笑起來:“不錯,這風他們再也刮不起來了。”
阮南諾的好心情持續了一陣子,他沉浸在自己掌控了阮家所有的喜悅中無法自拔,這么多年來夢寐以求的東西終于得手了,他現在還有一些恍惚,所以他在阮煜城的辦公室里四處打量起來,想要把看清眼前的一切都是確實真實存在的。
看著看著,阮南諾就覺得不對勁起來,剛剛聽著秘書的好聽話光顧著開心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雖然坐在這間辦公室里面,可是辦公室里卻到處都透露著阮煜城的氣息。
辦公桌上擺著的是阮煜城的名牌和他喜歡的小物件,窗邊放著的是阮煜城喜歡的綠植,沙發也是阮煜城喜歡而自己極其討厭的冷淡風格,更過分的是自己身后的墻上甚至還掛著阮煜城的畫像。
“又不是董事長,怎么有臉在墻上掛自己的畫像?”阮南諾抓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砸在墻上阮煜城的畫像上,“給我扔出去!”
秘書忙不迭的搬著椅子過去把畫像取了下來:“阮總您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讓人給您做一幅,一會兒就掛上去。”
“我才不稀罕。”阮南諾跟個小孩子一樣賭氣著拒絕道,“誰要和他做一樣的事情。”
“怎么會一樣呢?”秘書一邊取下畫像一邊應道,“給您做一幅更大的,保準比這個大得多,氣派得多。”
阮南諾沒再拒絕,雖然他剛剛說什么又不是董事長掛什么自畫像,但是他現在改變心意了,畢竟董事長的位子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坐上去了,那么自畫像提前先準備上也沒有什么不妥。
秘書看準了阮南諾的心思,他一邊把阮煜城的畫像拿出去,然后一邊打了電話讓人立馬趕制一副更加氣派的阮南諾的畫像送過來,這可是他跟著阮南諾進入阮氏以后的第一次表現機會,以后能不能長留在阮南諾身邊就靠這前期的眼力勁兒能不能討對方的歡心了。
阮南諾是一個有著不少自己心思的人,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是。
阮煜城的畫像不在了,可是其他占滿了阮煜城氣息的東西卻都還在,阮南諾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阮煜城給包圍起來,辦公室里的所有東西他越看越不順眼。
等到秘書回來以后,阮南諾馬上揮手讓他把剩下的東西都搬走。
“阮總,這可是個大工程。”秘書剛把畫像丟出去,回來后還沒緩口氣就又聽到說還要丟別的東西,他連忙提議道,“不然您先休息上兩天,我給叫人來把東西都搬出來,順便重新粉刷布局一下。”
阮南諾一聽還得再等兩天,心里不由得更加煩躁了:“我為什么就非得再阮煜城待過的這間辦公室呢?就不能去一間新的辦公室?”
“阮總您想啊,這阮煜城為啥要用這間辦公室?那必然是因為這間辦公室有它的可取之處。”秘書一本正經的勸解道,“估計他當初也看過風水什么的,最后選了一間風水最好的。”
阮南諾聽到這樣的解釋覺得有些道理,可是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可是阮煜城現在落得這么個下場,那就說明這風水也不怎么好啊。”
秘書沒料到阮南諾居然會真的細想,他本就是隨口胡謅的借口,現在倒是難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