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東境一天后,晚上,夏雨來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代替我,我去周邊看看!”
“是!”
樊若溪自從穿越來,除了京城還沒去過哪,就是在東陵的京城,也有事做,沒怎么逛過,之前去老爹的駐地也是一路狂飛而去。
外面一直下雨,一直到清晨才停,雨后的天空,明凈敞亮,街上地面濕漉漉的,風一吹,無數雨滴落下,馬蹄踏過,地上泥水飛濺。
樊若溪一直在一家客棧,吃著東西看著窗外,這個鎮子不大,很多男人早早的從家里出發,去了不遠處的一個礦山,而下午回來的時候,那山附近多了一些女人,那些女人都光著腳。樊若溪覺得這個小鎮的人實在是很窮,本來想從當官的家里偷點錢給大家發發,卻發現當官的家當也不多。而那些差不多同一時辰去向礦山附近的女子,手中還做著繡活,那些男子過去后,女子把光著的腳底板一亮,上面寫著一個數,有的男人搖頭,女人就換另一只腳,那腳底板的數比剛才的低一些,然后女子跟男子就走了。
“......”
原來如此,樊若溪悄悄跟著其中一個女子回了家,發現女子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就是沒有丈夫。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女人的丈夫被征去當兵,按說一家只有一男丁會被征去當兵的,聽那老人的話,老人的三個兒子都被征去了,老大在戰場上死了,只有這一家大嫂做點繡活賺錢養家,地里的莊家也是女子來做,而老人實在太老,即使能幫忙,可一家子那么多口人要吃飯,的確窮。
夕陽落山的時候,樊若溪把這個鎮子的幾十戶人家全都弄到了空間里,給他們吃了失憶丹后,讓白綠雅給他們分了活計。
接下來的日子,天熱雨大,樊若溪隨時讓夏雨替代自己,而她則不定期的出去到周邊的鎮子或者村子去看。
村子沒有一家是富戶,基本都很窮,男丁稀少,樊若溪不得不收了好多人到了空間。
如果碰到一些還可以生活下去的,她會在每家留下一些碎銀子,不過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不知何時,外面的燦爛陽光被擋在了陰云之后,午后的天空暗了下來,狂風大作,垂著草木瘋狂搖曳。
樊若溪這晚哪里也沒去,二皇子一行人到了客棧后,她也沒出來吃東西,只是一個勁的睡覺。
“小姐,起來吃點東西吧?”蓮兒到了樊若溪身邊,搖了她一下。
“蓮兒,今天不吃了,我想睡覺。”
蓮兒把提著的食盒又撤了下去,看了小姐一眼,這都快到京城了,小姐怎么就發起低燒來了呢。
“小姐,那您吃點藥吧?我去找大夫。”
“吃過了,我睡一覺就好了,你下去吧。”
“好吧,小姐您有事叫我。”蓮兒臨走把燈吹滅,她知道小姐總會出去,最近雨很大,小姐一定是讓大雨給淋的。
安靜躺著的樊若溪,突然彈跳到床腳,手中握著匕首,“什么人?”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