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赫爾茲·萊寧又向星盟申報了一項感染實驗項目。”高辛說：“因為赫爾茲集團的特殊地位，他向星盟總艦發送的安全備案書也很容易就過審了?？勺詮纳洗谓拥侥愕南⒅螅揖桶l現這個項目沒有看上去這么簡單。安全計劃書，是他瞞著天穹領事官私發的?！?p>　　“哼，果然是個不法項目。”齊格飛說：“我早就覺得那赫爾茲不簡單?！?p>　　“還有更糟的。”7723說：“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起死回生的人，赫爾茲博士說是他們的現實數據回檔技術，他也是在撒謊，那些人其實都死了，我們看到的只是他們量產的替身。”

　　齊格飛想起之前艾達輕松偽造治保士兵的事，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齊格飛問。

　　“星盟也想知道?！备咝琳f：“礙于赫爾茲集團的地位，星盟不好直接插手干預，這反而回給赫爾茲·萊寧謀反的借口。因此我希望，由你去查清楚?！?p>　　“哈，這可真是有意思?！饼R格飛說：“他想讓我查星盟，你們想讓我查他；我說你們這些大人物也太會做人了吧?！?p>　　7723說：“之前聽艾達說，他們準備入侵高維塔，不知究竟有什么目的?！?p>　　“那就讓他們來?！备咝琳f：“你們繼續和他合作，讓他們充分地露出馬腳，星盟也就好出動了。”

　　“我可不覺得赫爾茲那家伙會有這么傻?！饼R格飛說：“如果我們毫發無傷地從這里出去，他難道不會懷疑？”

　　“他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备咝琳f：“我們暫時封閉了附近的數據網絡，艾達還無法將消息送出去。所以你們只要取得她的信任就好?！?p>　　“她的信任？”齊格飛一攤手：“這可難了，她是個AI，油鹽不進，連我都撩不動她！”

　　“……你最好別那么做?！备咝聊贸鲆粡堈掌?，“艾達雖然是人工智能，但她的底層架構是個真人腦機，她可不喜歡男人?！?p>　　“還真讓我說中了?！饼R格飛拿起那張照片，照片上是兩個女孩，一個是艾達，而另一個人，卻是如此不可思議。

　　“她是……白果？”7723驚訝地說：“難道她以前和艾達認識？”

　　“你們見過她？”高辛問。

　　“嗯，她叫白果，是重音酒吧的服務生。”7723說：“可她也見到了艾達，好像并不認識？”

　　“艾達的原身叫做埃洛琳，這照片上的另一個女孩叫珀思?！备咝琳f：“她們都曾是赫爾茲·萊寧的學生。當時赫爾茲集團正在為新開發的腦機擴容技術尋找實驗人員。珀思曾向他自告奮勇要參加；但這個技術是有風險的，而赫爾茲顯然不想讓她冒這個險。后來埃洛琳因病身故，在臨死前將自己的遺體捐獻出來參與實驗。而在艾達開發成功后，珀思卻離開了赫爾茲集團，不知所蹤?！?p>　　“聽你這么說，赫爾茲這個家伙對珀思感情不一般嘍？”齊格飛氣憤地說：“居然喜歡比自己年齡小的，真是變態！”

　　“我覺得你喜歡比自己大的，也沒好到哪里去吧……”7723說：“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之前我就覺得白果眼熟，現在想想，她不就是那個開啟赫爾茲大廈服務器的照片上的女孩嗎？可如果白果真是珀思，她怎么又不記得艾達了？”

　　“這就需要你們去尋找答案了?！备咝琳f：“取得艾達的信任，繼續和赫爾茲集團合作，讓他們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p>　　“每想到這么快就要被你使喚，還真是不習慣呢?！饼R格飛說。

　　高辛笑說：“我還以為，你很懷念以前聽我命令的日子?！?p>　　“得了吧！”齊格飛收好那張照片，轉身要走，卻又停了下來。

　　“你老實告訴我，星盟究竟知不知道奎托女兒的下落？”齊格飛問：“雖然我覺得讓他待在這里挺好的，但我可不想背上騙子的名聲。而且我看赫爾茲那家伙給我們看到的畫面挺真實，不像是假的?！?p>　　“那畫面的確是真的，但也是幾年前的了?！备咝琳f：“當時他的女兒的確在星盟手里，但現在，我們也不清楚她的下落。”

　　“呵，真是厲害！”

　　“你可以不相信?！备咝琳f：“星盟也的確搞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實驗，但他的女兒卻從未受過傷，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得了吧，你和那幫家伙就不是一路人，你保證什么？”齊格飛沒再追問下去，準備和7723離開。

　　可沒走幾步，他又返回來說：“高辛，高杰斯也在這兒。父子倆，沒見上一面？”

　　高辛笑笑說：“我是暗中過來的。他要是知道我在這兒，估計就不會來了?！彼D了頓，又說：“他沒給你添什么麻煩吧？”

　　“沒有?！饼R格飛說：“就是你們父子倆這關系，怎么也得改進改進了?！?p>　　“我倒也希望這樣?！备咝琳f?！皶簳r先這樣吧?！饼R格飛看得出，他的眼中滿是無奈。

　　從高維塔出來，7723問說：“咱們該去哪找艾達呢？”

　　“不用找，我就在這里?！卑_從黑暗中緩步走了出來。

　　“喲，看來一直在這兒等著我們？”齊格飛笑道。

　　“不在這里等著，怎么知道你們和星盟暗中勾結？”艾達掏出一把槍，抵著齊格飛的額頭。

　　齊格飛笑了笑，說：“你這話從何說起呀？我們剛才可是被抓住了。”

　　“哼，所以你們大搖大擺地又從正面出來了？”艾達說：“博士對你們早有懷疑，畢竟你們是星盟的人?！?p>　　“既然你知道這一點，又怎么能說我們和星盟勾結呢？”齊格飛輕易就搶過了艾達手中的槍，而艾達也沒有真要與他沖突的意思。

　　齊格飛想把槍還給她，誰知那槍一閃，便從齊格飛手里消失了。

　　“真是有意思?！饼R格飛說：“和你在一起，總是真真假假，分辨不清?！?p>　　艾達抱著胳膊，轉身說：“對你們有些防備還是很有必要的。雖然我之前一直很有合作的誠意?！?p>　　“我正相反，”齊格飛說：“之前我沒想著和赫爾茲集團合作，不過現在，我倒很有誠意和你合作?！?p>　　“那你就應該聽我的，吸引星盟的注意力?！?p>　　“不不，我說的是和你合作?！饼R格飛說。

　　“和我合作？”艾達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