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道士,留著長須,穿著道袍,背后扛著一個麻袋,正從山洞里出來,被我撞了個正著。
我愣了一下,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嗎?
“你是什么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個中年道士,目光很陰沉。
“沒有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僵尸你降伏了沒有?”
我盯著對方,那語氣令我有點不滿。
中年道士臉色一沉,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有些意外。
“原來是同道中人,我是茅山的天谷子,你是哪個門派的?”
他似乎發現了我也是有道行的人。
又是茅山,說實在話,我對茅山沒有什么好感,我兩次遇到茅山道士,都他丫的受到了攻擊,這是第三個了。
由此可見,茅山弟子確實分布得廣,哪里都能看見。
“這個就不需要告訴你了,僵尸呢?你是殺了,還是封印了。”
我問,主要目的是來消滅僵尸的,不過,別人消滅了也行,省得我多費力氣。
“這個僵尸的年份很久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很難消滅,最好的方式就是進行封印,我準備帶回去將其封印。”
天谷子說道,我清楚,這自然是道號,而不是真名。
“那就好,就不需要我出手了。”
我點了點頭,既然有人解決,那也是一件好事,重要的是,這僵尸不能再作惡。
“就憑你,也敢來對付僵尸,你還嫩了點,好好回去學道吧!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不敢下山,人有自知之明,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他還教訓起我來了,肯定是看到我年輕,所以覺得我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沒有多大的本事。
不過,我也懶得計較,看在他收了僵尸的份上。
天谷子走了,我盯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家伙的消息那還是很靈通的,居然這么快就得知了僵尸的消息,還知道了地點,我估摸著,應該是路過吧!屬于偶然撞見。
“你在干什么?”
我忽的看見黃鼠狼身體在顫抖,一副無比恐懼的樣子。
“就是他殺了我。”
黃鼠狼聲音顫抖地說道。
我一驚,這黃鼠狼是怨靈附體,它原本的身體肯定沒了,而要形成怨靈,很大的可能性是橫死,而不是什么壽終正寢。
“這很正常,不是誰都有我這么好心。”
我不以為然,這黃鼠狼之前肯定有了道行,被人家給發現了,除掉它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是誰都像我這樣,人家的原則性很強,可不管你害人不害人,只要你是異類,就會進行除掉。
“你不要想著去報仇了,以你的本事,肯定是去送死。”
我提醒,這黃鼠狼根本就沒多大本事,那個道士能制服僵尸,很明顯是道行不低。
僵尸被人給處理了,自然沒我什么事,我回去繼續守靈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一直待在窩棚內,除卻去買點東西,沒什么事都不會離開,我是打算守靈三個月的,順便學習斬鬼訣上的道術。
這很是關鍵,是我報仇的倚仗,我必須要增強自己,超越我爹,才有可能報仇。
黃鼠狼時不時會來給我送吃得,我默認了他的存在,我問過他,可以活多久?
他這種怨靈附身,我覺得可能不是永生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按照黃鼠狼所說,他的怨靈會慢慢消失,到時候就死了。
“法師,你可不可以為我報仇?我沒害過人,但是卻被殺了。”
他顯然不甘心,要報復那個天谷子,可是他又沒有那個實力,所以只能求助我。
這令我很是為難,答應吧!我覺得人家做得并沒有錯,只是行事狠辣了一些而已,不答應吧!吃了人家不少東西,吃人家嘴短,也不好不答應。
“這件事情以后再說,我要為我爹守靈,暫時走不開。”
我只能找個借口敷衍過去,不能口頭上拒絕,也不能口頭上答應。
黃鼠狼有些失落的離去,我則是拿出了噬魂玉印,仔細地看了起來,這個寶物我始終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
該如何使用,我也不知道,我爹根本就沒有留下方法給我,這令得我很是惱火,這噬魂玉印肯定具有強大的力量,只要我能掌控這個力量,報仇的可能性就會大一些,也能增強自身的安全系數。
那個厲鬼,打噬魂玉印的主意,就證明這并不簡單。
“也許我爹也不知道使用方法吧!否則肯定會告訴我,算了,我還是自己慢慢摸索吧!”
我又將噬魂玉印收好,可是收回去的剎那,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彭志高,知道噬魂玉印的存在。
他說認識我爹,可是我爹并不認識一個叫彭志高的人,這只有兩種可能,那就是彭志高真認識我爹,只不過這個名字是假名而已,還有就是彭志高不認識,他在騙我。
當初為了安全起見,我將彭志高給忽悠走了,這肯定是沒有錯的。
“噬魂玉印是匡家的寶物,不會輕易讓外人知道,這彭志高就算真是我爹的朋友,我爹也應該不會告訴他的。”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彭志高是如何得知噬魂玉印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應該,就好比我們是朋友,我會告訴你我家里有多少錢嗎?
“難道說,彭志高就是那個厲鬼?”
我不由推測了起來,我這個推測,可怕而又大膽。
根據我爹的遺書,那個厲鬼表面上就是普通人,沒有邪氣散發,看不出來,這一點作用在彭志高身上,也是如此。
的確,彭志高身上沒有邪氣,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可是,偏偏他實力又深不可測。
“可是他救過我?”
我皺著眉頭,的的確確,彭志高是救過我的,我懷疑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可是,經歷了那么多事情,我知道,外人誰都不可信。
彭志高可能一早知道我是匡家的人,所以,他一早就開始算計我,為了打探出噬魂玉印,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我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到時候我回了燕京,再去好好調查一下就是了。
傍晚,二大爺來了,他腿腳不是很利索,走路很慢。
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事,不會無緣無故地來看我。
“今天晚上,到我家來吃飯。”
他居然是想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