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有拒絕的能力嗎？”
常山并不惱怒，很平靜，他這張臉，不帶任何感情，跟張死人臉差不多。
這是在威脅我嗎？我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我知道這常山厲害，我可能對付不了，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是不屈服的。
丫的，打不贏也咬你一塊肉下來。
“你就帶個路吧！不會要你出手的。”
明瑤拉了拉我的衣角，這令我很不爽，你丫的，怎么能幫別人說話呢？還是朋友嗎？
“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嗎？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不由目露兇光，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哦，這么說你是想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靈異事務所行事，向來是橫行無忌，任何人都休想抗衡，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或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常山挑了挑眉，沒有絲毫憤怒。
我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丫的，我不帶路，居然還想宰我。
“你還管不管了。”
我盯著明瑤，暗惱自己嘴賤，早知道就不該告知消息，這是屬于自找麻煩。
“你還是聽他的吧！只是讓你幫一個忙而已，不需要你出手，況且，這也是為了大家，不是為了某一個人。”
明瑤無奈地說道。
“混賬。”
我拍案而起，倍感屈辱，丫的，這是逼著我去做事，居然還用我的命來威脅我。
“你應該是個聰明人，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常山一只手按在我的肩頭，生生地將我按回了座位，力氣那是大得嚇人。
我忽然感覺到，即便是隔著手套，這常山的手，依然讓我感覺到一股冰冷，而且，他的手似乎有點奇怪，像是爪子一樣，不像是活人的手，指骨有好幾節。
無可奈何，我決定妥協了，我爹經常教導我，人要懂得知難而退，我知道，這靈異事務所我對付不了，叫板的下場肯定完蛋，這些家伙，可能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很好，晚上再來找你。”
常山見到我不說話了，自然以為我默認了，而后，他轉身離去。
他一走，我的怒火就發作了，直接就將桌子上的碗給砸碎。
“這他媽的是什么玩意？居然威脅我，這該死的靈異事務所，我去他大爺的，我好心好意地提供消息，居然用這種態度對待我。”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心中后悔不已，這好人當得倒霉啊！果然啊！有時候不能當好人。
“你別惹他，靈異事務所的人都是瘋子，沒幾個正常人。”
明瑤拍了拍我的手，安撫著我的情緒。
“這種人怎么能用呢？態度如此惡劣，這像是為大家服務嗎？”
我很不滿，既然這靈異事務所是為民除害，怎么態度這么惡劣，這是讓人幫忙的態度嗎？
“沒辦法，他們有實力，而且貢獻很大，在燕京，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不過，他們行事手段確實有點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明瑤很無奈，她并非靈異事務所的人，只不過這段時間跟靈異事務所接觸，了解了不少這些人的習性。
“啥，他們這些人居然如此兇狠，這還是修道之人嗎？”
我愣了一下，這像是修道之人嗎？
“人？誰告訴你他們是人？”
明瑤來了這么一句。
我直接呆住，不是人，一股寒氣頓時從我心底冒起，丫的，我剛才，難道不是在跟人講話。
“你在開玩笑嗎？他們難道不是人嗎？那又是什么？”
我露出難看地笑容，盡管我覺得常山奇怪，可是這明顯是人啊！怎么可能不是人。
“半人半鬼，這是我聽一位前輩說得，他們不能說是人，也不能說是鬼。”
明瑤臉色嚴肅了起來。
“啥，半人半鬼？”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不算是人，也不算是靈怪，那能是什么？
“別的人我不知道，不過這常山，有一雙不是人的手。”
明瑤的目光，望向了門外，她的臉色發白，似乎是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
我眉頭緊皺，確確實實，我感覺常山的手不正常，難怪戴著手套，這肯定是在掩飾什么？
“那是一雙青黑的爪子。”
明瑤給我來了這么一句，我聽到這話，渾身都是一抖，不是活人的手，而是一雙青黑的爪子，這還得了。
這是怎么做到的，活人的手，是怎么變成青黑的爪子的。
我想不通，不過明瑤沒有那個必要騙我，她肯定應該見過。
我癱坐在椅子上，靈異事務所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真的不是人嗎？所謂的半人半鬼，這超出了我的認知。
明瑤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走了。
我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去找諸葛云，問一問，所謂的半人半鬼，那是老江湖了，應該多少知道一些。
諸葛云還在養傷狀態之中，看來是元氣還沒有恢復，我進去的時候，這家伙正躺在椅子上在門口曬太陽呢？
“你遇到鬼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諸葛云見到我的臉色不對頭，不由一愣。
“你了解靈異事務所嗎？”
我蹲下身來，詢問，畢竟，我來燕京也沒多久，對靈異事務所并不了解，而諸葛云，肯定在這里生活多年了。
“不了解，我跟他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去惹他們，那些家伙，聽說都是瘋子，以前見過一個靈異事務所的人，他為了達成目的，干了孽障事，害死了一些人。”
諸葛云眉頭一皺，以為我去招惹了靈異事務所。
“那你聽說過半人半鬼嗎？這是什么意思？聽說，靈異事務所都是這些東西。”
我詢問，這個詞匯，我不知道確切的解釋是什么？
“半人半鬼？難道是他們借助了靈怪的能力。”
諸葛云臉色一變，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
“借助靈怪的能力，你的意思是他們養那種玩意？”
我一愣，那個八字胡道士養小鬼，從理論上來講，是可以借助靈怪的能力的。
“明瑤談及，一個靈異事務所的人，不是活人的手，而是一雙青黑的爪子，這是什么情況。”
我疑惑不解，一個人怎么可能擁有一雙青黑的爪子呢？
“我聽我師傅說過，可以把靈怪的一部分身體，移植在自己身上，從而讓人擁有鬼的能力。”
諸葛云不淡定了，他坐直了身體，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