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忘七出現(xiàn)在泥濘的凡間官道,正愜意地欣賞著沿途美麗的風(fēng)景,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他一路上走得都很慢,對四周的一切都很是喜歡。
可在余忘七正愜意地走著,卻看見了一座簡陋的茶棚,只見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故作思慮般捻著胡子,并在有條不紊地烹茶。
起初余忘七沒有太過在意,也沒有太想喝茶,就自顧自地走遠了。
走著走著,余忘七覺察到了不對勁,雖然景色還是那么地好看,但是前面居然又看見了那座茶棚!就讓他很費解。
余忘七只好無奈地坐到了老者對面,也不打招呼,很自然地拿起茶杯,給自己沏了一壺茶,利落地一飲而盡,如此反復(fù)已是三杯入肚,可能是喝地快了,只覺得苦并沒有一丁點回甘。
“這茶得慢慢喝,才有味道,你這般就是在糟蹋這一壺好茶。”老者和藹地說道,看不出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可這時應(yīng)是有人請我上路,哪來那么多的時間去品這壺好茶?”余忘七笑著說道。
“哦~你還挺有意思的,一個小女娃子,費勁心思見我,就是讓我殺一個人,說什么你會毀了這方世界,我起初還沒有那么相信,現(xiàn)在看來有幾分可能呀,只是為了還一個因果,便就來了。”老者一邊慢慢品茶,一邊對著余忘七和藹地說道。
“能請前輩這般人物出手,在下死也不甚榮耀了,不過在死之前還是想與前輩下一下棋,輸了,我便給前輩那真正會毀滅這世界的東西,我僥幸贏了的話一個月后還是這里我們再下,如何?”余忘七客氣地說道。
“不是你嘛?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想怎么個下法?”老者有些驚訝罪魁禍首竟然不是余忘七,更覺得有意思道。
“既然前輩是為了因果,那便下因果棋吧!各執(zhí)一棋,不插手選棋后的一切,棋生死由天。”余忘七說完,在茶桌上擲下一玉質(zhì)圓盤。
玉盤內(nèi)是一個微型世界,東西各有一群生靈部落,他們之間隔著一條洶涌大河,余忘七在東,老者在西。
看著余忘七指引著一條目不能見的紅線,涌入部落中的一個剛降世孩童上,天地色變,狂風(fēng)呼嘯似憤怒的大漢,讓整個部落甚是惶恐,緊接著雷霆之聲響徹天地,天空中有一金色大日突兀顯現(xiàn),并不斷變大,似乎要吞噬整個天地,整個部落的人都跪了下來,祈求天恩。
隨著一聲嬰啼聲響起,那大日便消失了,所有族人都將這嬰兒視作天之寵兒。
“你予純陽,我便予太陰,這才有趣。”老者調(diào)侃道。
西邊一顆朦朧霧色的太陰星現(xiàn),沒有給予人們多大的壓迫感,只是一身的冰冷感覺,直至又一聲嬰啼響起放才不見。
因為天顯異象,驚動了大河中的蛟龍,河面在蛟龍翻身后很是波濤洶涌,不巧有一批人兒正坐著木筏捕魚,所以皆不辛葬身于此。
這一事件成為了兩個部落之間戰(zhàn)爭的導(dǎo)火索。
東方部落指責(zé)西方部落的異象導(dǎo)致了災(zāi)難,而西方部落則認為是東方部落的詛咒所致。
兩族之間的戰(zhàn)火愈演愈烈,無數(shù)生命在戰(zhàn)爭中消逝。
歲月如梭,轉(zhuǎn)眼間,那個被大日之力賦予的男嬰已經(jīng)長大成人,成為東方部落的英勇戰(zhàn)士,而那個被太陰之力賦予的女嬰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成為西方部落的瑰寶,天賦也讓他們兩成為了各自部落的最強戰(zhàn)士。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兩人相遇了。他們下意識地出手,冰與火的戰(zhàn)歌從森林中響起,他們兩的實力屬實不凡,到處都是戰(zhàn)斗留下的坑洞。
從明朗的天空到漆黑的夜,依舊不分勝負,雙方都沒了力氣繼續(xù)爭斗,無奈隔著一丈遠,面對著面居然開始聊了起來。
傍晚的月光灑落大地,他剛好抬頭,正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不禁被她的氣質(zhì)迷住了。
她瞥了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目光,似乎對他有些許戒備。
男生鼓起勇氣走上前,略顯拘謹?shù)卮蛄藗€招呼:“你好,我能跟你聊兩句嗎?”他有些靦腆道。
她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有些閃爍。他趕緊放松姿勢,用最自然的語氣說道:“我們似乎互相都不認識吧!為什么一定要跟仇家一樣打生打死的,你看你那么漂亮,這么兇,以后誰敢和你交朋友啊!”
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趁機繼續(xù)說道:“我剛才注意到你在看那些倒霉的青鳥,它們看起來真可憐。不過,我有一個更有趣的故事,你聽過青鳥郵差嗎?”
她眨了眨眼睛,顯然對這個新奇的故事產(chǎn)生了興趣。
他趁勢講述了一個關(guān)于青鳥郵差的幽默小故事,逗得她時而捂嘴笑個不停。
就這樣,他們聊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各種有趣的話題。
她漸漸放下了戒備,開始主動與他互動,甚至主動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生活趣事。
發(fā)現(xiàn)彼此都熱愛修行,都有著對生活的獨特見解。
她的眼神越來越亮,對他的評價也越來越好。
不知不覺中,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彼此欣賞對方,竟然互相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也許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接下來三個月里有機會都會在,藍天白云下暢所欲言,偶爾比試一番,漸漸的相互傾心。
然而,他們的身份和背景卻讓他們無法跨越那條大江,無法走在一起。
戰(zhàn)爭的陰影籠罩著兩個部落,也籠罩著他們。
他們被迫成為敵人,在戰(zhàn)場上相遇。每一次交鋒,他們都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到一絲溫暖和安慰。
然而,戰(zhàn)爭的無情卻讓他們不得不一次次將刀劍相向。
在一次慘烈的戰(zhàn)斗中,他和少女再次相遇。
他們拼盡全力,只為能夠保護彼此。然而,在戰(zhàn)斗的最后關(guān)頭,少女卻意外地刺中了他的心臟。
原來,她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父母的死因,誤以為是他降生所致。
他倒在少女的懷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告訴她,他一直深愛著她,希望他們能夠共同守護好兩個部落的和平。
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的生命在少女的懷中慢慢流逝。他閉上了眼睛,嘴角上卻掛著一絲微笑。
少女抱著他的尸體,痛哭失聲。
她后悔自己的沖動,她的心很疼,看著懷里的他,她發(fā)誓要結(jié)束這場無休無止的戰(zhàn)爭,為兩個部落帶來和平,隨后于他一同埋葬在一望無際的美麗草原。
在這個特殊的夜晚,兩個相愛的人卻陰陽兩隔。
他們的愛情和仇恨就這樣在棋局中交織成一幅悲壯的畫卷。
“我輸了!”余忘七搖了搖頭后嘆氣說道。
余忘七怎么也沒想到是因為異象導(dǎo)致最后的失敗,這不經(jīng)讓他想起第一次下因果棋的時候,也是如這般輸?shù)淖屓艘馔猓胫胫筒蛔匀粠狭艘唤z溫馨地笑。
余忘七沒有食言,將黑色木棺擲與老者,便自顧自地走了,老者仔細端詳木棺,放在手里很是冰冷,冷?不記得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接著發(fā)現(xiàn)這小小木棺仿佛深淵巨口,溢散出恐怖的力量,讓他好不心悸,他早已登臨巔峰,本無所求,可如今看見了前方還有路,這讓他不愿意放棄,這東西未來會毀了整個宇宙又如何,只要自己能踏出那一步,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他相信自己有那個能力。
望著緩緩離去的余忘七他沒有阻攔,被歲月侵蝕又如何能活,就這樣一步踏出,老者便沒了身影。
“你來了,他已經(jīng)走了,可以出來見見了。”余忘七突然莫名地對著空氣說道。
就在余忘七剛說完,李可欣便出現(xiàn)在余忘七身前,看著白發(fā)蒼蒼的余忘七,她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她卻沒有開口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余忘七。
“怎么?我臉上有花?”余忘七不解道。
“沒有,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要毀了這個世界,那無辜的萬千生靈與你有仇?”李可欣好奇問道。
聽到她這么問,余忘七才抬起頭看了看李可欣,不看還好,一看便怔住了余忘七,不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李可欣有七八分像記憶中的那個她!
“嗯?”李可欣疑惑出聲。
“呵呵,你覺得是我毀了這個世界嗎?未來是未知的,你所看到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以為你能改變未來?你既然看見了,那就代表必然會發(fā)生,你只是徒勞罷了!”余忘七被李可欣的出聲反應(yīng)了過來,尷尬一笑,然后回答道。
李可欣聽完余忘七說的話,陷入了沉思,眼睛突然一亮,便沒了身影,留下一臉茫然的余忘七,本以為會有很多問題需要回答。
還想多看幾眼李可欣來著,結(jié)果只有一陣帶著李可欣體香的風(fēng)兒吹來,余忘七長長嘆了一聲氣。
走著走著,余忘七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只好坐在路邊一塊不起眼的普通大石頭上,默默等待死亡地到來。
在閉眼前地一瞬間,余忘七的身體還試圖拯救他,眼里放映起他波瀾壯闊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