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殤,你不會以為這個跟你有關吧?”風流昔嘴角輕輕一勾,眼神戲謔地瞧著他。
帝云殤危險地看了回去,紫眸含著某種莫名的壓迫感,“難道不是?”
“不是。”風流昔錯開頭不看他,“就隨便心血來潮瞎想的。”
帝云殤輕掐著她的臉,將她的頭掰了過來,盯著看了好久,才嘆了口氣,幽幽道:“不是便算了,看來本君在流昔的心中,只是如此。”
“嗯?!”
風流昔的眼瞬間瞪的溜圓,仔仔細細地盯著他,這委委屈屈的話是誰教他說的?!
男人眼底似乎真有一層落寞之意,一瞬間,藏在眼里的整片星光都暗淡了下來,加上眼前這張漂亮到令人發指的臉,風流昔頓時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
靠!
很奇怪,她確定自己一直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別人若是做出這番動作,她保準一個巴掌呼過去,讓他知道知道那些又綠茶又矯情的人為什么都死的那么早!
偏偏這男人……
“是是是!”風流昔一下便繳械投降,徹底老實了,“就是取了你名字中的‘云’字。”
當時想也沒想,流云二字就從腦子里蹦了出來,跟入了魔似的。
帝云殤低低的笑了起來,眸中的萬千紫色妖花在一瞬間盡情綻放,銀河星光灼灼,簡直能勾人心魄。
“還笑。”風流昔嘆了口氣,又碎碎罵道:“妖孽。”
帝云殤嘴角笑意斂了幾分,他瞧著風流昔,良久才吐出幾個字,認真到極致,“昔兒,你喜歡我了嗎?”
你喜歡我了嗎?
幾個字如輕飄飄的羽毛,在風流昔心上掃過。
風流昔一下子愣住了,腦子斷片了好久,才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在天濁之森那方竹屋里,她說的是不確定,說的是試試。
但是現在呢,現在她的感情究竟有沒有變化。
她一直沒想起過這個問題。
一路以來,她始終在努力,在這片大陸上拼搏廝殺,然后呢,她想干什么?
她捫心自問,如果沒有云殤,她也一定會在處理好星曜大陸的一切之后去中大陸,她一向很清楚自己的目標,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現在呢,有什么不一樣,或者如果沒有了帝云殤這個人,她會如何?
這么一想,心臟突然痛了一下,空洞而不知所措的情緒瞬間某一處涌了上來。
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俊美妖冶之極,除了面對風流昔,他素來是不笑的,一道眼神,就能讓人如墜地獄,一道身影,就能讓中大陸無數強者膽寒、恨不得多長兩條腿跑路,孤傲、睥睨、冰冷而狠辣!
可是現在,他在很有耐心地等著他的小姑娘回答他的問題。
他很少在她面前自稱本君,他總是在以最普通最平常的姿勢去對待他的小姑娘。
房里靜了好久,久到帝云殤以為聽不到她的答案之后,懷里的小姑娘才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了他的頸間處,聲音悶悶地傳來,“大致,是喜歡的。”
她早就有答案了。
在竹屋時的孤注一擲便是一種最明確的選擇。
她在想,若是以后的路,有云殤陪著,便覺得極好。
她從不會這樣去依賴別人。
男人愣住了。
“昔兒……再說一次!”
半響,他道。
風流昔抬起眼來,清靈的眼睛注視著他,認認真真的一字一頓道:“我說,我喜歡……唔!”
“我也喜歡你,最喜歡。”
他想,這輩子,就這個人了。
“碰碰碰——”
突然傳來幾聲急促又謹慎的敲門聲。
少女眼底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聽到敲門聲后,身子突然一僵,穩了穩聲線,才道:“誰?!”
帝云殤眸色一沉,壓抑著火氣,輕輕咬了一下少女瑩白如玉的耳垂。
風流昔全身似電流竄過,頓時一片酥麻,她急忙制止著他的動作,只聽外面人聲音沉沉道:“城主,是老朽。”
“有人給城主您下了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