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錯了。我那不叫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鄭安琦邊吃著榴蓮披薩邊解釋道。
“好吧,你聽到了多少?”
“你們說了多少,我就聽了多少。”鄭安琦滿足地吃完一塊披薩。
連城雨聞到榴蓮的味道,下意識捏住了鼻子,榴蓮是他最討厭的水果,“看來你就是鋒哥說的那個保護(hù)我的高手了。”
鄭安琦用一種“你這不是明知故問”的眼神望著連城雨,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塊榴蓮披薩。
“安琦姐,你能不能放過我,我最討厭榴蓮了。”
“哎呀,我差點忘了。不過我跟你說,其實榴蓮很好吃的,只是聞著臭,吃起來特別香,你要不要試試?”鄭安琦搖了搖手里的披薩。
“打死都不試。”連城雨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你太頑固了,年輕人要多嘗試新鮮事物。就像榴蓮、臭豆腐,這些都是聞起來臭,但吃起來特別美味。”
“安琦姐,凡是總有特例,像廁所也有一樣?xùn)|西,聞起來臭,吃起來也特別難吃。”
“難道你吃過?”
“有朋友吃過,他吃過,然后跟我說的!”
“你不會就會那個朋友。”鄭安琦忽然想起一個詞,叫做“無中生友”。
“當(dāng)然不是。”
“說回正事吧!現(xiàn)在離拳賽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們可以趁現(xiàn)在到搏擊酒吧那里去摸摸底,熟悉一下那里的環(huán)境。”鄭安琦拍了拍手,將披薩盒子順手扔到垃圾桶。
“恩恩,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過去吧。附近有個K113的公交,直達(dá)那間搏擊酒吧的。”連城雨指了指街口的公交站臺。
“公交?很久沒坐過了,那樣過去太麻煩了,直接坐我的賓利車吧。”鄭安琦掏出了車鑰匙。
連城雨愣了一會,果然是有錢人,賓利好歹都要好幾百萬,“安琦姐,想問一下,除了這輛,你還有多少部車?”
“類似的車,我大概有8部吧。對了,你有駕照不,有的話,下次借你一部開。”
狗大戶。連城雨隨后想通了,自己努力修煉,也許以后有一天也可以這么有錢,于是說了一句:“好呀,我有駕照的。”
接下來的兩天,鄭安琦不方便露面。于是,連城雨到搏擊酒吧那里去查探消息。因為還沒有到地下拳賽的時間,所以,酒吧的人氣也相對冷清一點。
連城雨轉(zhuǎn)悠了兩天,沒發(fā)現(xiàn)宋梓豪的任何蹤跡,除了喝幾杯雞尾酒,另外收到5個性感美女遞過來的小卡片。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拯救這些失足婦女。”
“沒有,我決定把這些機會讓給我的舍友。”連城雨腦海里浮現(xiàn)葉偉博的身影。
“看來只能等到周五了。”
周五晚,在進(jìn)酒吧之前,鄭安琦一本正經(jīng)地給連城雨塞了一個戒指,“遇到危險,馬上捏碎這個戒指,我會及時趕過來支援你。”
連城雨感激地點了點頭。
晚上八點半的搏擊酒吧。
連城雨專門看掃了一眼場地。擂臺在酒吧的正中間,旁邊圍著一圈真皮沙發(fā)座,估計是VIP觀眾席,往后是許多卡座,再遠(yuǎn)一點就是幾個包廂。所有的座位都坐滿了人,可見這種比賽很受歡迎。而二樓是酒吧老板的辦公室,從外面只能看到一大塊白色的單向毛玻璃。
衣著清涼的服務(wù)員拿著酒水和下注單穿梭往來,燈光非常地晃眼,音樂嘈雜不堪,似乎就是為了剝離人的理智,讓人變得躁動。
酒吧用來比賽的擂臺比標(biāo)準(zhǔn)的要小了整整一號,目的就是為了讓選手減少游斗、積極互毆;正規(guī)表賽的三分鐘一回合也被取消了,就是為了增加選手在臺上的疲勞感,進(jìn)一步提升KO率。
這時的連城雨,裸露上半身,露出六塊腹肌,下半身穿著黑色短褲,一步步往中心的擂臺走過去。等一會兒,他要代替宋梓豪上場打拳擊比賽。
他不禁回想起半個小時前在更衣室的場景。當(dāng)時,在更衣室的門外,聽見了宋梓豪和酒店老板的對話。
“宋梓豪,待會再打三場你就解放了。”酒店老板鄭若云咧嘴一笑。
宋梓豪看了看已經(jīng)被折斷的右臂,稍微用力,都會傳來疼痛的感覺,“鄭老板,昨天在廢棄車場打的2場比賽,我的右臂已經(jīng)廢了,再上臺肯定撐不過一個回合。能不能......”
“不用說了,如果你不按照約定打完剩下的三場,那么麻煩把欠的50萬拿出來。”鄭若云的眼光逐漸變得陰冷,“但如果你能打完剩下的三場,那么欠款一筆勾銷,你還可以另外得到20萬的獎勵。怎么樣,很劃算吧!”
“這......”
“剩下的三場,我替他打!”這時,更衣室的門被推開,連城雨走了進(jìn)來。
“你是誰?”鄭若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兩步。
“我是他爸爸......的朋友,叫李恒茍。”連城雨臨時編了一個名字,并且用眼神暗示宋梓豪不要出聲。
宋梓豪讀懂了眼神,乖乖地保持了沉默。
鄭若云一開始還不太樂意,但想到如果讓骨折的宋梓豪上場,估計沒什么看頭,底下的觀眾估計也不會買賬,既然有個傻瓜愿意來送死,那答應(yīng)他也無妨,“也行,條件一樣,贏一場可以多拿一筆錢,輸了債務(wù)一筆勾銷,前提是打夠三場。”
“好,沒問題,我希望你不要食言。”連城雨淡淡地說道。
“放心好了,打開門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我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的。”鄭若云拍著胸脯保證道。
突然,周圍響起潮水一般的吶喊聲,將連城雨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看到擂臺上的一場比賽似乎到了尾聲。
有一個相對瘦弱的拳手被擊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喘著粗氣,按理說比賽到這里應(yīng)該結(jié)束了,但另外一個在場上的強壯拳手居然沖上去扯著已經(jīng)倒下去的對手的頭發(fā),將他拉了起來,然后抓著他的頭往自己的膝蓋上撞去。而擂臺的裁判對這個情況也沒有阻止。
強壯拳手的這個動作引發(fā)現(xiàn)場觀眾的尖叫,不少人大聲叫好,甚至吼著“打”“打”“打死他”。在連續(xù)撞擊三下之后,這個強壯拳手終于放開了對手,然后揚起雙手,發(fā)出一聲跟困獸一樣的嚎叫,宣示著比賽的結(jié)束。
直到這時,拳場內(nèi)的工作人員才慢悠悠地動起來,兩個人迅速將被打倒的拳手抬上了準(zhǔn)備好的擔(dān)架,然后從后門出去。
“這個黑虎拳手真的強,已經(jīng)連贏七盤了,下把我還買他。”一個戴眼鏡的觀眾說道。
“是呀,我也繼續(xù)買。不知道下一場是哪個撲街拳手對上他,保證死路一條。”另外一個觀眾附和說道。
這話湊巧被連城雨聽到,于是,他樂呵呵地說了一句:“我就是你說的那個撲街拳手。”
周圍的觀眾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連城雨。
這時,連城雨目光牢牢盯住站在擂臺上的拳手。
那個粗獷魁梧的黑虎拳手,就是他下一場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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