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格子窗簾照射在床上人兒的身上。
“汪汪。”早起的奔奔熱情地舔舐著床上人兒精致的眉眼。
“奔奔,別鬧。”人兒略帶沙啞地說著,將這匹移動鬧鐘摟在懷里,一下一下地順著毛。
“叮叮叮,叮叮叮。”不知過了多久,床頭的鬧鐘開始震動起來。
“shirt。”人兒十分不情愿地在床上以微小的幅度蠕動,最終臭著一張臉走進浴室,進行洗漱。
是的,趙聲人兒有著極其嚴重的起床氣。
半小時后,慢慢踱著步子的趙聲嘴里叼著熱乎乎的豆漿,校服褲下的一雙筆直大長腿在遲到鈴聲的最后一秒踏進了校門口。繼母田梅對她從來都抱著自生自滅的想法,更別說讓司機接送。
趙聲與阮盈櫻一起在全市最好的一中上學。趙聲并沒有進行升學考試,在她前幾個月回來的時候,阮心怕面子過不去,所以托了關系讓趙聲進入一中。
趙聲并不想上學,她從小便過目不忘,早已在剛回來的那幾個月里將高中所有的課程自學完畢。但蒲奔曾和她說過,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讓她和正常的孩子一樣體驗學校的生活。趙聲于是就接受了一中的學位名額。
阮心的勢力在G 市很大,但外界的人都只知道他有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女兒阮盈櫻。趙聲并不姓阮,幾乎沒有人會聯想到她與阮盈櫻是同父異母的關系。
趙聲在入學的第一天便聞名全校,一是因為她那驚為天人的樣貌,讓穩居校花寶座的阮盈櫻直接受到了威脅,即使趙聲全身上下帶著“莫挨老子”的氣場,她還是憑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收獲了不少顏狗。二是極差的成績,在入學的那天恰是期中考試,聽說趙聲只瞟了一眼試卷,就趴臺大睡,老師都叫不醒的那種。最終以四科成績為零分位居學校倒數第一。
這兩點綜合在一起,無數人在背后議論著趙聲,男生抱有或多或少接近的心思,而女生多半抱著嫉妒的念頭。
這可不,就是因為學校的籃球隊長鐘溫彥在前幾天主動邀約趙聲出去聚會,遭到拒絕。他的所謂一幫腦殘粉正氣勢洶洶地趕過來。
“趙聲,給我站住。”正當趙聲即將踏進教室時,一聲嬌喝從身后傳來。
“什么事。”趙聲甚至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個囂張的后腦勺。
“賤人,你憑什么得到彥哥哥的喜歡。”帶頭人溫甜甜是鐘溫彥的頭號舔狗,她平日里仗著官二代的身份,以及家人無條件的溺愛,在學校里為非作歹,無法無天。她自認為是阮盈櫻的閨蜜,卻未曾想到阮盈櫻這朵小白蓮從未對她真心,估計這次的挑事,阮盈櫻沒少在溫甜甜的背后煽風點火,把她當槍使。
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樣沖上前,擋在了趙聲的前面,作勢揚起了手臂。圍觀的一些人甚至不忍地閉上了眼睛,不忍看這張人神共憤的臉印上巴掌印。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可巴掌印卻意料之外地落在了溫甜甜的臉上。
趙聲的動作很快,只見她精準無誤地抓住了溫甜甜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打了下去。
圍觀的人不或多或少被溫甜甜欺負,如今看溫甜甜被扇,在背后偷偷說著活該的人不在少數。
從未受過委屈的溫甜甜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蒙了,只感覺臉上熱辣辣,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嘴巴一撇,開始嚎哭。
“剩下的,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趙聲將喝完的豆漿包裝以完美的弧線投進了教室門后的垃圾桶里。
溫甜甜手下的小女嘍啰們在平時都是狐假虎威之流,在目睹女惡霸溫甜甜被趙聲整治之后,紛紛往后退了一步。
“秋,我以為你們多能。”趙聲毫不掩飾語氣帶著的鄙視,徑直地從嚎啕大哭的溫甜甜的身邊走過。
哭累了的女惡霸溫甜甜反手抹了一把眼淚,惡狠狠的說道:“趙聲,你給我等著,我的爸爸和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來,爺等著。”趙聲的身影沒有停頓,最終走進了教室,消失在了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