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駱仍然抱有僥幸心理,他認為自己的老婆并沒有看到自己,裝作若無其事地朝著后門走去。
“王駱,你干什么去!”
劉悅突然喊到。
這一嗓子把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王駱的身上。
“靠,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王駱知道自己已經避無可避,于是干脆來了個翻臉不認賬。
“王駱,你搞什么?你腦子進水了?你眼睛眨什么眨?”
劉悅完全就不知情自己現在處在了一個何等尷尬的境地。
“喂,這里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開口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張梅英。
她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自己的老公是什么秉性,她清楚的很,平日里經常沾花惹草,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劉悅絲毫沒有半點領情,反而口出不遜道:
“你誰啊你?我愛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的著嗎你?肥豬玀!”
話音剛落,張梅英身后的壯漢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個大巴掌,將劉悅直接扇到了地板上。
啪——
耳光聲響徹整個售樓大廳。
“你叫人打我?再打我一下試試?”
劉悅一愣,隨即猛然叫道!
啪!
又是一巴掌。
“我要報警!”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
“好了。”
張梅英蹲下身來揪起了劉悅的頭發,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劉悅搖了搖頭,眼神里寫滿了恐懼。
“我是王駱的老婆!”
聽聞此話的劉悅徹底熄火了,只見她捂著臉龐癱倒在角落里,就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了。
今天她的顏面在自己的老同學面前算是徹徹底底地丟光了。
“把她給我扔出去。”
劉悅一聲令下,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拖著地上的劉悅,丟垃圾一樣將他丟出了門外。
接下來,張梅英徑直走到了王駱的跟前。
還未等她開口,這剛才還高高在上的王駱竟是直接跪了下來,一邊扇自己的耳光,一邊涕淚俱下地說道:
“老婆……老婆……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她原本一直在克制,但是看到自己老公這令人憎惡的模樣,她的怒火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張梅英掂起了柜臺上不知誰的玻璃杯,直接砸在了王駱的腦門上。
砰——
鮮血四濺!!
陳陌抬手捂住了蘇若蘭的眼睛。
“走吧,小朋友就不要看這么血腥的場面了。”
他走了,估計其他人也會跟隨東皓的老板識趣地離開,這樣的話,張梅英就更方便下手了。
離開售樓大廳之后,陳陌便讓雷豹帶人去休息了。
他要和蘇若蘭再逛逛亢州的夜市。
等到只剩下兩人之后。
蘇若蘭終于按耐不住滿心的疑竇,開口問道:
“你這七年不是一直在里面嗎?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還有……為什么涇陽區區首會給你鞠躬?”
陳陌早就料到了她會有此一問,所以提前就想好了該如何答復:
“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獄中我認識了了一個朋友,他的仇家想在獄里徹底了結他的性命,是我救了他。”
說起謊話來,陳陌是臉不紅心不跳,只聽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后來,他的家里人把他從里面撈了出去,我也沒料想到他背后的勢力這么大,自從他出來之后,我就一直在減刑,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從監獄里出來之后,他就托人給了我那張銀行卡,還給亢州這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變成了這樣。”
蘇若蘭也沒有再多追問。
不管怎樣,陳陌都是從監獄里出來了,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走走停停,兩人走餓了也走累了。
正好臨近的地方有一處燒烤攤。
燒烤攤的生意還算是紅火,于是兩人在一處角落坐了下來。
就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正有一幫紋身光膀子的青年也在吃串喝酒。
看到陳陌身邊的蘇若蘭,幾個青年的眼光全都開始放起了綠光。
蘇若蘭現在雖然洗去了臉上的裝束,素面朝天,但是放在人群中依然是異常扎眼。
她自身那種幽蘭般的氣質,以及完美無瑕的容貌,不自覺地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哎,虎哥,你看那邊。”
雞冠頭青年朝著陳陌兩人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被稱作虎哥的青年大名李太虎,二十七八,是街上出了名的混子,也是這伙人里的頭兒。
他回頭一眼就看到了陳陌身邊的蘇若蘭。
“靚妹啊!”
“是啊,虎哥,這妞是真水靈啊,跟我們以前見過的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雞冠頭一邊說一邊擦了擦嘴角。
“你看他身邊那個小白臉,我看也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是啊,虎哥,你有機會啊,你比那小白臉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那種小白臉,我見多了,一嚇唬就尿了。”
“栓子,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過去把那個小白臉弄走,我去跟阿妹聊兩句。”
還沒等李太虎說完,被叫做栓子的青年就站起身來,拎著個酒瓶子就朝陳陌那一桌走了過去。
這樣的表現機會,他可不想讓給別人。
只見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陳陌的身邊。
伸出兩個手指頭捻起了盤子里的一粒花生米放進了嘴巴里。
看都沒看陳陌。
“妞兒,你過去跟我哥去喝杯酒,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這小白臉的臉蛋不掛上點彩!”
蘇若蘭的臉色變了變。
換作以前,她直接打個電話,蘇家的人就會立馬過來收拾這些烏合之眾。
可現在她私自離開蘇家,再打電話給家里人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我們走吧,老公。”
蘇若蘭不想招惹是非,更不想自己的男人惹火燒身。
“哎,小妹兒,他可以走,你得留下!”
栓子邊說邊去抓蘇若蘭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