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齋,雖然門臉不大,但是在整個帝都的古玩界卻是十分的出名。
原因無他,只因為鑒寶齋的主人是整個帝都最出名的鑒寶大師,白經綸。
其實唐天華在帝都就夠出名的了,但是如果跟白經綸一比較的話,那簡直就是小巫見了大巫。
無論是從輩分還是資歷來說,白經綸都比唐天華高了整整一大截。
唐天華的四合院距離鑒寶齋并不算遠,但一種人走過來還是有一種遠行軍的感覺,氣勢壯觀極了。
但前面已經說了,鑒寶齋的門簾并不算大,所以除了幾個人之外,大多的圍觀群眾都被擋在了鑒寶齋的外面。
不過雖然這些圍觀群眾并沒有進入鑒寶齋的機會,但他們還是抱著一副看熱鬧的心態留在了鑒寶齋外面。
鑒寶齋內,沈七夜手持那幅‘廬山觀瀑圖’,看著坐在搖椅上打著呼嚕的那個老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沈七夜躡手躡腳的朝著老人走了過去,輕輕的呼喚道:“老人家,老人家?!?p> 但老人似乎沒有聽到一樣,仍然打著呼嚕,看起來睡得香極了。
沈七夜也有些尷尬,慢步走了回去對著桑正德說道:“等一會吧?!?p> 但桑正德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直接走到了老人的身邊,大聲喊道:“喂,老頭,醒醒?!?p> 鑒寶齋內的一個學徒樣的少年皺著眉頭走了過來,對著桑正德說道:“請你出去?!?p> 然而桑正德卻連看都沒看少年一眼,冷笑著說道:“哼,你說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難道你這鑒寶齋不是開門迎客的?”
少年眉頭皺的更緊了,伸手就要將桑正德往外推。
然而就在這時,躺椅上的老人突然站了起來,說道:“進門即是客,小凡,你下去吧,我來招待這幾位客人?!?p> 老人似乎極其的有聲望,在說完話之后年輕人就走到了一旁,但看著桑正德的眼神似乎仍有著一絲怒火。
老人隨即看向了桑正德,戲謔的說道:“怎么說我的年紀也是你的長輩,你未免有些太無禮了吧。”
桑正德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道:“少在這倚老賣老了,既然你開店就是為了做生意,而我就是你的客人,客人就是上帝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嚴天華眉頭緊皺,對著桑正德怒道:“你特么怎么跟白老說話呢?”
桑正德還沒說什么,老人就笑著對嚴天華揮了揮手,說道:“小嚴,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么大的年紀了別出口成臟,你這樣讓那些小輩該怎么看你啊?!?p> 嚴天華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羞愧的神色,撓了撓頭,說道:“我下次一定注意,白老?!?p> 桑正德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著老人說道:“你就是白經綸?”
老人撫摸著胡須,點了點頭,道:“我想在場的人里面應該沒有第二個叫作白經綸的人了?!?p> 桑正德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你確定能保證鑒定的公正?”
不是桑正德不相信白經綸的名聲,只不過在他心里,人都是自私的,況且白經綸跟嚴天華看起來不是簡單的交情。
“你放心吧,我馬上一百歲了,沒幾年活頭了,不會在這個時候毀了自己的名聲的?!卑捉浘]笑著說道。
雖然桑正德臉上仍是懷疑的神色,但也再說什么。
一旁的額沈七夜,見到幾人交談完了之后,便將手中的那幅‘廬山觀瀑圖’遞到了白經綸的手上,并開口說道:“白老先生,這幅‘廬山觀瀑圖’就是我今天想請你鑒定的東西。”
白經綸臉上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接過了沈七夜遞過來的‘廬山觀瀑圖’,鋪平放到了店里的長桌之上,笑著說道:“沒想到是這么件珍稀的東西,前幾年李家有個后生拿著這幅圖來過我的店里,沒想到今天還能夠再見到它。”
聽到李家這兩個字的時候,場上眾人的臉色各異,尤其要數桑正德的臉色最為怪異,不過他很快就又將自己的臉色調整了回來。
不過這個時候,沈七夜已經將他們的神情變化盡收在了眼底,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心中暗道果然是跟李家有關系。
哼,李家,我還沒來找你,你倒是先來找我了。
看著場上神情各異的眾人,沈七夜的身上逐漸露出了一絲寒氣,但又被他很快的收了回來。
桑正德看著白經綸,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雖然他明明知道這幅畫不可能是真的,但不知為何他的心里卻突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桑正德眉頭緊皺,對著白經綸不耐煩的說道:“你鑒定出來了沒啊。”
而白經綸像根本沒有聽見桑正德說的話一樣,走到了柜臺,拿出了一個放大鏡,繼續仔細的看著這幅‘廬山觀瀑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白經綸突然開了口。
“這幅畫,是真的?!?p> 桑正德聽到白經綸的話之后,頓時像發瘋了一樣,走到了他的身邊,怒道:“不可能,這幅畫不可能是真的。你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
白經綸看著一臉瘋狂的桑正德,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這幅畫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么,你怎么會這么憤怒?!?p> 桑正德看著桌子上的‘廬山觀瀑圖’,帶了一下,突然抓住了白經綸的衣服,說道:“你在撒謊,這幅畫明明是假的,為什么你要說它是真的。”
白經綸對著沖過來的幾個徒弟揮了揮手,對著一臉瘋狂的桑正德繼續說道:“這幅畫確實是真的,你可以看看這幅畫的左上角,我在三年前留下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印記,證明我鑒定過這幅畫,但是我之前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件事?!?p> 桑正德徹底的呆住了,雙手松開了白經綸,呆呆的向后面退去,便退邊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p> 而沈七夜這個時候也突然的懵了,其實他已經做好被戳穿的準備了,但是白經綸卻突然說這幅畫是真跡。
但這幅畫是自己之前請別人畫的,又怎么可能是真跡呢?
沈七夜徹底的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