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明天是奶奶的生日,到時候你一定要少說話,千萬不要給我們丟臉。”
俞家客廳里,俞靜雅對著正跪在地上擦地的沈七夜,語氣冰冷的告誡。
“知道了,老婆?!?p> 沈七夜應會一聲,繼續賣力的擦地。
汗水像是雨水般滴落,光滑的地面像是鏡子。
看著任勞任怨的沈七夜,俞靜雅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沈七夜,俞家的上門女婿,三年前的某一天,不知道俞家老爺子發了什么瘋,突然讓自己嫁給沈七夜。
俞靜雅知道爺爺的命令不容反駁,無奈只好嫁給了他。
可誰曾想,這三年里,沈七夜不去工作,每天只知道洗衣做飯,做些家務活,成為了整個桐城最大的笑話。
俞靜雅任命了,對沈七夜恨嗎?自然是恨的。
可她是個傳統女人,既然結婚了,那就不會離,可她也絕不會給沈七夜一點好臉。
“沈七夜,去做飯吧!我餓了?!?p> 俞靜雅躺在沙發上命令,雪白的大腿抻的筆直,吸人眼球。
“好的老婆,你稍等?!?p> 沈七夜瞥了一眼,然后轉身走進廚房。
這時,一件衣服突然砸在了他的臉上。
丈母娘周慧氣洶洶的從房間里走出來,罵道:“沈七夜,你這個廢物,連一件衣服都洗不好,你說說你還有點什么用?”
呲溜!
周慧腳一滑,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哎呦!摔死我了。”
俞靜雅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過去扶起周慧,關切的問道:“媽,你沒事吧?”
周慧站起來,一手捂著腰走到沈七夜面前,反手一巴掌甩在了沈七夜臉上,大罵道:“沈七夜,你把地擦這么亮干什么?你是要摔死我嗎?你這個挨千刀的,我看你就是早點想我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枉我俞家養了你三年?!?p> 沈七夜捂著臉,憋屈的低下頭,“媽,我錯了?!?p> 周慧甩了甩手,又想一巴掌打過去出氣。
俞靜雅急忙攔住,勸道:“媽,明天沈七夜還要跟我們去給奶奶祝壽呢!”
“祝壽?祝什么壽?”
周慧甩開俞靜雅,哼道:“一個廢物去給我們丟臉嗎?不許去。”
“媽,可他也是我們俞家人??!”俞靜雅弱弱的提醒一下。
周慧嗤笑一聲,掐著腰指著沈七夜,“什么俞家人,他就是我們俞家養的一條狗罷了,你什么時候聽過狗有資格去參加宴會了?”
“媽!”俞靜雅微怒的看了周慧一眼,認為周慧有些太過分了。
“怎么?我說錯了?”
周慧眼中滿是輕蔑玩味,“這三年來,他只會洗衣做飯,吃我們俞家的,住我們俞家的,不是狗是什么?”
沈七夜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心中屈辱萬分。
狗嗎?
呵呵!
三年前,由于家族內斗,他被大哥追殺,不得已從帝都逃到了桐城,做了俞家的上門女婿。
三年隱忍,所受的屈辱,真是連狗都不如呢!
“媽,你不要太過分了?!?p> 俞靜雅皺起眉頭,繼續為沈七夜說好話,“沈七夜或許能夠改變呢!”
“改變?”
周慧冷笑起來,指著地上的那件衣服,道:“靜雅,這個廢物連個衣服都洗不好,你還指望她改變什么?”
“明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林杰俞曉彤他們送的禮物至少也是幾十萬的,你讓他去當做我們家的笑柄嗎?”
“可是他不去,總歸是不好。”俞靜雅也知道沈七夜的能力,但終歸是自己的丈夫。
周慧見俞靜雅態度堅決,點了下頭,“好??!要是想讓他去不是不可以,老太太最喜歡收藏煙斗了,只要他能給老太太送一支翡翠煙斗做禮物,我就讓他去如何?”
“要不然,明天過后,你們兩個就離婚吧!我的女兒決不能嫁給這樣一個廢物?!?p> 沈七夜聞言,心里呵呵笑了兩聲。
說了一通,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俞靜雅。
他只在乎俞靜雅的態度。
俞靜雅此時也看向了沈七夜,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瞬間大怒。
走過去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眼角含淚的罵道:“廢物?!?p> 自己好心好意的為他說話,他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怎么能這么窩囊呢?
沈七夜被打的一懵,三年來自己雖然不受俞靜雅待見,可她從來也不曾打過自己。
這是對自己徹底失望了嗎?
沈七夜捂著臉,定定的看著俞靜雅,然后緩緩開口,“靜雅,你是希望我改變嗎?”
俞靜雅一愣,咬著牙,恨鐵不成鋼的道:“是,可惜你不能?!?p> 一盆冷水潑下,沈七夜卻是笑了。
“好,那我就改變給你看?!?p> 說著,他抬腳走了出去,一道輕淡卻有力的聲音緩緩飄蕩。
“明天早上,奶奶宴會,沈七夜送翡翠煙斗一支,給我們家長臉?!?p> 沈七夜的身影消失了,房間內一片寂靜。
之后,便是響起周慧的嗤笑聲,“呵!給他點陽光就燦爛了,我倒是看看你明天是怎么拿出翡翠煙斗的,你就等著和靜雅離婚吧!”
俞靜雅咬著牙齒,徹底絕望了。
廢物也就算了,竟然還說大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或許母親說的也是對的,她的心有些動搖了,竟是生出了想要離婚的念頭。
而剛走出小區的沈七夜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聽,對面傳來一道激動的老人聲音。
“少爺,您終于決定要開始反擊了嗎?”
沈七夜的聲音很平靜,“云伯,我要把我曾經失去的都拿回來,給我女人幸福。”
對面驟然傳來一道雙膝跪地的聲音,云伯的聲音是顫抖的,卻發自肺腑。
“少爺,從現在開始,桐城云氏集團立刻歸少爺所有?!?p> “云華南一脈二百三十八人,皆可為少爺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