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烏鴉繞樹三砸而棲。
兩個鬼鬼祟祟的黑袍身影在鬼燈城的城涯邊聚首。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將附在地面上的陰影無限拉長。
“東西帶來了嗎?”
“你哪?資料準備好了嗎?”
“呵!我什么地位你還不知道嗎?這種小事不過是......”
“給我。”
“別著急,先讓我驗驗貨。”
“誰在那里?!”
忽的,一陣強光向兩個黑袍身影照來,雜亂的犬吠和零碎的腳步聲壓過了身影間的低聲交談。
“小子,快跳海!被抓到咱倆會社會性死亡的!”說著,其中一道身影嫻熟的使用土遁片刻間便消失不見。
“#*&@~(草隱粗話)欺負我不會土遁!”
......
“噗!大叔,你在搞什么?”無垢吐出了剛剛牛飲的一口海水向青木司抱怨道。
“這不是烘托下氣氛嗎。”青木司打了個哈哈,隨后雙手猛拍無垢濕噠噠的肩膀眼睛放光道,“藥水哪?藥水哪?”
“在這里。”無垢心累的嘆了口氣,鬼知道為何一個幾乎掌握鬼燈城全部防衛力量的男人要這樣進行交易。
身邊的人都是逗逼咋么辦?
外界受各村忌憚的絕兇虎青木司一旦碰到有關自己頭發的事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謹小慎微的逗逼。
自己的老爹平時隱藏的不錯,在外界看來無為是一個穩健且有謀略的城主,但一旦喝點小酒......這么說吧,鬼燈城現在還沒倒閉,老媽給老爸下達的禁酒令,居功至偉。
“呦西呦西,很好很好。”青木司小心翼翼的接過兩瓶不斷沸騰的詭異綠色藥水,想也沒想就打開一瓶抹在頭上。
“那么大叔,我要的東西哪?”
“這那。”
接過遞來的東西無垢暗暗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極樂之匣的事情是穩了。
“對了。”青木司撇了一眼一動不動的無垢擦了擦腦門道,“少打極樂之匣的主意,我給你鬼燈城的極樂之匣內部資料只是讓你漲漲見識。”
感覺到頭皮有些發癢,青木司又笑了一下,“上次去草隱本部時就不應該讓城主帶你過去。你也是別啥話都信。”
“那些長老說你是草隱崛起的唯一希望這事聽聽就得了。”
無垢眉頭一挑,然后又是默不作聲。
“極樂之匣的事情就是他們告訴你的吧?不然你一個小鬼怎么知道這等隱秘,昨天還專門去找這方面的資料?”
“額......我說我是在夢里看見的你信嗎?”
“信,為什么不信?”青木司一巴掌排在故作深沉的無垢腦袋上,“這年頭,砂隱村的千代長老都能重返青春后和木葉的忍之暗在大庭廣眾下尬舞,還有啥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能接受哪?”
“千代長老?”無垢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小時候拜見的老太婆,又想象了她年輕時的樣子,不知怎滴,一股寒氣順著尾巴根沖出天靈蓋。
“少見多怪,砂隱村的千代在年輕時可是忍之花來著。”
“……”
“行了,就跟你談到這,還有什么不懂的找你爹去。”說著青木司拖著尾音緩緩沉入地下。
風正在吹拂著無垢額前的一縷秀發,伴著絲絲柳絮在海石上靜靜飛舞。
風停了,海息了,無垢的眉頭卻越皺越緊,顯然是在沉思,在思索某件事情。
是極樂之匣?
是藍色空間?
都不是!
他只是在想,青木司是怎樣在腳底只有一層浮板的情況下用土遁鉆到有十多米高的城墻上頭。
【感覺土遁好方便啊!豈可修,我就沒有土遁查克拉,父親還不讓我分心去修煉新的查克拉。】
……
生于領悟,萬物初生;
動于領悟,凡塵皆動;
止于領悟,世事均止。
----極樂之匣
清晨的朝陽散發出溫暖的光,照耀在無垢的臉上,使他本就白皙的臉龐變得更加光亮。
很快,面無血色的無垢收起面前鋪開的卷軸,慘白的面容才有一點好轉。
按照資料所記載,極樂之匣在十四年前一切都似往常一樣,直到風之國邊境龍脈神秘暴走案的發生。
那些噴發的藍色光芒他大致是知道的,每一份光芒便代表著一份機遇或神器。
這些東西大多是忍界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可見過世面的無垢知道,這一切都可能來自于異世界。
至于是誰把異世界的東西放在龍脈下方就不得而知了。
鬼燈城上方一共飛過世道光束其中九道歸于極樂之匣。往后數年極樂之匣一直在變化,就如同夢中的藍色空間一般愈加神秘。
至于自己頭上的這個印記,與極樂之匣上不知何時浮現的刻痕幾乎一模一樣。而自己在藍色空間里所待的中心正方體與極樂之匣也很是類似,這世間可沒有什么巧合之說。
以往無垢自己也很奇怪自己為何會執著于找藍色空間的解除方法,把它掛著咸魚不香嗎?
如今他全懂了,這藍色空間深處的正方體有問題,它影響了自己的思維邏輯。
自己過去有一些忽略的人和事怕是也脫不了干系。
如果說在看見資料之前他還掛有看看就行,試試拉到的心理的話。
那么現在就是不去不行了,即便前方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了。
“是該下定決心去面對了。”無垢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麻木的臉龐走了出去。
照應在近海巖洞的,只剩些許微弱的光芒,剩下更多的,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