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機小男主
修寧看向元晝,雖然他的話不中聽,但說的也不錯。
想容抬手平息劍拔弩張的氣氛,道:“曲子而已,何必如此計較?”
齊深聽到想容護著他,蒼白的臉上慢慢恢復血色。
腰板也挺直了。
元晝又怎樣,不就仗著比他有家世嗎?
等他成功嫁給想容為正君,到那時他就是真正的皇家人,元晝什么的他統統都要踩在腳下。
這樣想著,齊深看向想容的目光更加熱烈。
“既然如此,不如我也來為大家奏一曲助興如何?”元晝離開自己的位置,站到下方。
眾人心里都有些震驚。
順安王府仗著百年前的王室血脈一向高傲的很,連宴會都很少參加,今天元小公子不僅前來赴宴,居然還主動站出來為大家表演。
不能不讓眾人為之震驚。
想容怎會不給元晝面子,當然是玉手一揮,道:“那就請元公子自行挑選,想表演什么。”
元晝微微頷首,再抬眸,只盯住修寧那雙漆黑空寡的眸子。
自從童年初見,修寧就在他心里了。
雖然他是世家公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對于修寧,他一直暗中觀察的很仔細。
這些年他所有的興趣愛好,都是照著修寧喜愛的來培養。
他就不信,這都不能引起修寧的注意。
某寧一臉與我無關。
可她越是什么都不在意,才讓旁邊的穆非安警鈴大作。
元晝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可別亂了眼前的局面才好。
也不要到修寧身邊來,不然的話,他……
穆非安眸底一抹焦急,悄悄別過頭去。
花心的女人,你怎么就招惹了這么多男人。
修寧見穆非安臉都快扭到脖子后去了,甚是奇怪。
“你脖子怎么了?”
穆非安桌子下的手在不停地揮擺。
他想告訴修寧他沒事。
修寧盯住那只被禮部侍郎掐紅的手,直皺眉頭。
穆非安不僅是個哭包,還特別嬌氣,瞧瞧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大概這會是覺得疼了?
他怎么說也是她水漾輕寒的人,平時靠一雙手吃飯。
這樣想著,修寧干脆把穆非安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腿上,一臉嚴肅的替他揉著。
好家伙,手感是真不錯呀……
修寧揉著揉著,竟,不想放開。
穆非安驚訝轉過頭,修寧在干嘛?
手上冰涼酥麻的觸感直往心里鉆,還,還挺舒服的。
雖然驚愕,但穆非安到底沒掙脫修寧。
兩人的手就這樣在桌子下面避開眾人的視線糾纏。
可二人的一舉一動皆落在元晝眼里。
更令他妒火蔓延。
真是多情的殿下啊。
不過沒關系,早晚有一天,他會趕走所有競爭者,堂堂正正站到修寧身邊。
她只屬于自己,是他元晝一個人的妻主。
元晝選了把象牙琵琶,信手調弦,隨后一首《入陣曲》落入眾人耳中。
元晝閉眼,琴弦在手里錯雜交彈,滿心滿眼都是修寧在戰場上廝殺的樣子——
不顧一切,背水一戰。
若敵軍不死,倒下的就是她。
可從尸山血海里提槍走出來,帶了一身血跡的少女,又得到了什么呢?
血污斑斑,她也只不過是,眾人眼中的陰魂修羅。
沒有人理解她,也沒人站在她身邊。
就那樣一人一馬一長槍,一身金甲,一臉冰霜,從地獄里歸來。
她依舊是一個人吶。
逐月的百姓們歡天喜地,慶祝又打了場勝仗,獲得了邊境的平安。
而那個十幾歲的少女,卻還是在原地踏步,兩手空空。
一曲畢,元晝睜眼。
他傾注了所有的感情在這支曲子里,戰場的嘶鳴,夾雜著他對修寧的思念和默默關懷。
情深噬骨,元晝雙手顫抖,久久不能平息。
立刻有人接過他手里的琵琶,扶他到席上坐下。
室內寂靜無聲。
修寧攥疼了桌下穆非安的手。
可穆非安依舊忍著。
修寧心底翻騰的戾氣,那股子戰場上的人肉味兒,血腥味兒,再度纏繞在她鼻尖。
她好像又看到那個為了活下去不顧一切殺出一條死人鋪的路出來的自己。
不是的,她不是一出生就想走上這條路的。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更討厭這樣在下方自以為了解她,妄圖用琴音拉近關系的元晝。
明明已經快淡忘自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可偏偏,元晝又再度想把她拉回地獄。
修寧扶額,攥緊了穆非安的手,也只有他的手,才能提醒她還活著。
心臟跳動的活著。
想容雖然也被琴音震撼,但還是干笑兩聲活躍氣氛:“元公子好技藝,看看,滿屋子人都愣住了。”
“是啊是啊……”
下面立刻有人附和,冷場的氣氛再度熱絡起來。
元晝擔憂的看向扶額的修寧,她看起來十分不適,難道是他的曲子彈的不夠催心肝嗎?
穆非安磨牙,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狗男人有點東西啊,能讓修寧這么難受。
非非不樂意了。
“修寧,你沒事吧?”穆非安想抽出手摸她額頭。
卻被修寧攥的緊緊的。
“別放開。”修寧眼前一陣迷糊。
好惡心啊,酒勁太大又兼心神激蕩,有點想吐。
只知道潛意識告訴她,要抓緊他。
“好,不放。”
穆非安五指分開修寧細長的手指,趁她迷迷糊糊時心機的擠進她的指縫中,十指相扣。
然后得意的對元晝送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元晝不甘示弱的瞪了回來。
看到穆非安都快貼到修寧身上去了,暗罵這個妓子不要臉,公共場合也不知道避嫌。
妒火熊熊,計上心來。
“長公主殿下。”元晝站起來。
想容意外,這個元晝今天是怎么回事,頻頻出頭。
搶了齊深的風頭打亂她的計劃,想容有些不滿。
“怎么了元小公子?”
元晝一臉微笑,隱約帶了兩分緊繃的猙獰,伸手客客氣氣的指向穆非安,
“這位公子想來也是技藝超群,宴會即將結束,不如讓他為我們演奏最后一曲如何?”
元晝冷笑。
妓子而已,能彈出什么像樣的曲子來?
青樓里的曲子再好,也無非都是像齊深那種纏綿恩愛的曲子。
格局有限,上不得臺面。
到時候無論穆非安演奏的再怎么好,他也一定要狠狠譏諷他。
也讓修寧看清楚,她身邊這個妓子,不過就是個俗不可耐的下九流。
“穆公子覺得呢?”元晝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穆非安。
穆非安并不躲閃,迎面對上。
他手傷的仇還沒報呢。
太好了,元晝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報仇的機會。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愿為各位表演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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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琰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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