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看了出來,付菀香就大大方方承認了。屈大夫都說了替她隱瞞,有個知道內情的大夫,她以后總能方便些。畢竟她本身就是女扮男裝,平時還好,可萬一有點什么不舒服,看大夫都是個麻煩事。
屈大夫聞言,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胡須,慈愛的看著付菀香,好心勸道:“小姑娘家的,總要顧忌些自己的身體。老夫也不知道你以前經歷過什么,可從你的脈象上看,你這身體著實不算好,以后得好生將養著才是。尤其來了月事就不要東奔西跑,真累壞了身子,以后可怎么辦?”
說到這些,付菀香的臉騰的紅了。即便是大夫,即便是老頭兒,她還是第一次和異性說起這種事。看著付菀香不好意思了,屈大夫笑了笑道:“一來我是個大夫,而來我也算是你的長輩,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況且,你裝暈不肯醒來,也是發現自己不方便,才裝暈躺著吧?行了,老夫這就出去,你自己收拾下吧。”
屈大夫說完,利落的起身,可他還是不放心,又叮囑道:“切記,這幾日不要再像今日這般勞累了,年紀輕輕落下病根,以后可有你受的。”
待楚修宜回來,看到屈大夫正在和坐在床上的付菀香說著話。楚修宜松了一口氣,走到付菀香的床邊坐下,柔聲道:“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
“讓王爺擔心了,是我不對。”付菀香認真的和楚修宜道歉。
“我擔心事小,你的身體才事大。你說你,平日里就好生養在府上,怎么還能勞累過度?”
付菀香心虛的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回王爺,是我不好,太心急了。”
“心急什么?”楚修宜不解。
“我總嫌自己功夫不到家,怕不能替王爺分憂,故而總是自己找地方練習。最近這段時間我大約是練得太多了,身體有些吃不消。”付菀香小聲解釋道。
楚修宜被她的話氣笑了,他有心發火,可付菀香心虛認錯的樣子太討人憐,楚修宜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干生氣。他剛想說幾句重話,付菀香抬頭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太招人,楚修宜的重話也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最終,楚修宜也只是認命的嘆了口氣,伸手在付菀香鼻子上刮了下,三分無奈七分憐惜道:“你啊,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你好好的在我身邊待著就是替我分憂了,你何苦這么急著練功夫?你也不想想,即便你的功夫超過鐵鷹,我可能讓你做我的暗衛嗎?”
“為什么不能!”付菀香急了,“我就是想有一天能成為王爺的暗衛,你這一句話就斷了我的念想,我這不都白練了嗎?王爺,你不能這么對我......”
“朔風還在屋頂上呢,你說著話他可要傷心了。”楚修宜同她開了個玩笑,“好了,別再想暗衛的事了,你別心急,慢慢學功夫,你這身功夫將來還有別的用呢,不算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