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爺就讓您住房頂上?”朔風難以置信的撓了撓頭,“可是王爺院子里的空房子不是還多嗎?東西廂房都還空著,下人們住的那排房子好像也還空著幾間,怎么就得住房頂了?”
“我也不知,大約是王爺想著我過幾日就要離開孟都了,覺得再讓人收拾間屋子出來也是麻煩,就先這樣湊合幾天。”鐵鷹平靜道。
“可是今日王爺為了給晚公子收拾屋子,讓庫房的伙計把屋里的陳設換了兩次,也沒看他覺得煩啊。”朔風輕輕蹙眉,過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爺吃味了。”
“吃味?什么意思?”鐵鷹有些不解道。
朔風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大腿道:“我今日跟著王爺去演武場,聽到晚公子問王爺,你的住處有沒有安排好。當時我就聽到王爺說話的語氣有些奇怪......怎么說呢,有些咬牙切齒的,回答晚公子說,自然是安排好了。”
“然后呢?確實是安排好了,我不是就過來了嗎?”
“這不一樣!”朔風激動的往前挪了挪,結果沒坐穩差點滑下去。鐵鷹嫌棄的撇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就不能坐過來?離我那么遠,說話不覺得累么?大晚上的,你我說個閑話扯著嗓子喊,全給王爺聽見了。”
鐵鷹回來了,朔風非常識趣兒且自覺的離開了房頂,又回到他之前待的那棵樹上了。那樹雖在屋門的正門口,可離房頂還是有些距離。朔風坐在那里和鐵鷹說話,兩人自然不能小聲悄悄說。
朔風咽了咽口水,賠笑道:“這不是,前輩您回來了,我不好意思再占您的地方。那個......我也覺得這么說話不好說,您要是不嫌擠得慌,那我也坐過去?”
鐵鷹回頭看看自己坐的大概有三丈長兩丈寬的屋頂,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朔風:“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擠得慌?你是覺得我有多胖?”
“沒有沒有,是前輩在我眼里顯得高大。”朔風說著,縱身一躍到房頂上,然后在距離鐵鷹一丈遠的地方坐下了。
鐵鷹:“......”
朔風看鐵鷹不說話,抬手在鐵鷹眼前晃了晃,天真的說道:“前輩,是不是我長得太黑了,您看不到我?我在這呢。”
“我又沒瞎。”鐵鷹終于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他怒道:“你再離我遠點,還不如回到你的樹上去!”
朔風終于聰明了一回,他沒再回樹上,而是小心翼翼的蹭到了鐵鷹身邊坐下,大氣也不敢出,更別提聊閑話了。
還是鐵鷹先憋不住,問他:“你方才說,王爺是吃味才讓我睡屋頂上,什么意思?”
“啊,這個啊,就是我猜,王爺原本大約是想給前輩收拾一間房讓前輩住下的,可晚公子太惦記著前輩了,王爺就吃味了。”說到這件事,朔風即便心里還是有些敬畏鐵鷹,也還是止不住想聊八卦的欲望。“前輩你不知道,王爺的醋勁可是太大了。只要和晚公子有關系,什么醋他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