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莞香第一次看到佟嶼這么人模狗樣的和人說話,就憑他現在這個樣子,一點兒看不出來平日里狗腿鉆營的樣子,儼然是個翩翩君子。不過與他相熟了這些日子,付莞香在他身后半步,眼尖的看出來這位佟嶼師兄的動作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假少年真少女付莞香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兒了,眼睛在青梅和她師兄之間看了幾圈,終于,還是對楚修宜的擔心占了上風,決定這八卦改日再聊。
于是,付莞香趕緊走到青梅身邊,張嘴問道:“青梅姐姐,王爺還好嗎?”
青梅見了付莞香心里就踏實了,絲毫沒在意付莞香的師兄是什么人,長得什么樣子。青梅只是匆匆的同佟嶼道了聲謝,便帶著付莞香步履匆匆的回襄王府。路上,青梅和付莞香大概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昨晚朔風被人支走了,大半夜的,府上其他暗衛倒是有,但各司其職,王爺的書房就沒人守著了。還是一個下人在王府墻根底下看見的王爺,王爺流了好多血,臉都白了,沒什么力氣,靠在哪兒喘氣。下人嚇壞了,趕緊喊人,我們這才把王爺架回去。”青梅的臉色難看得很,不怪她著急,王府建成這些年,還是第一次出這樣的紕漏。
付莞香嚇壞了,趕緊問:“不是說就是支短箭嗎?怎么會流好多血?那難不成箭上有毒?”
“毒倒是沒有,可那箭頭上有一圈的倒刺,射進人皮肉的時候還好,若是要把箭頭取出來,就要帶好大一塊肉下來。不僅僅是這樣,那箭頭上還有個小凹槽,扎進人身體后引著血往外流。這設計太狠毒了,不然王爺也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追不上他。”
聽著青梅的描述,付莞香想想就覺得疼。她趕忙追問道:“王爺如今如何了?可有讓大夫看過?”
“自然是有的,王爺一出事,連夜將一堂的幾位大夫都請去了,還帶著秘制的傷藥,折騰了大半夜,箭頭算是取下來了,血也止住了。只是到我來之前,王爺都還沒有醒。”青梅說道,眼神和語氣都是藏不住的擔心。
付莞香這才放下心,可是一放心,付莞香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她看向青梅,問道:“姐姐,那您把我叫回去,是誰的意思啊。”
“自然是我的意思。”青梅轉頭看了看付莞香,“王爺從昨晚就昏迷了,只能是我來叫你。”
“那個……”付莞香為難道,“雖然我也非常擔心王爺,但是青梅姐姐,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到校場的人,除了王爺親提,否則在出師之前是不能出校場的,這事兒若是被王爺知道了,可能要重罰我的……”
“這個我知道。”青梅絲毫沒有覺得哪里不對似的,“可是王爺受了這么重的傷,你怎么可以不在身邊呢?你想想,王爺平日里待你多好,就是日后挨罰,你也應該回去照顧他不是?再說了,王爺又舍不得罰你,你何必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