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審問
守望者總部。
守望者與餓狼兩大組織的爭斗以文斯與霍格父子和解告終,而這場能夠攪動整個背陽層地下世界的紛爭其實也只是卡彭家族族內的一場鬧劇。
霍格站在父親的旁邊,看著巍然不動的父親,眼神中多了一絲尊敬之情。餓狼組織的成員訕訕的站在一幫,等待著卡爾的檢閱,今天過后,他們將全數并入守望者,對于他們來說,守望者家大業(yè)大,加入守望者,自己的生活又能過的更好一些。
卡爾一臉嚴肅的訓斥道:“都給我站好了,一個個東倒西歪,像什么樣子。”
“是!”
......
安德爾被關在了隔音玻璃打造出來的辦公室里。
夏之道毫無坐相的瞧著個二郎腿癱坐在椅子上,能讓他感到有趣的事情已經不多,眼下這個被鎮(zhèn)魔石拷著外加五花大綁的安德爾就能算上一個。
文斯走到了安德爾面前,把禁錮在他嘴上的封口器摘了下來,感受到了呼吸暢通了一些,安德爾立刻破口大罵。
“你們這幫第三階級的渣宰,竟然敢這么對我,休吉,你這個雜種,竟然也幫著外人對付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休吉止不住的翻白眼,上一次任務結束的他實力大增,再加上遞交獵魔綱領獲得的拉大量獵魔積分讓他一下子聲名鵲起。現在的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一個小輩在這么多人面前辱罵,確實丟了面子,不過因為有夏之道在場,休吉不好發(fā)作。
文斯可一點也沒有把安德爾當小孩子對待,抬起手連著輪了他幾個巴掌。
“自由者,哦不,安德爾先生,你好像分不清楚狀況啊,在場這么多人沒一個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還敢像條瘋狗一樣的亂吠,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安德爾緩過了那一陣上頭的勁,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一邊是頭發(fā)五顏六色的餓狼成員,另一邊是制服統(tǒng)一的守望者成員,文斯·卡彭站在自己面前虎視眈眈,而自己的保鏢休吉似乎與那個面具人陳康是舊識,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
安德爾吐了一口帶血的而唾沫,色厲內荏的說道:“你現在把我放了,我可以當今日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夏之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安德爾面前,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說道:“安德爾先生,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你一塊錢籌碼都沒有拿出來,就想贏光我們所有的錢,你昨天晚上沒有睡醒么?”
“我的父親是霍勒斯特·路德。”
一旁的文斯大驚失色。
“什么!”
安德爾的話像是一塊巨石砸中了水面,掀起在場之人心中的滔天巨浪,亮出了自己的他止不住獰笑道:“知道怕了吧,不想死就趕快把我放了。”
文斯畢竟是老江湖,不可能被幾句話就給唬住,短暫的失神后又恢復了鎮(zhèn)定。
“你說是霍勒斯特的兒子你就是了?”
休吉這時走上前,為安德爾證明:“他確實是會長的兒子,要不然我也不會答應過來保護他。”
文斯皺緊了眉頭,原本以為抓了條大魚,想套出他的身世想辦法撈一筆,沒想到轉眼就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難辦了,外一這個霍勒斯特跑到背陽層來找我們的麻煩,那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陳康,你說這件事兒該怎么辦。”
夏之道看著眾人驚訝的反應,撓了撓脖子。
“霍勒斯特,是誰?”
此話一出,眾人比起剛才更是驚訝。
休吉出言解釋:“霍勒斯特·路德,獵魔人工會的會長,黑曜石公認的第一高手。”
“很強么?”
“應該挺強的吧。”
“比我厲害么?”
“這個不好說,我沒見過他出手。”
“那害怕個啥。”
夏之道蹲下身子,透過面具緊盯著安德爾的雙眼說道:“安德爾先生,我個人其實聽不喜歡殺人的,不過因為你的狂妄惹得我有些生氣,所以我個人現在的意愿是偏向于把你除掉。不過看在你年紀不大的情況下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可以用幾句話試著打動我,讓我留你一命。”
“我爸爸是霍勒斯特!”
“那又怎么樣,安德爾先生,我隔著十萬八千里把你干掉,你父親就算天下無敵,恐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我體內有一個芯片,如果我死了或者是芯片離開我體內,我父親那邊就可以收到消息,并且定位追蹤到這里,我要是死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這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到背陽層來找麻煩。”
安德爾怕了,那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具仿佛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不停的吸食著他的恐懼。
“不行。”
“為......為什么?”
“我討厭安德爾這個名字。”
夏之道站起身來,示意文斯讓手下離開,在場的人只留下了卡爾、文斯、霍格和休吉。
“休吉你要不要暫時離開一下,我怕你不好交代。”
“沒事,我是私下接的任務,沒人知道。”
看著重新戴上封口器的安德爾,夏之道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抹讓休吉脊背發(fā)涼的微笑。
“文斯,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如果你被關進了精神病院,你該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
安德爾沒有被關進精神病院里,而是被當作精神病移送到了三號監(jiān)獄,并且文斯還特意請典獄長幫忙好好照顧安德爾,原話是這樣的:“典獄長,我在三號監(jiān)獄里的房間暫時也就不會去居住了,里面有幾瓶酒快過期了,麻煩您抽個空幫我喝了吧。這個小子不當心腦子被我手下人打壞了,到處說自己是霍勒斯特的兒子。他其實也沒做錯什么事,我犯不著殺他,不過我怕他在外面亂說話,外一傳到霍勒斯特的耳朵里觸怒了他,那可就不太好了,所以就請你代為收留他吧,給他口飯就行。”
典獄長饞文斯的酒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文斯這個小小的要求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于是三號監(jiān)獄里就多了一個滿嘴胡話的“瘋子”,整天大吼著自己是霍勒斯特的兒子,也因為經常罵人惹了眾怒,細皮嫩肉的他在監(jiān)獄里受到一眾獄友的熱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