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敖龐臉上的煩惱,徐天師卻笑道∶“城主大人,不要太過擔心,雙龍戲蓮風水格局,已形成多年,不是輕易就可以破除的,而且城主近些年來,貧道已經觀察到,敖家的風水氣運已化成靈物,這些靈物皆有神通,一般的盜墓者,根本傷不了他們分毫。”
“是嘛?”聽到徐天師的安慰之語,敖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但愿如此,我也想過,我敖家氣運昌盛,豈是什么人隨便就可以破壞的,不過我還是有幾分擔心,咱們現在就出發,到那祖墳之地查看究竟。”
“好,城主大人,貧道這就跟你前去。”
敖龐和徐天師商議好之后,便直接駕馭遁光,往祖墳而來。
到了之后,看到自家祖墳被破壞得一匹狼藉,他勃然大怒∶“匹夫,安敢毀我敖家陵寢,我若是抓到爾等,必要生啖其肉,生喝其血!”
“城主大人息怒,陵寢雖被破壞,可以再度修復,只要風水格局不被破,其實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想那些盜墓賊還沒那樣強的手段。”徐天師安慰道。
“但愿如天師所說。”
兩人進了墓穴之中,徑直往之前的水潭而去,等到那里,之前臉色還云淡風輕的徐天師,此時臉色已是大變,他忙走了過去,一雙眼睛瞪得極大。
“不,怎么可能?!”徐天師看著那空無一物的水潭,面色大變,“氣運所化靈物都沒了,都沒了!”
敖龐一見徐天師這幅模樣,一下子就心頭一沉,他心中已知道不好!
“怎么了,徐天師,難道我敖家的風水被人給破了!”敖龐不敢相信地說道。
徐天師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嘆息∶“城主大人,我剛才已看了,之前我布置的雙龍戲蓮的風水格局已完全沒了,甚至那雙龍和蓮花靈物,都已消失不見!”
“這會怎么樣?”敖龐抓住徐天師衣領,著急地問道。
“城主大人,風水格局被破,那么就會產生相反效果,到時候敖家不僅不會受氣運保護,甚至會遭遇氣運反噬。”徐天師無奈地說道。
“不,不,老夫的敖家注定要千秋萬代,氣運綿延!”敖龐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徐天師的脖子,臉上多了幾分猙獰,“你趕緊給我想辦法,重新修補我敖家風水!”
“這,這,城主大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這風水格局形成不易,一旦被破,就難再形成。”徐天師異常無奈。
“老夫不管,若是你不能把我敖家風水從新弄好,那你這個天師今天就得去見三清道祖了。”樾龍城城主敖龐手掌用力,徐天師瞬間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都急促起來,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城主大人,你手下留情,貧道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幫助城主大人你重建敖家的風水!”徐天師急忙說道。
“莫要騙老夫,不然我讓你形神俱滅!”
“不敢,不敢,城主大人,你修為蓋世,就是借小的八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啊!”徐天師急忙說道。
“那你快說,到底還有什么辦法?!”樾龍城城主敖龐此時終于松開了捏住徐天師脖子的手。
“稟告城主大人,我聽聞你最近得到一個異種靈獸,名為龍魚!”
“不錯,怎么了,難道那龍魚能于我敖家風水有用。”
徐天師點了點頭∶“不錯,城主大人,那龍魚你可別小看,它身具真龍血脈,雖只有萬分之一,但只要有那么一絲,它就非其他凡魚可以比擬,貧道有一法子,名為李代桃僵。
我可以借用這龍魚身上的血脈,布置一道真龍風水,幾十年后,敖家風水慢慢又會重新匯聚起來,最后形成龍脈,甚至比那雙龍戲蓮的風水格局還要高級得多。”
一聽這話,樾龍城城主敖龐臉色大喜∶“好,看來老夫沒看錯你你這牛鼻子道士,確實有幾分本領和神通,你這次若是能為我敖家再聚風水,我可以保你一世無憂!”
“多謝城主大人厚愛,貧道能在城主大人手下就已是最大的幸事了,不敢再有其他要求。”徐天師諂媚道。
“哈哈,你果是老夫的得力干將,好好干,到時候老夫稱霸一方,你也會是我聞名天下的謀士。”樾龍城城主敖龐笑著說道。
“城主大人,風水格局建立宜早不宜遲,我看再過幾日,乃是良辰吉日,就可以重新布局。不過要等幾日取了那龍魚的那絲龍血。”
“好,那現在先生就跟我回去!咱取了龍血再過來重新布這風水局!”敖龐說道。
接著兩人駕馭遁光又朝城主府回去。
而另外一邊,云尚和李長生也神不知鬼不覺回到了自己住宿之地。
“師尊,咱們現在已破掉敖家的風水氣運,我看未免夜長夢多,刺殺之事今日就可進行。”李長生臉上有著幾分激動。
他心中明白別看這樾龍城,此時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
但實際上隱患極大,樾龍城敖龐唯一的繼承人,已被自己這邊誅殺,而如果敖龐再死,到時候整個樾龍城就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面。
沒有龍頭的樾龍城要想再雄踞九城之冠,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這時云尚沒有直接反對,而是對李長生說道∶“你要刺殺,可你想過怎么解決那魏棠沒有?”
“這……”李長生遲疑起來,他還真沒想過怎么對付那魏棠。
“魏棠和敖龐情同莫逆,他又是敖龐的內侍首領,一直護衛敖龐,若是不解決這個家伙,你要想除掉敖龐,不過是癡人說夢而已!”云尚說道。
一聽這話,李長生臉上也多了幾分憂色,他也明白要刺殺這敖龐最大的難題,便是如何先除掉這魏棠,魏棠乃是北境第一高手,一身修為已至返璞歸真之境,要想殺掉當真是難如登天!
“師尊,難道我們就真沒辦法了嘛?”李長生臉上充滿絕望,好一會兒他把情緒調整過來,咬牙說道,“師尊,不管成敗如何,這敖龐我是刺殺定了,我涼州男兒向來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我也試一試!”
“你倒是有幾分骨氣。”云尚點點頭,“其實也不算完全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云尚拍了拍手,一個帶著黑色斗笠的人走了進來。
他身著黑衣,手上還拿著一把彎刀,那彎刀形如圓月,刀鞘表面鑲嵌著各種古怪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