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老憨出聲阻攔,“西巢族的帝后怎么可以再接受洗、洗髓術,還荒唐的和他再行夫妻之事。”
白子欣帶著疑問,想要問白衣男子,帝尊搶了先,“那是能令女子保留清白的一種法術。”
保留?真要是沒了清白,還需要再去保留嗎?這跟現代的修補術差不多,在她看來無比的多余。
“傷身的事我不愿意。”白子欣忽然想到一個辦法,“不過,你如果真的是我娘,是不是該心疼一下我身懷六甲。”眼下她唯一想到的解決的辦法,裝懷’孕。
帝尊莫不吭聲,他很高興在北莘族族主的臉上看到了不同情緒的癥狀。
莘兒是被人威脅,一定是。白衣男子心疼的眼神,只盼著白子欣能多看他一眼。
而白子欣一門心思地等待蓮蓉圣使的處罰。誰也不知道蓮蓉圣使的內心正在害怕。
穩住心虛,她微笑,“既然你已經有了,就好好保重身子。”
白衣男子跟隨蓮蓉圣使離去。
白子欣犯暈,老白用法術將她圈住,帝尊上前將人接住。
“快送她回去休息。”老憨緊張道。若是知道女子有孕,他一定不會擅自做主帶她去荷塘,險些害了他的孫子。
“人都走了,老憨你這是干啥呢?”老白見老憨兩手作楫,“還迷信得很,不是你老憨的作風啊。”
“你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兒吧?”老憨期盼的眼神看著老白。
這下老白明白了,“應該、我是說應該沒事。”誰知道有沒有事,老白心里也沒個底。
…
痛。
白紫莘的腦海中,許多的記憶擠來擠去,待沉淀下來她的眼睛也就艱難地撐開。
這些就是她在這個地方身份的記憶。她不是人穿也不是餛穿,而是夢穿還穿到前世的前世的前世………
蓮蓉圣使真的不是她的娘,記憶里她的娘比蓮蓉美上許多。那是內外美到不可褻瀆的美,現在想來她就會情不自禁地帶上笑意。
北莘族白紫莘十四歲四去,是蓮蓉圣使親自重傷她,后來將一塊玉石靈器打入她軀殼分出的渾體。留下話‘這是你爹娘欠我的’就離開。
白紫莘是帶著靈器轉世,難怪白子欣可以出現在這里。
為報仇還是尋娘的下落?
記憶里的白紫莘只見過娘,沒有見過爹,那她的爹是誰?最后見到娘的那次,記憶里的地方很模糊。
白子欣不安的預感,來自眼睛右跳個不停。
難道娘已經被蓮蓉……
這也不是不可能,白紫莘被去除,娘會不會也被蓮蓉害了?
婆首冷著臉站在白子欣的榻前,居高臨下,“老實把孩子留下,我還能饒你一命。”
留下?是要她以后留下孩子,不準回西巢族嗎?
她能說她沒有過孩子嗎?
“記住!”見白紫莘眼珠兒轉溜,婆首又來這兩個字。
白子欣一哆嗦,“記住了。”
估計說了,立馬會被眼前的女人解決了。
“喝了它。”婆首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
白子欣很快想象了巫婆哄著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婆首的樣子又那么讓人害怕,就好像她不喝就得想怎么個四法。
坐起,她雙手捧過來一飲而盡,將碗給了婆首。
婆首一消失,白子欣就一個嗝哽出吞下的湯汁。誰知道是什么東西,她哪里敢放心留它在體內。
小秋踏過門檻,步到白子欣身邊,“小姐怎么倒了?”
糟了,怎么就被人看到地上的湯渣沫兒水?
白紫莘很快斂去驚慌,若是小秋不靠譜,早點兒打發回帝尊身邊去就是。
“這是保月’臺藥,姑娘家喝了也就是補氣養雪。”小秋捻著一點兒藥沫無不可惜的樣子。
再可惜再冤也已經沒了,防備心還是要時刻帶著,說不定一不小心腦袋就去了。
甘雨閣。
白子欣沒有看到帝尊的人影。對著那枯木枝搖頭,“枯木沒有一點兒生氣,命懸一線還指望它能開花嗎?”
帝尊陰沉著臉出現,他去了新房尋她不見,沒想到她來了這里。
“這枯木名叫華細莘(xin),曾有一批蝴蝶常常與它作伴。若是它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就是整個靈界也沒幾個人能斗得過它。”
“這不是一根很普通的枯枝條兒嗎?”白子欣不僅拿在手里,還對著他搖晃,“嚇唬誰呢?”
帝尊的腮幫子微微抖了抖,“種回去。”
往盆子邊兒一蹭,白子欣嚇得臉色蒼白了少許,“它又活不了多久。”盆子摔落在地。
帝尊狂怒,她怎么敢就這么丟了。
白子欣感到她的脖子被人掐住,帝尊那殺人的眼神就在她眼前,“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保證你的命還在。”
喉嚨發痛,呼吸困難,白子欣想要說她手軟才會松了枯木枝。放棄掙扎,慢慢閉上眼睛等待生命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