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貼身丫環的服侍下,黃晧很快穿好了衣服,當然穿衣的時候黃晧也沒閑著,從倆個丫環嘴里套出不少有用信息。
一出門便看見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在門口侯著了,不用想這家伙應該就是自己的頭號狗腿子,黃小二了。
黃小二見黃晧出來,低頭彎腰笑著便迎了上來。
“爺,小的昨天打探過了隔壁村,村口李瘸子家的閨女,說什么許配給了一個當官的,原來不過是個縣衙門里的衙役而已,所以爺你今天可以放心大膽去玩個痛快了。”
黃晧聽的滿頭黑線,這么說自己穿越過來前一天這身體的原主人都還在做強搶民女的勾檔,看來自己便宜老爸說自己不學無術都是給自己留面子了。
黃晧之前還奇怪,這么感覺自己的兩個貼身丫環對自己還唯唯諾諾的,問什么答什么,答不出來就眼淚汪汪的,看來這兩丫環大概率也是剛搶來沒多久的。
“不說這些,我要去二老爺那邊一趟,前面開路?!?p> “是”
黃小二雖然好奇少爺今天怎么想轉了性格,昨天都還急匆匆的要吃李瘸子家閨女的珠,今天卻好像對這事一點興趣都沒了,但是畢竟黃晧是主人,黃小二只是個家奴,自然是黃晧這么說黃小二就這么做,低頭哈腰的在側前方給黃晧開著路,嘴上還不停地說著黃晧的光輝歲月,但是看著自己少爺不但沒有留露出會心的笑容,反而是滿頭的黑線,黃小二自覺的閉上了嘴,心里想著看來自己少爺是真的變了性了,自己以后的日子難熬了。
從自己的院子走到黃巢的院子,黃晧對自己現在這個家的有錢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畢竟自己家里走,走了十分鐘才走到自己二叔的院子。
對于自己人屠二叔為什么敢跳起來造反也想明白了。
自己二叔少有詩才,能文能武,自己便宜老爹又是個干啥啥不行,敗家第一名的家伙,不難想象自己這世的爺爺在世的時候得有多寵自己二叔。
在加上自己家的這家庭情況,那二叔還不得是個從小說一沒人敢說二得角色。
結果成年了屢試不第,朝廷這不是啪啪啪的打人屠二叔的臉,自己的便宜老爸還說要用錢去買個官給二叔當當,這更是給人屠二叔傷口上撒鹽,朝廷不取締我是因為朝廷里都是些小人當道,咋滴大哥你這家伙也覺得是我不行,好,都覺得我不行是吧,我他媽的就掀了棋盤,自己在開一局,讓你們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知道了自己人屠二叔之所以要搞事情的原因,黃晧也沒辦法勸自己二叔不要搞事情啊,能被稱為人屠的家伙,那個不是意志堅定的角色,肯定不是憑自己三言兩語能勸退的,黃晧現在能做得不過是勸二叔別干為王先驅的傻事,然后看著自己二叔別真的成為一個人屠。畢竟只要不把事情搞得太過分,打贏了皆大歡喜,打輸了也可以找個深山老林頓兩年,等到了五代十國這個大亂斗的時代相信應該沒幾個人還有時間記自己這個已經消失多年得人了。
結束了胡思亂想,叫黃小二在院子門口侯著,黃晧自己一個人進了二叔的院子,問清了自己二叔在那,支走了帶路的家仆,黃晧敲了敲黃巢的書房門。
“二叔我來看你了。”
“是晧兒啊,門沒鎖自己進來吧?!?p> 書房內傳來黃巢的聲音,黃晧便推開門走了進去,進了房間向左轉便看見一大漢坐在書桌后,這大漢用成語形容就是虎背狼腰,用現在話直白點說就是,打一拳就得跪著求人別死的存在。
“侄兒給二叔請安了。”
黃晧恭恭敬敬的給黃巢作揖到,畢竟自己來見的第一個歷史大名人就是個人屠,還是自己二叔,心里想不虛都難。
“哈哈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有禮數了,還有請安這詞是你自己發明的嗎,我之前怎么從沒聽人說過。”
黃巢大笑后臉上帶著戲弄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侄子黃晧,黃巢映象中自己的侄子從沒對自己這么有禮貌過。
“哈哈回二叔的話侄子以前不是還不懂事,現在大了自然懂事些了,還有請安這詞是侄兒有次聽一個云游的道士說起的,他說請安是北方外族中的貴族說給自家長輩的吉祥話,請求上天保佑自己長輩福壽安康的意思,侄兒覺得有趣便記下了。”
黃晧一邊解釋一邊腦袋上的汗都要掉下來了,靠怪我辮子戲看多了搞得以為中國古代都是這么和長輩問好的。都忘了這詞是金帶入中原的距離現在最起碼還有一兩百年得歷史差距。
“嗯這詞寓意確實不錯,看得出來晧兒確實長大了不是,但是晧兒記住叔父一句話,求人不如求己,天也一樣,如果天不隨人愿,那我們就換個天。”
黃巢先用慈愛的眼神看了看黃晧,然后說著說著眼神變得堅定,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語氣變的格外重。
好吧,就這話看來自己二叔是鐵了心要造反了。黃晧心里想到
“二叔,剛才我父親和我說了,你和他說的事,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下二叔你是不是鐵了心要敢把日月換新天,還有沒有商量的余地。”
“誰告訴你這些話的?”
黃巢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兒,自己侄兒雖然書讀了些,但總的來說就是個溜雞逗狗的頑固子弟,不像是能說出這么有深意話的人,自己大哥就更不行了,所以本能的認為自己侄兒的話是別人教他這么說的。
“哦我自己想到的,二叔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的那道士嗎,一開始我只是覺得那老道外貌甚是好玩,便請他喝了幾次酒,后來發現這老道說話更是好聽,所以我給那老道士在醉話樓包了一個月的消費,那老道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什么,我本是大氣運的人,皆因靈性未開,所以做事糊里糊涂的,我和他能相遇,還聊的這么來,便是緣分,他便是拼著天罰也要幫我開了智,然后就在我眉心點了一下,一開始我還以為你老道喝多了又開始拿漂亮話來拍我馬屁,沒怎么在意,后來發現至那以后自己的腦袋確實越來越靈光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現在也是一想便透了。”
黃晧臉不紅心不跳的再次把鍋扣到了那個子虛烏有的老道身上,畢竟在中國古代解釋不清的事情扣在道士和尚身上,問問題的人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也不怕被揭穿,要是查到了根本沒人見過那老道,那就是夢中神受了。
“哦,這樣啊,看來真是天佑我黃家,我黃家當興啊?!?p> 黃巢對于自己侄兒的奇遇并沒表示懷疑,因為這事對他來說完全是好事,他這種鐵了心造反的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是沒有,自己都要造出那么一兩件出來,何況是現成的有什么好懷疑的,唯一可惜的是沒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