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露絲說著手中的黑玫瑰變成了一本筆記本,是殷暮遠的。“把她推下去,或者,讓你的筆記本掉下去。”
我轉頭看向殷暮遠,殷暮遠神色復雜,我知道那本筆記本對他很重要。但是……
“這本筆記本里面記錄的可是你父親生前所有的事。包括死亡的線索……”露絲繼續說,聲音悠長。“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殷暮遠……”我小聲的開口,心里慌的一批。我相信殷暮遠為人正直,但是那本筆記本里面記錄的東西又對他非常重要。所以人性選擇游戲,就是這?
這種節骨眼上,我敢怒不敢言。
“還有十秒。”露絲不緊不慢,似乎在等好戲上演:“不做選擇的話,筆記本跟她都會掉下去哦。”
殷暮遠雙手緊握成拳,我在他眼中也看到了熊熊的烈火。好吧,烈火是從下面的火海倒映進他眼眸里的。
“我選她。”殷暮遠抬手一把摟住我的肩。
“確定嗎?這可是有關你父親死亡的日記本,你不想查下去了嗎?”露絲語氣中帶著詫異和不解。我想她覺得詫異的應該是沒想到殷暮遠會選擇我,她還是低估了人性。
‘嘩’筆記本從露絲手中滑落,掉入火海燒得連灰燼都沒有。
殷暮遠摟著我肩膀的手輕顫了一下,我有些愧疚。
露絲把視線移到我身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母親是被誰殺害的嗎?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說著我面前突然出現了剛才那扇木門,“推開門走進去,你就能看到七年前你母親死亡的整個場景。但是壞處是,你可能永遠出不來了。”
“我選擇不開門。”我在露絲話音落地后直接道。
“你來這里不就是想知道你母親死亡的真相嗎?怎么,害怕了。果然,人都是自私的。”
“我是很想查出殺害我母親的兇手,但是你要我進去后出不來,我還怎么為我母親報仇?玩個游戲,你腦子怕是玩壞掉了吧。”
果然,我這番話說完露絲臉色鐵青。
殷暮遠在旁邊強忍住笑意,低頭附在我耳邊輕聲:“該我們了。”
“唔?”我不明白。我跟他腳下就踩著一塊巖石,周圍全是火海。“要怎么做?”
“露絲這么做只有一個目的,讓我們開門。你現在面前的門是懸在空中的,你推左邊門框,我推右邊。記住千萬不要推到門。”
我點頭。
心中默數三個數,我跟殷暮遠同時出手伸向門框,直接把門給推下了火海。
露絲見到這幕嚇得站起身,從她驚恐的眼神中我猜到,剛才那個選擇是個炸。門后邊根本就不是秘密,而是她想要達到的目的。
“你,你們!”露絲臉上寫滿了憤怒。隨著她的憤怒腳下的火海開始往上涌,眼看火海就要涌到我們腳踩的一塊巖石上,小紅突然出現圍著我們開始急速轉圈。
畫面一轉,我們來到了一片結冰的湖面。
“小紅。”我看著盤旋在我們面前的小紅,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露絲對小紅的出現十分不滿。她發動功力讓我們腳下的冰塊開始破裂,小紅嗖的一下躥向露絲,身體纏繞住露絲。
“就是現在。”殷暮遠拉著我跑向露絲,小紅趁機咬住露絲的舌頭往外扯。
一陣混亂過后我連根拔下了露絲的舌頭,露絲痛苦的倒在了湖面上,身體漸漸化成了一條黃色巨蟒的模樣。
四周的景象也開始隨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從仙境到繁榮;從繁榮到衰敗,荒蕪……
“所以,露絲元身就是一條蟒蛇,她丟掉的筆記本不過是個假象。”在最后十幾分鐘的時間里,我跟殷暮遠還有小紅停留在雜物間門后。
因為我知道只要出了這扇門,小紅就不能說人話了,我得趁機多問點有用的情況才是。
“難怪你在這個世界這么厲害……”我很滿意小紅,“那么露絲是死了嗎?”
小紅搖頭:“她不會死的,只是她不會再找上你了。”
后來我才知道,萬界瘋人國度原本是人的世界,八百年前露絲來到了這個地方,便把這占為己有肆意玩耍,最終她創造出來的那些人性游戲毀掉了這個國度,流落到了夢境之地。
那些國度的人她已經玩夠了,她需要一些新鮮的人類進去,所以才會找到我,想利用我引進人類。
因為我,跟常人不同。
“我跟常人不同嗎?”
閑暇的傍晚,我跟殷暮遠坐在沙發上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其實我沒什么可忙的,畢竟除了養蛇之外我一直都是個無所事事的人。
殷暮遠也因為上次的事情對小紅少了偏見,至少沒有一開始那么排斥它了。
他聞聲抬眸看了我一眼,“是挺不同的。”
“此話怎講?”我湊近他問,順便瞟了眼他的電腦屏幕。
電腦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我根本看不懂。“你這是在學習英文呢?”
“不是,在看一個國外的案件。”
“哎,你說你整天就跟案子打交道,不會覺得很頭疼嗎?”
“是有些頭疼。”說著殷暮遠就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要不你帶我去附近好玩的地方放松一下吧。”
“好啊!”我高興的微瞇起眼睛,手掌往前一攤:“但是你知道我的經濟情況的,這個……”
“錢不是問題,你只管帶上我,我帶上錢。”殷暮遠一把合上電腦,臉上掛著深意的笑。
一瞬間,我覺得他格外的迷人。
不過話說回來,陽城這么大,我在這里生活了二十來年,除了一些比較有名的旅游景點外,我還真不知道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要不去酒吧吧,我覺得這家酒吧不錯。”殷暮遠見我思考了半天沒有答案,便主動提議道。我點點頭表示可以,于是我倆就等到深夜十點出發。
簡單的白色T恤加緊身牛仔褲,長發就扎成高馬尾,這寒酸的模樣讓我在酒吧各外的扎眼。
坐在卡座好半天,看著別的女人被一個又一個的小哥哥搭訕;而我無人問津,多少還是有點悵然。
殷暮遠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靜靜喝著酒,他穿著挺時尚的,身上都是大牌,不過也沒有女人上前跟他喝酒,
很奇怪。我倆在這個酒吧好像是透明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