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的情緒被樊修幾經安撫,才慢慢平靜下來,他和王雪瑩眾女留在了營地,而樊修等人原路返回,畢竟還有許多資料在那里面。
樊修看了看自己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臂,哭笑不得:“至不至于綁的這么緊啊?”
“如果不綁緊會化膿的。”樊笑笑皺了皺眉,嘟起嘴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是在懷疑我的水準?”
“不敢不敢。”樊修擺了擺手,看著江得勝和一個梳著馬尾的白衣女孩抱在一起,你儂我儂,時不時傳出一兩聲啜泣與嬉笑,樊修笑了笑,對這對情侶表示祝福。
或許,對于這對被迫分開后重新相聚的情侶來說,擁抱是最好的語言,樊修收回目光,轉過頭看著一直在看著他的陸月凝,笑了:“說起來,美麗的女士,你是不是還有一個承諾……沒有兌現?”
陸月凝臉一紅,干咳了兩聲,想到樊修的本性,恢復了淡定:“那行啊,來吧,而且我都說了,只是,給你個,機~會,能不能得到我的青睞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啊。”
“太無情了吧~”樊修哀嚎了一聲,陸月凝捂嘴輕笑,劉嘉豪回頭看了一眼,笑了。
這種有距離感的玩鬧是最好的,畢竟修哥是不會動心的,陸月凝看上去是個好女孩,希望不要陷進去吧,不然被修哥傷的太深會難以自拔的。
看看陳菲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哭的梨花帶雨的,修哥這邊根本就沒感覺。
收回目光,劉嘉豪大聲哀嚎:“為什么啊!為什么他們明明有車,我們卻要走回來啊?”
“為了鍛煉你。”樊修踢了劉嘉豪一腳:“你看看你,身材都發福了,粉色都快……唔!”
樊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嘉豪一把捂住嘴,樊修掙脫出來,看著宋雪夕:“要不要哥為你解釋一下,粉色是什么梗?”
宋雪夕用力點了點頭,一臉呆萌的看著樊修,等待著他的解釋,樊修笑著指了指劉嘉豪,很大聲的說道:“我跟你們說!他啊……”
劉嘉豪用胳膊把樊修的腦袋夾在腋下,小聲威脅道:“敢說出去就殺了你!你大爺!”
樊修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連忙點頭。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很好,不用玩心機,不用算計別人,不用為了未來謀劃,不用打架,不用為了未來的生活發愁,不用為了前路擔憂,沒有怪物,像這樣子和朋友一起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樊修以前,也是有過一段渾渾噩噩的日子,那段時間里,逃學,打架,飆車,喝酒,是他的日常,酒吧,迪廳,夜店來回流連,雖然至今仍是處男之身,連初吻都保存的完完整整(完犢子玩應)。
因為父母的原因,身邊的都是些富家公子小姐,每天的日常也就是這些,不顧學業,樊修也和他們一起墮落。
但是,某一次和朋友們參加酒會,在座的都是富商,企業家,只有他是商賈之家,沒有企業,也不愿意與老板們交往,只能獨自坐在一旁,看著平日不學無術的眾多朋友們,端著高品質的紅酒,體態自若的和年齡大過他們許多的企業家們談笑風聲。
他突然就明白了,那些朋友不是不學無術,而是學習對他們沒有用,他們的未來都是規劃好的,他們所需要的,他們都早已經學會了,他們所不需要的,學校教的,他們也會通過各種途徑快速學會。
跟一群前路早就被鋪好的人來一起墮落,就是在用自己的前途賭輸贏,用青春賭明天。
認清所謂的朋友,能讓你更進一步。
樊修總算是被劉嘉豪放開了,晃了晃腦袋,把亂糟糟的頭發整理好,樊修回過頭看了看營地,又看了看身后的陸月凝:“救回來的那兩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叫龍淼,是江得勝的女朋友。”陸月凝看了看說道:“那個染著黃色頭發的是我們的大姐大,她是為了我們,自愿和他們走的,叫做苗染染。”
苗染染嘴里叼著一顆棒棒糖,和邵時遷聊的火熱,樊修挑眉:“她是邵時遷的女朋友?”
“沒。”陸月凝聳了聳肩:“她好像是在追邵時遷吧……我也不知道,平常不太喜歡關注這些事。”
“凝凝~”陸月凝還沒說完,苗染染就走了過來,一把摟住陸月凝的脖子,用手戳著陸月凝的臉蛋,一臉壞笑:“有沒有想姐姐啊?姐姐的地位有沒有被男人取代?嗯?”
苗染染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著樊修,揶揄著陸月凝。
陸月凝的臉微微泛紅,動作有些僵硬,很顯然,她不太習慣這么近距離的親密接觸,聽到苗染染的八卦,她更加害羞:“沒有的事,我很想你的染染姐。”
樊修在旁邊一臉微笑的看著兩個女孩,陸月凝瞪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還看?!
不看了。樊修嘴唇一張一合,笑了笑,看見路邊有個超市,他伸出手拉住劉嘉豪,對著前面的人招呼道:“說起來,要不要今天晚上加個餐,老是吃零食泡面對身體沒好處吧,我想吃火鍋了。”
“你來當鍋?”劉嘉豪翻了個白眼,掙脫開樊修的手,轉身朝里面走去,邵時遷走了過來,笑道:“也是呢,說起來我也有點饞了,這個說不定會有器材,去找找吧。”
“同意。”樊修笑了,轉過身和邵時遷一起走了進去,站在貨架前面,邵時遷一邊翻找著,一邊說道:“你們四個,是南京本地人嗎?”
“不是啊。”樊修嘴里塞著一個果凍,快速的嚼了兩下咽下去:“我們四個都是魔都人。”
“魔都?上海嗎?”邵時遷點了點頭:“上海風景很不錯吧?”
“還行吧,外地人都覺得很不錯。”樊修聳了聳肩:“但是你要是在這里一住住上十幾年,估計你也提不起興趣來,我每次看見旅游團都會在想,他們來這個地方干嘛呢?有什么好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有時候也有這個想法。”邵時遷爽朗的笑了出聲,翻出一個烤架:“要不就吃燒烤吧,我找到烤架了。”
“我同意。”樊修笑了:“那我去找點調料吧,你去通知一聲,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我也是。”邵時遷摸了摸肚子:“吃了好幾天零食,我現在都有些受不了了。”
好幾天,樊修點了點頭,看起來他們進來的也很早。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京這里因為英靈之氣,所以沒有怪物的存在,所以這里面的人很難升級,連一級都沒有,樊修到這里一天了,連一只怪物的毛都沒見到過,新手任務也沒有發布。
“修哥!”樊修剛剛把需要用的調料還有一些食材放進背包里,就聽到了劉嘉豪的聲音,轉過頭,看見一個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伸出手接住,樊修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是一盒煙,樊修歪了歪頭:“金橋?也還行。”
他以前抽的都是進口的爆珠煙,很少抽這種煙。
兩人點燃后,走到超市門邊上,樊修吐出白霧,看著劉嘉豪:“來比賽嗎?老規矩?”
“來吧。”劉嘉豪笑了笑,兩個人轉了過來,正對著前面,樊修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劉嘉豪的煙圈也飛了出來。
一陣風吹來,劉嘉豪的煙圈頓時就被吹散了,樊修樂了:“我贏了!來!”
“我靠!這……”劉嘉豪有些無奈,伸出腦袋,樊修沖著劉嘉豪的額頭,一個壞笑,用力一彈。
“嘶……”樊修的手勁很大,劉嘉豪倒吸一口涼氣:“再來。”
“不玩了。”樊修哈哈大笑,深吸了一口:“這兩天可憋死我了。”
“你那就是以前的毛病,誰像你那么抽煙。”劉嘉豪說道:“抽煙不要命,人家都是一兩根過過癮,哪像我修哥啊,都抽到神經恍惚了。”
“哈哈哈。”樊修笑了笑,看著外面,眼睛里是別人看不懂的內容:“什么時候能出去呢?我這個月還沒去呢。”
“修哥……”劉嘉豪面色復雜的看著樊修,頓了頓:“你說,這個世界是根據我們每個人的記憶拼湊成的,那你說,那里是不是也在啊?”
“真的嗎?”樊修眼神一亮:“有可能!她就葬在大連!阿豪!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去大連!”
“等等等等,修哥。”劉嘉豪看著樊修,打斷了他的美好幻想:“你知道,大連離南京有多遠嗎?”
“多遠?”樊修看著劉嘉豪,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自己看。”劉嘉豪拿出手機,打開了低德地圖:“你自己看,這里是南京,然后……這里……這里才是大連!隔了多遠?你自己數數!”
樊修手中的煙已經快要燃完,他掐滅煙頭,重新點上一只,神色有些暗淡:“是嗎?那就緩緩再說吧。”
“在干嘛?”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樊修回過頭,是江得勝,江得勝走到樊修的劉嘉豪的旁邊,看著樊修。
樊修挑眉,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江得勝,江得勝擺了擺手:“淼淼不讓我抽煙,我來,是有話想對你說。”
“什么話?”樊修面色淡然,掛著一抹微笑,看著江得勝,江得勝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彎下腰:“謝謝你,救了淼淼。”
“我之前看你讓王勝殺了那群人,雖然你的做法和做事風格我不太認同,但是我還是想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僅靠我們的力量,是救不出淼淼和染姐的,真的謝謝你們了!”
“客氣了。”樊修掐滅煙頭,看著江得勝:“我只是,在為了某些事情努力而已,你也不必太過感謝我。”
“嗯。”江得勝抬起頭:“我剛剛聽說你們要去哪里……你們要離開嗎?”
“聽你這個口氣,我總覺得,你很希望我離開。”樊修笑了笑,看著江得勝漲紅的臉,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別認真。”
江得勝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說,如果你要走的話,咱們可以一起,至少一路上有個照應,而且大家都很熟悉了。”
“熟悉了?是嘛……”樊修笑了:“我們暫時還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如果有的話會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