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內所有的郎中,還有御醫都說無能為力,后來神醫上門為你醫治,說能讓你起死回生……這神醫從來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即便連皇上都未必能請來。
你此次出事,他就這樣毫無聲息的來了,救了你的性命,你醒來又變了性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公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真的不記得了么?”雪姨認真的說。
“我只隱約有記憶,好像看見了一道光,隨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甚至有些人我都不記得了。”
“你說你看見了一道光?”
(韻夫人心想:難道是卷軸?雪月碰到了卷軸的機緣?)
雪月點頭。
“你醒后神醫可有跟你說過些什么?”
“神醫說什么東西沖了我體內的平衡,又有什么封印,后面的他就不說了,說不能說了就走了。”
顯然韻夫人的臉色漸漸更加沉了。
“雪月,這些話除了我以外,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起,這世界雖然都是以真氣論能力的,但世間險惡,大多都想搶占現成的真氣,如今皇子各自為營,都在籌謀皇位了,三皇子既然沒得到什么,必然會有所動作……”
“元政是個老實的,內中有章法與才能,卻不打算卷入皇位爭奪,是個穩重的,所以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不管是否能成。
禮儀這關一定要好好兼顧,不能失了雪家的顏面,明天一早你和余盈去我師兄的軒轅大殿,在那邊好好學習一陣子禮儀,也順便學幾招保護自己的武功。
世間險惡,要學會保護自己,過一陣子,我在派人去接你,切記,到那里要聽話,不要亂跑,知道么?”
姨母越來越嚴肅。
雪月雖然不情愿,但是姨母既然安排了就只能照做。
韻夫人送雪月回去后,便和身后的丫鬟說”看來,血雨腥風怕是避免不了了...照顧雪月的嬤嬤挑兩個武功好的,出了事也好照應著。“
“是~”
第二天一早,雪月隨意用兩條藍色的飄帶扎起馬尾就出發了,不知道為什么,姨母催她走的很緊,雪月問姨母發生什么了,姨母也只是搪塞說,讓她早點去才能早點回來,雪月還是有不好的預感,轉頭對姨母說“姨母,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沒有,你快出發吧,今天出門晚,我怕大小姐回來,正面碰上你們又要紅臉。”
那大小姐,是前夫人的長女,為人驕傲放縱,每每都欺負雪月,兩人總是會打架,這都是聽余盈說的~
雪月猶豫半天,答應了聲,便坐上馬車走了,走了一會兒,雪月翻開馬車上的簾子,發現姨母還站在門口看著她……
“這一別,不知還能否相見了。”韻夫人呢喃。
“夫人,老爺說準備好了……”一旁的畫竹附耳韻夫人……
馬車晃晃停停,走了快一天,終于到了軒轅大殿的山門,雪月昏昏欲睡,車夫嗷一嗓子:小姐,軒轅大殿到了,請你收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雪月驚醒,正要發起床氣,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怎么這么熟悉,這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下車專用語啊~~~難道說這車夫也是穿過來的?
“哎!”
雪月開口問車夫,“你也是我大中華的子孫?”
“?,小姐,小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再重復一下你剛說的那句話”
“小的不明白你的意思?”車夫疑惑的說。
“上一句,軒轅大殿那句”雪月有點急。
“奧,小姐,軒轅大殿到了,請你收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
你知道天an門不?
飛機?
火車?”這標志性的建筑,和交通工具,如果是穿過來的一定認識吧。
車夫:“呃,小的不知,小姐說的小的從來沒聽說過。”
雪月有些失望,倒也沒為難他便帶著余盈和教禮儀的楊姑姑下了車。
軒轅大殿是一處修仙問道之處,里面有上百位學員,而姨母的師兄,靈,便是這里的大師兄,修為深厚,為人剛正不阿,這都是聽余盈說的。
雪月下了轎子,過了山門,走了好長好長的階梯,才看見一個恢弘精致的大殿,這應該就是軒轅大殿了。
還未到門口,便有人來迎“姑娘,請問你找誰?”
一個很是清秀的小哥哥問道,看起來十六七的樣子,晶瑩剔透的眼眸居然能透出一股凌厲,看起來挺不好惹~
“小哥,我們是雪府韻夫人的人,來找靈師伯的。”余盈答道,雪月依舊盯著他。
“小人這就去稟告,兩位姑娘請稍等。”小哥哥道。
“不用了,我來了,”說著向雪月走來
“你是雪月吧,韻兒飛歌傳書說讓我好好教你點東西,我想了想,既然想學點東西,我能教的自然是武功,你一介女輩,倒也不用拼個名頭,就學一些功夫保護自己吧。
“嗯,師伯說的有道理”雪月認同的點點頭,“那大概需要學多久呀,或者學到什么程度我可以回去呀?雪月禮貌性地問著。
靈師兄停頓了一會,似乎以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正在認真思考,半會兒說:“那這樣吧,只要你可以打敗我的時候,就可以下山了!”
“什么!”雪月和余盈齊呼。
“靈師伯,你確定?”雪月試探性確認
“嗯”靈師伯認真點頭
“我可是個女孩子啊喂,而且我現在什么都不會,讓我學學拳打腳踢保護保護自己還可以,你這么厲害,讓我打敗你才能下山,豈不是一輩子都下不去了!”
雪月轉身就往回跑,余盈堅定地跟著“不行,我要回府,不是說學幾招就行了么?這哪是幾招就可以的!!!
這是要,要了我的命”
可是山門外的車夫居然已經走了,四處荒蕪一片。
悠悠傳來靈師伯的話:“還有半個時辰天就黑了,這里是靈山,山野仙獸最喜歡夜晚覓食,我看你們就是最好的零食~”
雪月,余盈腳步一頓,瞬間僵硬在原地。
“楊姑姑”靈師伯喊道。
“奴婢在”楊姑姑道。
“你們的寢殿在西偏殿的側房,快去準備一下,今日先教教她禮儀,明天正式開始白日習武,晚間習禮儀。”靈師伯道。
楊姑姑應聲后便帶著雪月走進去,似乎是很熟悉這里。
雪月全程驚呆,被拉著走進去,靈師伯全程行注目禮~~~~~
(這什么情況,連楊姑姑的名字都知道,不是來學禮儀?和學幾招的么,怎么就變成要打過這軒轅大殿最厲害的大師兄了呢?)
此時的雪月心里一大堆媽賣批~~~~
等回過神來靈師兄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雪月無可奈何,“現在回去天又要黑了,總不能給那些仙獸當點心吧,在這又打不過靈師伯,這這這,看樣子只能先蟄伏,明日找機會在逃。”
雪月無奈到了偏殿,站在院子里定定的看著那顆隨風飄揚的柳樹發呆,頭發上的飄帶隨風飄揚,腰封顯出了腰身,很是清純活力,只是那人卻滿是擔憂,不知道為什么姨母要給她送來這里,總感覺像是要發生點什么,可是又不像,難道是她多想了?
這時,正殿的元政出了門,正好看見了站在院中的人,面無表情的盯了她許久,她像是沒魂了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雪月大喊“余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為什么姨母讓我來的時候,你都沒問我去哪,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的人!我不要學武了,啊~~~~~~~”停落在院子里的鳥兒都被嚇得飛走了。
余盈立馬從殿內跑到院內,“郡主,韻夫人這是為你好啊,你身子骨弱,一定要好好鍛煉才行。”
“鍛煉身體,學幾招都可以,讓我打敗靈師伯,這在跟我開玩笑吧”雪月表情,似哭似笑。
“哎呀,郡主,靈師伯肯定是跟你說笑的”余盈說,又覺得可能沒什么說服力,接著說:“神醫也說你的身子如果不好好注意,會~”
“會什么。”
“你體內的真氣亂竄,并且日漸強烈,如果在不調理,會命不久矣,神醫說。”
雪月被驚到了,“不是說破封印才會危險么?怎么又真氣多活不了多久了?難道那老頭這么和姨母他們說的?”自言自語道。
“郡主,真氣是封印的導火索,您從來到這里,體內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現如今這力量打破了平衡。
所以,我們這不是來練武了么,就是練真氣的,軒轅大殿這里修仙者眾多,靈氣深厚,會幫助您調理修復身體的,所以郡主,既然來了這里我們就好好住一陣子學一學吧,萬一你是個萬中無一的學武奇才呢?”
雪月翻白眼,給余盈攆走,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發呆。
元政輕步走到雪月后面,探頭靠近雪月的耳邊,語氣冰冷,“聽說你來學武?想學武可以跟我學啊。”
“吼呀,嚇我一跳。”雪月被驚到了轉頭,又仔細看了看屋子周圍,又看了看元政,很是驚訝。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說完整個身子都轉過來,面對元政露出甜甜的笑容,很是動人,不過雪月只是為了緩解一下尷尬。
“哦?雪月郡主找本王有事?”邊說著邊靠近了雪月的臉,雪月不禁的向后仰了仰。
元政便不動了。
“嗯,對,就是那個成親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只見過一面就成親,很是不妥當,就這樣草率成親,也是非常不,很不,非常不合理的,而,而且我們還不熟悉,萬一生辰八字不合呢?”
雪月越說越緊張,因為她每說一個字元政就逼近她一步,逼到了樹底下后,雪月用下意識的用手抵住了元政的胸,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元政立馬石化~
摸到胸肌后雪月也瞬間石化~
瞬間世界都安靜了,甚至好像還飛過去幾只會叫的烏鴉~~~~
哎呦我的個神呀,抵住就抵住亂摸什么呀,雪月在心里都快罵自己快一萬遍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可以鉆的地縫。”
元政很是驚訝雪月的舉動,立馬后退離她一丈遠……
半晌道:“八字?說得頗有道理,無煙,去查一下我們的八字”元政一臉嚴肅的吩咐遠處的侍衛。
侍衛領命后轉身離去,吩咐后,元政又轉頭看向雪月,半晌后認認真真的說。
“這婚事是父皇定下的,我自是無能為力,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夠熟悉,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熟悉熟悉。”說完就回了正殿。
雪月依舊石化在那里,說真的,那觸感,確實還可以~~~
回過神來,立即沖著元政的背影喊道,你這人怎么這軸呢,是不是智慧都長到臉上去了~~~年紀輕輕,腦袋怎么還不太好使?唉,我說你呢,你走什么呀,喂~~那個誰~”
雪月在這邊大喊,元政也并未回頭,直直的就走了。
也就是說,靈師伯安排的她去西偏殿,是因為元政,住在西正殿???
雪月回屋后才想到,默默的罵了靈師伯勢利眼,遠處的靈師伯揉了揉剛打完噴嚏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