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三豐談話之后,風瀟然便換了身衣服,換了匹馬,下山去了。
正值青春年少相貌俊朗的他此時身著天藍色飄逸長袍,那跨著駿馬的雙腿,那輕輕揮動馬鞭的大手,那明亮深邃的雙眸,以及他舉手投足間迷人的風采,不知吸引了多少雙在路邊擦肩而過的少女眼睛。
對于少女們向他投來地愛慕的眼神,他從未放在心上,也從未因此而沾沾自喜過。因為對他來說,這并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尋常事。
下山不久,他的馬穿過一片雜樹林,經過長街。
風瀟然想到此時牟落花正在吉奧古客棧等待著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有種過去尋她的沖動,可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沒有那樣做。
武當有門規,在執行任務之前就算經過家門口也不得耽擱。
因此,他不想放縱自己,他的馬經過吉奧古而未入,盡管有那么一刻,他的神思情不自禁地飛了進去。
行了半日,又是長街,已到正午。
風瀟然跳下馬背,將馬拴在一家小餐館門口的樹干上。
他走進餐館在一張空桌子旁坐了下來,他將隨身佩劍擱在桌上:“小二,來兩斤牛肉,五個饅頭,再來一壺茶。”
“好來。”小二吆喝著:“客官請稍等。”
風瀟然的目光早已掃遍花廳。
這家館子人不算多,零零星星地有那么幾桌正在用餐的客人,其中圍著一張桌子坐著四個佩劍的少女正在低聲議論著什么。
她們說話的聲音極低,時不時地還摻雜著幾聲少女的甜笑。
她們以為自己正在討論的話題,別人聽不到。可是殊不知武功高深之人,就是一點細微的蟲鳴聲也聽得到,風瀟然就剛好聽到了。
他聽不到還好,聽到了倒是覺得有些尷尬。
其中一個頭戴蝴蝶珠花的少女對她的同伴說:“你們看那個公子多英俊!你們快瞧呀,我的夢中情郎就是這個樣子,你們說他是不是和我很般配呢?”
“別大白天的凈做美夢了,我看那公子和我才配哩。”她的同伴一個微胖的姑娘笑著說道。
“哼!你也不管住你的嘴,還吃紅燒肉,胖姑娘可不是美男子的目標。”珠花少女沒好氣的說,就好像風瀟然是她的囊中之物似的。
“那可未必,這叫肉感,你不懂!”胖姑娘說。
“你倆快別爭了。你們瞧那公子的佩劍絕不是俗物,他一定有兩下子。人家可不會相中咱們。”綠衣姑娘對她的同伴說。
“是呀,湘妹你不過去試試他么?我們四個里,數你武功最高。”珠花少女望著她的同伴那個一言不發的文靜少女說。
湘妹接話道:“我可打不過人家,大白天的向陌生男子拔劍成什么樣子?”
珠花少女已經笑得花枝亂顫:“我的好湘妹,大白天的你不敢,這到了夜間你就敢了呀?”
話音剛落,她們另外兩個同伴也跟著笑了起來。
湘妹頓時羞得雙頰通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我們知道。”綠衣少女說:“這沒什么可害臊的,哪個姑娘不要為自己選個如意郎君呀?你要是這般怕見人,我看你干脆嫁給隔壁那個王大麻子算了,他不是一直追求你,你也省事了。”
湘妹一聽王大麻子,惡心得將嘴里正嚼著的食物一口噴出,正巧噴到了從過道里經過的一條粗漢子身上。
那粗漢子正想調戲少女,苦于找不到由頭,這下可尋著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