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山一直追到院子里沒發現可疑的人,接著他又掠到默默房間。
他看到一條壯漢正壓在柔弱可憐的默默身上,對其動手動腳,正在拼命掙扎的默默一雙淚如泉涌的眼睛看到風一山闖了進來,就仿佛溺水者遇到了救命稻草似地向他求救。
風一山起先一句話都沒說,那壯漢站起身來向他伸出粗壯結實的胳膊一把揪住風一山的衣襟,憤怒地吼道:“小子,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爺要個女人怎地你也要多管閑事?”
風一山不急不慢地說:“你最好立刻松開手,因為這是件很危險的事。一個人要是少了一只手,做什么都會不方便的。”
那壯漢當即就松開了抓住風一山衣襟的手,此時,他顯然心存畏懼。
“這種地方,這種事,我不想管的。可是這個女人不同。”風一山緩緩道。
“怎么不同?”那壯漢仍然瞪視著他。
“這個女人今晚是我的。”風一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那壯漢覺得若因這種事在妓院里與人大大出手是很不光彩的,再一方面他對風一山確實沒有把握,不如先離開的好,接著他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好,我明晚再來。”便跨出了大門。
接著默默就撲入了風一山的懷抱,風一山坐在床沿上擁著她,安慰道:“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子。”
默默似乎哭得更厲害了,她斷斷續續地說:“風公子您帶我走吧!我愿意一輩子做你的奴婢,侍奉你。只求你不要將我留下來,若是那樣的話,我只有死路一條。”
風一山沉默。
默默很識趣,她沒有再央求。她知道擺在眼前的是自己的命運,不可將恩人攪進來。
兩人只是這樣依偎著就足夠了。
半晌,默默開口說:“風公子要尋找得那個女人,是不是翠姨太?”
風一山嘴角上揚:“是的。你知道她在哪里?”
默默直起身子,強烈地妒意瞬間將她淹沒。
風一山柔聲道:“翠姨太并不是我老婆,我在幫人查一個案子。”
默默頓時喜笑顏開:“真的?”
“真。我連妻子都沒娶呢,哪有姨太太。”風一山笑了笑。
“風公子,我愿意告訴你翠姨太的事,我也十分樂意和你交朋友。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默默若有所思地說。
風一山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沒有發言。
他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果然,默默說:“三天前的那個清晨,我正在后院里劈柴準備生火做飯。我看到兩個黑衣人神神秘秘地抬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婦人去了老鴇的屋子,之后他們好像在議論什么,后來我就沒再看到那兩個黑衣人出來了。”
風一山凝視著她,說:“你的意思是,老鴇的屋子里有密道?那兩個黑衣人從密道走了且帶著翠姨太。”
默默點了點頭。
“那密道是通向哪里的,你可知道?”風一山問。
“老鴇的密道極隱蔽,她是個很謹慎的人。可是有一次,我去集市上買菜無意中瞅見王員外家的大少爺在一條無人的小巷子里正在和老鴇吵架。”
“你要知道老鴇對外一向和氣,她從不和客人吵架的。”
“你是說他倆可能有情?”風一山問。
“嗯。之后,王少爺就攬著老鴇掀開簾子進了一間挺舊的屋子。當時,因為我要急著回來做飯,所以走得很快,才拐了兩條街就回到了這里。你猜怎么著?”默默說。
風一山說:“老鴇早已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