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過索橋,燕妮的腿還在打顫。馬丁扶燕妮在邊上涼亭坐了好一會,燕妮才緩過勁來。
“走吧,我要去看魚嘴。”褪去了害怕的燕妮,智商立刻又在線了。
“要不我們回頭過橋去看魚嘴吧,那樣近。”杜白故意要嚇唬燕妮。
“啊!!不要!”燕妮第一反應就是抓住馬丁:“我寧愿多走點路。”
杜白已經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來了:“妮妮,你怎么這么膽小呢,怕蟲子還怕索橋。”
“好呀,你故意的。”燕妮跑過去給了杜白一頓老拳,杜白終于乖乖地在前面帶路了。
大略游完都江堰,下午兩點,三個人心滿意足地踏上了回成都的火車。
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天色已然暗了,華燈初上,又是另一種風情。
三人各自回房間洗了個澡,洗去一身疲憊,換好衣服,燕妮背著包不動聲色地站在馬丁他們房間門口。馬丁一開門,正迎上站在門口數手指頭的燕妮。
剛洗過澡的燕妮,頭發還有點濕,一副嬌滴滴可人的模樣,馬丁心里又一下子想起來今天在夫妻橋上燕妮縛住他的情景,忍不住一口就親了上去,倒是把燕妮嚇了一跳。
杜白在馬丁身后倒是被燕妮嚇了一跳:“你怎么站這不出聲?嚇我一跳。”
“終于嚇到一個。”燕妮拉拉背包的帶子,在前面蹦蹦跳跳跑開了。
走到酒店門口,又停了下來:“我們是去酒吧街嗎?”她問的是杜白,眼睛卻馬丁。
“嗯!”杜白沒有回答,馬丁走過來摟著燕妮的肩膀:“去酒吧街吃飯,杜白說那也有好吃的。”
七點的酒吧街還沒有開始熱鬧,但吃飯的地方倒是能見到幾桌人。
這回的菜全是杜白一個人點的。相處這幾天,杜白也基本摸清了燕妮的喜好。
綿陽米粉、豌豆雜醬面、一鍋串串、甜水面、冰粉三碗、紅糖糍粑。
點完這些,杜白讓燕尼和馬丁坐著等,自己則走出店鋪,不一會,拿了幾個紙袋子,遞給燕妮和馬丁一人一個。
“蛋烘糕,一直忘記帶你們吃了,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街口有賣的。試試看,我在別的地方還沒吃到過。”說完自己先咬了一口。
燕妮手上拿著的是一個蛋糕中間卷著肉松,馬丁的是蛋糕中間卷著榨菜。燕妮看了看馬丁的,又看了看自己的,然后拉過馬丁手中的蛋烘糕咬了一口,自己的手中的蛋烘糕也咬了一口,然后將兩塊蛋洪糕都交到了馬丁手中。
“哇,各有各的不同唉!好吃,明天我要買了帶火車上吃!”燕妮吃貨的勁又上來了。
馬丁忍不住也各咬了一口,然后細細品了一會:“還好吧,沒你說的那么夸張。”
“哈,吃貨的幸福感是放大的!”燕妮解釋著,然后把馬丁手上的兩塊已經被吃得不成形的蛋烘糕拿了過來全部塞進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說:“你覺得一般我就不客氣了!”
燕妮剛吃完烘蛋糕,點的菜就陸續上來了。
先上來的是紅糖糍粑。為什么每次都會點紅糖糍粑,是因為除了馬丁愛吃,燕妮也愛上了這個紅糖糍粑。每次點一份,有大半份都是燕妮吃的。杜白說:“我以后每次都點,一定要把你吃得不再想吃了!”
串串和冰粉是一起上的,杜白說,冰粉可以解辣。
豌豆雜醬面是杜白特意為燕妮點的,因為他知道燕妮喜歡吃面食,結果呢,馬丁吃了大半碗,燕妮則吃了半碗本是點給杜白自己的米粉。杜白只好吃完剩下的半碗米粉,就著串串砸吧砸吧!
“你女朋友可真能吃!”杜白邊擼著串串邊對著馬丁感嘆。
“光吃不胖,羨慕不?”馬丁替自己女朋友吹著牛。
“哈哈,你忘記誰在學校的時候,天天早晨起來跑步以保持身材了?”杜白壞壞地笑了:“來成都這幾天沒跑步吧?不胖個兩斤我都不姓杜。”
“啊!”杜白這個玩笑不要緊,嚇得燕妮趕緊扔下筷子:“我胖了嗎?”
“沒有。”馬丁用手環過燕妮的腰:“還是那么纖細,不要理杜白,他這是嫉妒。”
杜白在那邊吃邊偷笑,被燕妮逮個正著:“好呀,你個壞肚肚。”
杜白笑得更厲害了。
吃完飯,天色就黑了,整條酒吧街燈火通明。三個人在街上晃著,邊走邊看各個酒吧門口的小黑板。那上面會寫明當天會有些什么人駐唱,或者有沒有樂隊。
一家酒吧里傳來了《海闊天空》的歌聲,馬丁毫不猶豫地邁步跨了進去。
酒吧里三三兩兩地坐著幾個人,邊吹著啤酒,邊跟隨著音樂在哼唱著歌曲。
“要啤酒嗎?”燕妮問杜白。
杜白看了一眼馬丁,又看了看燕妮:“一人一瓶吧,不然氣氛不對了!”
“一秒破功!”燕妮沖杜白眨眨眼。
“一瓶我還是不會醉的,放心!”杜白從侍應手中接過已經打開的三瓶啤酒,分別遞給馬丁和燕妮,然后自己喝了一大口。
“坐下面看別人唱,沒有自己在上面彈唱爽!”馬丁喝了口啤酒。
“想你的吉它了?還是想你的樂隊了?”燕妮把頭靠在馬丁的肩頭。
“還真有點想我的吉它了,我沒有離開過他這么久。”馬丁放下啤酒摸了摸燕妮的臉:“有了你以后,我就能忍下心拋棄他幾天,你有多重要。”
“我愛你!”燕妮在昏暗的燈光下,雙手摟住了馬丁的脖子,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馬丁毫不猶豫地就吻了上去。這真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地方。
杜白回頭看到了這一幕,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跟著節奏哼起了歌。
酒吧里不時有人走過,但根本沒有人看這邊一對小情侶在干什么,在酒吧,這種情況太平常了。
良久,兩個人終于分開了。
“你女朋友今天可真是放得開呀!”杜白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兩人分開,不失時機的調侃起燕妮來。
“她可能喝多了!”馬丁好像感覺出不對來了。拿起燕妮的酒瓶,發現已經空了。
“我沒有喝醉,是你讓我醉了!”燕妮繼續將頭靠在馬丁的肩頭:“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好舍不得!杜杜,我也舍不得你!”燕妮的眼睛看向杜白,杜白一愣神:“嗯!”杜白很輕聲地回了一聲,似乎只有他自己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