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后不久有人敲門,開門后進來一個二十多歲打扮艷麗的女人。
女人帶了束花,好像是來探病的,在保姆的帶領下直接進了陳之言房間。
說也奇怪,這些日子來探病的人不少,陳之言都避而不見怎么毫不遲疑的就給這個女人開了門呢?
因為心里疑惑,胡蝶便摸到門口偷聽。
可屋內說話的聲音很小,房子隔音又好,根本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胡蝶便跑到花園里,從落地窗外偷偷的打量屋內的情景。
女人坐在陳之言對面,雖然聽不清兩人講什么,但看得出來女人是在噓寒問暖,臉上都是關懷的表情。
陳之言的臉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沒跟女人說幾句就讓她走了。
知道女人要走了,胡蝶急忙跑回客廳,假裝在玄關邊整理東西。
女人經過玄關時,胡蝶微笑的叫住了她,問:“你是之言的朋友吧,長得真漂亮?!?p> 女人看向胡蝶的表情卻是冷冷的,還輕蔑的說了句:“一個殘廢交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暴遣天物?!?p> 胡蝶眉心一緊,也用同樣冷的語氣質問道:“你說什么?”
女人邁著傲嬌的步伐走出門,并不打算跟胡蝶多語。
胡蝶盯著女人遠去的背影,不禁在心里把她捶打了一頓。
次日早上,女人又來了,手上還拎著一籃水果。
她又順利的進了陳之言房間,接下來的畫面胡蝶就不知道了。
屋內,陳之言躺在床上,疑惑的看了女人一眼,面無表情的問:“怎么又來了?”
女人說:“好歹是你的前女友,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總要來多看看。”
陳之言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問:“是他讓你來的?”
女人一愣,急忙擠出一抹生硬地微笑道:“你說什么啊,我給你帶了點水果,要不要嘗嘗?”
說完,女人還準備到餐廳去切水果。
可陳之言卻滿眼嫌惡的說了句:“滾。”
女人放下水果,灰溜溜的出了門。
在掠過花園出大門之際,女人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多年前最后一次見陳之言的一幕。
那天她可憐巴巴的拽著他的手臂祈求他的原諒,他卻滿眼嫌棄的推開了她,害得她狠狠地摔了一跤。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對她還是那幅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模樣,即使他已經成了一個殘廢。
想著,女人不禁輕笑一聲:“活該你有今天,要不是收到吩咐我才不會來看你,當初好好拜倒在本姑娘裙下你也不至于這么慘,我看你是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請等一下?!痹捯魟偮?,胡蝶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過來。
女人轉頭看向胡蝶,不解道:“有事?”
胡蝶很有禮貌的問:“請問你跟陳之言是什么關系?”
“我是他前女友。”
胡蝶抿唇一笑,慢慢的走近女人。
在兩人的距離不足一米之際,胡蝶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朝女人臉上扇去。
女人被打得腦袋一歪,扭頭惱火的看向胡蝶:“你做什么?”
“好歹也是前女友,竟然敢這樣咒他,陳之言當初真是瞎眼跟你交往?!?p> 女人捂著臉頰哼笑一聲:“我看你也是真瞎,一個殘廢也值得你怒火中燒……”
女人話還沒說完,胡蝶又朝他扇了一巴掌。
“你……”
女人怒不可竭,正打算還手之際,來看望陳之言的文墨突然走進花園,拽住女人說:“你哪位?”
女人見有幫手自己打不過,便氣鼓鼓的離開了。
胡蝶覺得不夠解氣,準備追上去再打她一頓,可文墨將她攔了下來說:“不要跟那種人一般見識,帶我去見之言吧?!?p> 胡蝶撇了下嘴:“你認識她?”
文墨搖頭:“不認識,但你倆打架我肯定站你這一邊。”
胡蝶又對著女人走遠的方向翻了個白眼才帶著文墨進屋。
將花園那一幕盡收眼底的陳之言皺緊眉心,這么莽撞,一不高興就動手,要是遇見打不過的該怎么辦?
想著,陳之言的心越發不安,他想保護她的,可他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
文墨進來,關心道:“之言,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
陳之言瞥了文墨一眼,跳脫的問:“你好像不會打架。”
文墨一愣:“我是個斯文人,確實不會打架。”
陳之言嫌棄的轉過頭:“你來干什么?”
“最近工作結束了,我跟領導請了幾天假,過來陪陪你?!?p> 聽言,陳之言臉上的嫌棄之色又加深了幾分說:“我需要一個大男人來陪嗎?你也不怕別人誤會?!?p> 文墨:“……”
他心情不好,好像自己說什么他都嫌棄。
“那我能為你做點什么?”
陳之言盯著窗外蕭條的景致,淡淡的說:“不會打架的男人一點用也沒有。”
文墨:“……”
他病了,說的話也更扎心了。
……
下午,賀南澄來了。
外面的陽光很好,賀南澄知道陳之言整天都悶在房間里,一來就提議說:“要不要我推你去曬曬太陽,到周邊去走走散散心?!?p> 賀南澄覺得自己說的話挑不出任何毛病,他也是為他好,可陳之言卻是被戳到痛處,冷笑一聲道:“走,我如何走?”
賀南澄被噎的說不出話。
怔愣之際,陳之言說:“我記得你出國之前練過兩年散打。”
“是啊,當時我練的可認真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陳之言上下打量賀南澄一眼,個子挺高,身形略瘦,五官端正,穿上西裝更是帥氣逼人。
至于品行,陳之言認識他十幾年,多少了解一些。
“把衣服褪了。”
猝不及防的要人褪衣服,賀南澄也是吃了一驚,問:“好端端的褪衣服做什么呀?”
陳之言不多解釋:“脫?!?p> 好吧,他是病人他是老大,他說什么就做什么,他開心就好。
賀南澄脫去西裝,露出勁瘦的腰身。
“繼續脫。”
賀南澄不解,又把襯衫脫了下來:“還要脫嗎?”
陳之言已經隱隱看見了他的腹肌,應該是平常有在鍛煉,打起架來應該能扛到警察趕來。
“穿上吧。”
賀南澄來這一趟被整的一臉懵逼,問:“好端端的讓我褪衣服,你也不怕別人誤會。”
陳之言說:“就是想確認下你會不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