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臨川,阮念正在緊張兮兮的抱著手機。
她剛才編輯了一條短信,是給賀黎那廝狐貍精的。
大意就是——醫生說過你的胃病要按時吃飯,已經中午了,吃過了嗎?
編輯完了阮念又覺得自己有些多事。
賀黎這么大的人了,他還能照顧不好自己。
再說了,他們之間發生了這么多事,犯得著她提醒賀黎?
于是思索良久,阮念決定刪除短信,可是一個手抖,卻點到了發送。
嗚呼哀哉……
可消息已經發出了,撤是撤不回了,阮念只能認命的等著賀黎來刺撓她。
可等來等去,卻只有一句。
“嗯,準備去了?!?p> 阮念嚴重懷疑賀黎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亦或是對面的人不是賀黎。
阮念抱著手機沉思著,但沒有再回消息。
而阮念也心里安慰著自己,賀黎讓她做助理,那助理是不是得提醒賀黎吃飯……
對,是這樣沒錯。
可是自己剛才為什么手賤發消息……
阮念放下了手機,一頭悶在了被子里,面上盡是糾結之色。
然而一段手機鈴聲突然打斷了阮念的思緒,阮念看了看來電話的是誰,立馬就坐了起來。
“傭金已經打到你卡上了,如果反響不錯的話,還會接著用你?!?p> “嗯嗯,好?!?p> 阮念坐在床上低聲應道,掛斷了電話,阮念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良久,阮念的目光才鎖定在不遠處的書桌上。
她和陳錢錢租住的房子不是特別好,但卻有自己單獨的的臥房,而此刻阮念不大的臥房里卻擺著極其占地的幾把吉他。
書桌上凌亂擺放著幾張紙,五線譜上標記著音符,還有幾個文件夾,分門別類的收錄著文件。
這就是阮念一直都在做的工作,當槍手。
把自己創作出來的音樂賣給娛樂圈中新一代自詡“唱作人”的人。
這份工作自從她離開娛樂圈后就一直在做,靠阮念和陳錢錢的工作室,阮念可以自己過活,可養不起她成名時資助的慈善機構。
阮念起身收拾了一下書桌上的樂譜,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阮念順手接了起來放在了耳際。
阮念沒有看來電顯示,下意識的覺得是剛才的網絡歌手助理什么的,來確定她的尾款是否入賬,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工資尾款我收到了,期待下次合作?!?p> 阮念沒有多想,接通了電話,公事公辦的說道。
對面顯而易見的凝滯了一下,阮念也后知后覺的發現了對方沒有官方的寒暄,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沒等阮念拿著手機看來電人是誰,對面就傳來何云澤有些尷尬的聲音,自報家門。
“阮……阮念,是我,何云澤?!?p> 阮念也愣了兩秒,干笑了幾聲,“澤哥啊?!?p> “嗯。”
“澤哥,你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除了昨天阮念給賀黎送飯的時候,她和何云澤聊過幾句外,何云澤很少聯系她。
聯想到何云澤那里的藝人資料,他的態度也不足為奇,畢竟他一個人要經營這么多明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