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
??阮念也是如此。
??她昨天一晚上都在說夢話,一遍一遍的重復的喊著爸媽和他的名字。
??賀黎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從他和阮念重逢以來,阮念一直居住在臨川,幾乎沒怎么回過老家建州。
??她的父母都在建州。
她是知道了些什么嗎?所以才沒辦法面對建州的父母。
賀黎皺眉思索著。
??賀黎離開醫院后就直接把卡萊爾約了出來,把阮念燒退了的消息告訴了他。
??順便也聊了一下,關于迪肯斯的事情。
賀黎一開始把阮念送來德國,是想讓阮念的創作技巧在卡萊爾的指導下更進一步,讓阮念有一個在娛樂圈站得住腳的身份。
可是自從迪肯斯出現之后,他突然發現,卡萊爾收阮念為徒的目的也不是這么純粹。
迪肯斯又恰好又在中國留過學。
賀黎在阮念身上花費了不少心思,創造了無數次“巧合”。
他可不相信阮念和迪肯斯之間存在不處心積慮的巧合。
卡萊爾昨天就知道賀黎來德國的事情,還是賀黎把阮念送到醫院的。
作為阮念的師傅,他覺得自己還挺對不住阮念的。
對于這次賀黎與他的約見毫不意外。
畢竟是一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的人被挖墻角吧。
這次是他做的不地道。
本來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圓了和偶像近距離接觸的夢想,當然他也不介意自家兒子把才華橫溢的阮念變成他的兒媳婦。
可是怎么說也得悄悄地行動,可誰知道迪肯斯居然這么沒有分寸。
現在弄得自己覺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對賀黎都沒辦法交代。
享譽國際地唱作家坐立不安地坐在賀黎得對面,旁邊坐著翻譯。
“卡萊爾先生,我把阮念送到這邊來可不是讓她成為別人的女孩的。”
賀黎率先提醒道,字句間隱晦有禮,給足了卡萊爾面子。
隨行翻譯一字不差的說給了卡萊爾聽。
卡萊爾笑得尷尬,一邊又和賀黎道著歉。
“對不起,我會告訴迪肯斯阮念和你的事情,讓他不再惦記,但畢竟迪肯斯是個成年人,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聽我的。”
隨行翻譯一板一眼的翻譯道,沒有絲毫道歉的靈魂。
卡萊爾看上去倒是真心實意。
賀黎也無意與卡萊爾辯論這些事情,要留住阮念他有的是辦法。
“卡萊爾先生,這次來到來肯定給您帶來了很多困擾,希望您不要介意,那我先回去照顧阮念了,改天再去拜訪。”
賀黎禮貌的說道,起身向卡萊爾握了握手。
卡萊爾也回握了一下。
賀黎在病房外的時候,就聽見病房里有說話聲。
是個男人的聲音。
賀黎面色冷了下來。
病房內。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會害你發燒住院。”
迪肯斯誠懇的說道。
昨天他被父親訓誡了一番,說他不該在宴會上糾纏阮念,還說阮念是賀黎旗下的人。
他才不管這些。
他只知道,他喜歡阮念,就算賀黎比他更早認識阮念又怎么樣,就算賀黎比他更有主動權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