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辰在三歲多時表現出天賦異稟,父母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誰知自己腹黑的爹娘為了他早日掌管雪月谷和天作坊。
天作坊是他母親繼承的家族產業,是幾個大陸中最強煉器坊。
父親告訴他治病救人,必須自己先受傷、試毒了解病人痛楚,才能迅速找出更好的配方救人,也是救自己。
就這樣三歲多的楚逸辰在自己父母安排下和一只強悍的貓打架,傷的片體鱗傷。
四歲多父親用他試毒,常常痛的生不如死。
五歲多母親時常用暗器打傷他,顧名思義天作坊的傳人要了親身試法了解各種暗器的特殊性。
也就在這一年楚逸辰父親故意帶他到慕容家顯露他的武道天賦,老雪月谷主和慕容老家主本就是至交好友,那不了解自己好友嗜武如命,楚逸辰果然被老家主纏上。
從此楚逸辰三家絕學都練,而三人想著法子“折磨”他,原來他一顆稚嫩充滿熱情的心也漸漸冷卻。
他真以為父母不疼愛他,不是有次午夜時母親給他療傷,傷心哭泣對父親道“辰兒,這么小就要他受這么多苦,我不要天作坊也罷。”
父親也是悲傷顫抖撫摸他的臉“就算你可以不要天作坊,雪月谷他也必須繼承,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受傷,否則我們也不會只有辰兒一個孩子,他就不用受這么多苦,雪月谷、天作坊重寶多覬覦之人太多,祖傳基業丟了沒關系,但他不強遲早丟的可是性命。”
也就在這天他發誓一定努力修煉,不讓父母傷心,因此在慕容老家主將暗部交于他時,他也沒有推辭,他知道父親的目的就是要他擁有了慕容家的勢力,自己也多了保命底牌。
七歲多時,慕容顏來雪月谷養傷,那段時日慕容顏給予他的愛護和關懷令他開心不已,也喜歡呆在自己師姐身邊。
在他開心時,有人卻是不高興了,沐流書不喜歡他時常在慕容顏身邊,總是找理由支開他,或是被腹黑的沐流書挖坑無數,幾乎每次以楚逸辰潰敗,對沐流書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但卻是自己童年最快樂時光。
畢竟那時他才七歲多,哪里是二十歲沐流書的對手,后來長大了也就慢慢釋懷了,知道沐流書那也是屬于男人的占有欲,也說明他很在意自己的師姐。
十八歲時自己的父母飄蕩去了,所有家業也由自己打理了。
回憶起往事,楚逸辰不由想到了現在的沐清菀,自己敗在他父親手上,也會被九歲的她算計,真是虎父無犬女。
一夜無眠,清晨的陽光斜照進房間,沐清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床上淡淡清香味很好聞,忍不住吸兩下。
“丫頭,你醒了,可感到哪里還有不適。”
“楚逸辰,你這么早就來了啊!”沐清菀暗道這家伙衣服都沒換,不會在這呆了一晚吧!
一想到這個猛地翻身起床,被楚逸辰照顧的太好,令她忘記了自己昨日受傷,此刻起床手一用力扯到左臂傷口,一陣痛襲來。
看楚逸辰在,咬牙抱住手臂不出聲,楚逸辰見她這樣哭笑不得。
“知道痛了,一個小姑娘家,鬼市你也敢去。”
“謝謝你救我,楚逸辰。”
“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師叔不知道叫,這樣沒大沒小,沐流書那迂腐之人怎么就會要求別人,自己的女兒未好好教導。”
沐清菀一下跳到地上“你像師叔嗎?你不是也只是對別人,對自己卻不是,我爹你也是叫名字。”
“什么不跟他學,牙尖嘴利倒是一點不差。”
“我是他女兒,肯定跟他學,不跟他學,難道跟你學?”
“師叔,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梳洗。”楚喬早就在門外等著了,見自家主子和沐清菀在說話,也就沒打攪。
聽她說要梳洗,楚逸辰也是自己問自己:‘我這是怎么了,跟一個小姑娘較真。’轉身走了。
她一走楚喬馬上拿著衣服和一些東西進來,楚逸辰房間沒有任何女人的東西,雖他是對沐清菀有些特別,但也不能為她準備,這于理不合,所以昨晚才把楚喬找來了。
“小姐,您還好沒事,否則風鳴就慘了。”
“楚逸辰會懲罰他嗎?”
“會啊,護主不利,主子受傷他卻沒傷,您說谷主會不會懲罰他。”
“等下我就去找楚逸辰,讓他不要懲罰風鳴,風鳴盡力了,都怪爹爹不讓我學武,連累他了。”楚喬聽沐清菀這樣說,心里有些感動。
“除了顏小姐的話,主子會聽一下,別人的不行。”
“我不可能找娘來,娘若是知道我受傷了,爹也知道了,以我爹的性格風鳴更慘。”
“楚喬,你弄好了,我們就去找楚逸辰。”
“小姐,您先用早膳吧!否則主子知道了您沒用早膳,屬下要受罰。”
沐清菀氣道“罰!罰!罰!他就知道罰。”
用過早餐沐清菀就去找楚逸辰,別院景色幽雅精致,她是全無興趣。
急匆匆來到書房,她哪知道楚逸辰就在等她,對她甚是不放心,也喜歡她張牙舞爪像只小老虎一樣,才有樂趣。
楚逸辰也覺得自己人生盡是灰色,來點色彩也好。所以第一次見到她,知道她是沐流書7的女兒,自己師姐不愛管事,沐清菀在沐流書的教導下,一定甚是有趣,一試果然如此。
抬手敲了幾下書房,聽到楚逸辰:“進來!”沐清菀雙手推門走入。
楚逸辰看到他的動作,眉頭微皺,這丫頭不怕痛嗎?這么大的動作會扯到傷口。
“楚逸辰,要怎樣你才不懲罰風鳴。”一邊說氣勢洶洶走到楚逸辰書桌前。
楚逸辰一聽不高興了,為一個男人,一個暗衛,這樣?
他好看的臉一片寒意冷冷道“要怎樣?是我的事!”
“現在我是他主子,懲不懲罰我說了算。”
楚逸辰更冷“哼!別忘了,你是借用,我才是他真正主子,沐流書就這樣教你以怨報德?”
“你!你!好,你救我,我還你。”說著用力掐著受傷的左臂,血馬上透紅了衣袖。
楚逸辰一驚急飛身將沐清菀抱在懷中,一手扣住她右手“丫頭,你這是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清理毒素給你包扎好,余毒還有一些,若是你生氣,毒又要蔓延了。”
“我不管,風鳴,他雖然是一個侍衛,但他也是盡力護我,是我自己沒用,連累了他。”
在上一世沐清菀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她只能看著,那種噬心之痛至今未曾忘記。比起上一世自己這點傷又算什么!她在這一世暗暗發誓竭盡所能護身邊人周全,現在連自己的護衛被懲罰都無力。
想到這些她傷心哭泣,楚逸辰以為她痛的厲害緊張“丫頭,痛的很厲害嗎?”
“你說,你快說,你還罰不罰他呀!”哭的氣息不穩,加上余毒在她激動下,也開始蔓延了,嘴唇微微發紫。
楚逸辰看沐清菀這樣心揪痛的不得了,輕聲溫柔哄道“不罰他了,丫頭,你別哭了,余毒開始蔓延了,若是你不早些好,你哥哥呆在武侯府時間長了,左相府會起疑。”他為了不刺激她,說的是左相府,不是沐流書。
“好,我不哭,師叔,你抱我回房,我有些頭暈。”楚逸辰一聽沐清菀說頭暈,也見她閉著眼睛靠在自己懷里,心中一急用輕功抱著她朝房間飛去。
在暗處的風鳴噙著眼淚,從來沒有人會為他這樣,心中感動不已,暗暗發誓就算死,也不能讓沐清菀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