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過后,周伶也有些害臊。
如果不是發現華容有些避開她的目光,背對著她耳尖還通紅的話,她可能還不知道怎么了。
兩人雖然因為那一次下藥之事才在一起,可那次終究是沒有做。
華容連衣服都沒有脫,不過是被她扯爛了罷了。
那夜,華容紅著一張精致瑰麗的臉,蒙上了眼睛,“現學現賣”,幫了她一夜。
現在,作為21世紀的社畜,她大概是猜到了他怎么了…
她沒有古代女人的貞操觀,可感覺兩人之間終歸是缺了點什么。
至于缺了什么?
周伶有些愧疚,她也說不上來。
她能接受和男友的擁抱親吻,可如果更進入一步…
一深想,這個男友不是人類,來自這個異世界,并且強大到隨時可以控制自己……
周伶心里就會產生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大概是一種自己無法掌控命運,不想做他人依附品的無奈吧。
兩人心照不宣的分開冷靜去了。
華容紅著一張臉躲得遠遠的,站在房頂吹冷風。
眸色赤紅,氣息不穩,如妖似魔。
不能動伶伶。
裝乖賣可憐,好不容易讓她卸下心防,如今不能再近了……
還要等
再等等…
———
人界大陸靈力稀薄,半年后的現在已是草長鶯飛的四月,早晚冷風涼颼颼地刮。
十天過去,草藥曬得通干。
周伶決定開始閉關三年煉制丹藥。
于是,頭一天夜里,周伶不出意料地感受到了華容的熱情。
那一聲聲的“姐姐”,還有滾燙的氣息,聽得她起了滿手臂的雞皮疙瘩,頭皮都要發麻了。
第二日。
周伶拖著有些發軟的身軀將自己關進了藥房。
華容揮手在以周伶為圓心,半徑為幾十米的距離,設了誰也破壞不了的結界。
雙手負于背后,墨發披散,一身寂靜清華,就這樣站在房門外。
站了足足七日。
這一天,人界的氣候突然反常,天邊滾滾黑云壓境。
一股迫人的不舒服感壓著每個行走在路上的百姓。
人們交頭接耳不知發生了什么,只好閉門不出。
動物躲進深山藏起;敏銳的修士一個個在鞏固結界,祭出法寶隨身放著。
華容站在房門外,原本溫柔的神色忽而陰郁。
抬眼望向天邊,皙白的面龐上一片冰冷麻木。
垂下雙眸,神識入門。
貪戀地看了眼忙碌的周伶,而后身形消散。
取代華容守門的變成了呱呱。
被華容變成老頭子示人的青蛙此時心事重重。干脆坐在地上,抱著頭煩惱起來。
他們妖界的狐族族長和魔族的八大長老居然來了!
來做什么?圍殺靈王大人嗎?
殺不了,最后被反殺。然后大人的名聲又臭了!
呱呱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憋悶的心情。
周伶和它說過當年大人發瘋之事,原來他血洗的全是大奸大惡之人。
難怪自己家族沒有一個遭殃的…
如今,大人有了小伶子,越來越像個普通人。雖然還有點冷冰冰不近人情,可到底脾氣愈加溫和了。
千年過去,他們卻依舊不放過大人…
哎!
周伶在房內閉眼盤腿坐著,眼前是懸在半空的藥鼎。
腰間的傳話符亮起,大約是感應到沒人聽,沒多久,又一道亮光升起。
一張符紙上浮現出幾排熟悉的字體,落款人是清秋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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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酒
華容:我真慘,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