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舊人相遇
水蛇在水中開始暴躁,速度越來越來,想將在它身上的顧風狠狠甩下。
極速之下造成的水壓沖擊著顧風的臉,不過他還是死死貼在水蛇身上。各種游戲世界的游走讓顧風歷練成了一個優秀的獵手,這樣的情況他怎么可能放手。
顧風在它身體中的手微微轉動,將短刀轉了個方向,形成一個勾狀,然后放開他緊貼在水蛇身上的另一只手。
隨著水蛇在水中游動的速度,顧風漸漸落在水蛇的尾部,當然水蛇的傷口也直接從腹部拉到了尾部,染紅了一片湖水,清晰可見紅白色肉的肌理,隱隱看得出內臟的模樣。
顧風滑到水蛇尾部后,一把抱住水蛇尾巴。臉上被水沖擊的疼痛由極致開始減淡,這讓顧風知道水蛇體力開始下降,再加上大量出血,水蛇應該也是強弩之末。
此刻,顧風將手從水蛇體內抽出,又迅速刺入其他部位,轉身,動作極快的踏著水蛇的身體往前劃去。
“嘶~嘶~”水蛇掙扎著身體,卻沒有開始幅度那么大,這樣的掙扎還在顧風能掌握的范圍。
顧風手中的刀一路隨他劃到了水蛇的七存,然后停下來,轉了個方向,往側邊劃去,最后被顧風拔了出來。
水蛇動作逐漸停了下來,發出“嘶嘶”的哀鳴,仿若最后的垂死的掙扎。
等謝棠快爬到湖底時,顧風朝謝她了過來。
她看見右手顏色斑駁,周圍的水都其他的雜色,猜想那是血。衣服上也多多少少有些斑駁,指了指他的手。
顧風知道謝棠的意思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便游到她身邊,攀在石壁上往下移動。謝棠緊隨顧風身后。
湖底的景象沒什么特別之處,底面平坦,沒障礙物,較比上面通道,下面明亮了許多,一眼看過去能看到一扇不高的青銅門。
謝棠跟著顧風朝青銅門移動。
青銅門上有一個成年女人手掌大小的圓形機關。顧風將青銅門從上往下掃過一邊,手直接附上那圓形機關,輕輕轉動機關。
“咔咔”兩聲后,青銅門從下往上緩緩升起。青銅門里,門外似裝了阻斷起般,未見湖水流進門內。
謝棠用手試了試,見能將手放進去,轉頭看了看顧風,見顧風沒有什么反應,便貓身進入青銅門內。
顧風步子大,一步就夸到謝棠身邊。
進了青銅門,謝棠和顧風身上干干爽爽,沒有一絲其他的痕跡。她雖然知道這肯定如顧風所言,是幻像,但還是好奇,往身后看去。
而她身后,哪里還有什么湖水,只有一片荒蕪的空地。
青銅門內是一條往下的通道,兩側的墻任然是凹凸不平的石壁,不過青銅門內不再像外面那么黑,而是一點點亮了起來。
階梯沒有多久,莫約十分鐘的樣子,前方便是通亮一片的石路。
走在這過道中,謝棠感到有一絲冷意,余光瞅了瞅顧風,發現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各種神態有些容易。也不知剛才在湖中待久了,自己感知系統出現問題了,還是......
越往前走,謝棠越感覺不對,越來越冷了,這明擺著前面有問題。
她停了下來,拉住顧風的衣服,“顧風,前面有問題。”
“嗯。”顧風走得快她一步,如今側過頭來看向她,“冷?”
“不是,后面有腳步聲。”她沒有意思說她冷,只把隱隱約約的聲音說來給顧風聽。
“是封宵他們。”謝棠能聽到,顧風自然也是聽到了的,但是對于來人,他毫不猜疑是別人。
“嗯?”謝棠頗為迷惑。
“腳步聲多而雜,村里一共只剩十二個人,人數最多的還是封宵。”顧風頓了頓,“再者,我記得他們的腳步聲。”
謝棠在顧風說完后,仔細聽,果然他們的后方的腳步聲雜亂無章,有輕有重,聽著像是有很多人。
謝棠不知道顧風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要等他們還是繼續走,
像是看出謝棠的疑問,顧風淡淡開口,“等。”
沒過一會兒,他們后面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剛才,聽到顧風和謝棠的聲音,應該不是錯覺。”
“這一路除了青銅人面獸和過那個巖漿,其他什么也沒遇到,是有人將這一路上的障礙都清理干凈了,按理說應該是顧風。”
“也可能是本身就沒什么。”
“不可能,這古墓占地這么大,廢了這多精力,不可能沒點什么彎彎道道,他們一定在這路上。”
“這前面不對,越來越冷。”
“顧風,他們離我們很近了。”謝棠盯著他們來時路的視線收回,再次看像顧風。
這次顧風沒回謝棠,他聽到他們說的青銅人面獸,謝棠也說過,又想到當時入陣后他見的場景。一片雪地中,他倒在雪路上,謝棠慌忙的跑過來脫下她厚重的大襖蓋在他身上,將他拖進山洞,在他唇上留下一個吻,便拿著短刀出了山洞。
是真的?顧風視線自然的落在謝棠臉上,眼里微微有些不相信。
“怎么了,我臉不對?”謝棠伸手在臉上擦了擦。
“沒事。”顧風神色自然的從謝棠臉上移開。“他們來了。”
聽到他們來了,謝棠轉頭,就看見前面彎道程任的身影,緊跟著的是程輝,然后是封宵,溫倩......
“小兄弟。”程任換上憨厚的笑容帶著眾人快速地到了顧風謝棠身邊。“可有什么事,你倆真是讓我們好找。”
“無事。”
顧風將大伙看了一番,多多少少都有些傷,楊冰傷勢有些重,斷了只手臂,若不在快些回到現實世界,只怕會有危險。
眾人也知道情形刻不容緩,就沒有停在原處敘舊,跟著顧風身后繼續往前走。
漸行漸里,越發覺得寒冷刺骨,石壁也開始結有一些薄冰,現下的溫度差不多在零度,或著說更低。
他們個個男兒都凍的快要受不了了,女人更是一個比一個臉色蒼白,溫倩,曹艷被封宵和李強摟在懷里,稍微要好受些,只有謝棠和那位程任的女客人不停的用手搓著自己的手臂。
一路無話,誰也沒說話,將體力保存下來。
再往前,通道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些,一道女聲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