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上一次的險死還生,楊志也將那明劍宗的張執事記恨上了。
不說是生死之敵吧,卻也是相差不多。
現在他的武道修為有所突破,楊志自然也就想要報仇了。
只是楊志還沒有喪失理智。
他不可能剛剛逃離虎穴,就再次折返回去迎戰強敵,所以哪怕是心中再過期待,也只能強忍下來。
此后數日,楊志都在慕巖城中苦練武道。
數日的時間,楊志雖然沒有將那三十六路開碑手習練有成,卻也已經將其演練純熟。
接下來,就該吸收那地煞血脈了。
這是一個可以改變楊志人生軌跡的大事,所以他特別的慎重。
凝神靜氣了數日,楊志方才選定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那從莫寒山身上強奪而來的地煞血脈吸收吞噬了下來。
新的血脈溶于身體,當即就讓楊志感受到了一股難耐的劇痛。
不過這些許痛楚,現在已經無法影響到他了。
和修煉赤焰金身時的痛楚相比,這些許的骨肉分離之痛,那不過只是小兒科的把戲。
微微皺起著眉頭,楊志又是忍耐了片刻,就已經將這地煞血脈完全吞噬吸收。
當即,楊志就揮舞起了拳頭,迎面向著虛空打了過去。
而這一拳揮出,一道灼熱的氣浪隨之浮現出來。
在這灼熱之中,還有著些許難以讓人察覺的幽寒之氣。
那是原始遺跡當中的奇遇收獲。
一冷一熱兩股勁力融合交匯,看似簡單平常的一拳,實則卻隱藏著足以讓人致命的恐怖力量。
這一幕呈現出來,饒是楊志早有準備,也是難免稍稍愣了一下。
“這就是地煞血脈嗎?”
“好家伙,真的很不錯啊。”
連聲的贊嘆過后,楊志隨之翻身躍起,徑直就來到了那庭院當中。
他急不可耐的,就修煉起了三十六路開碑手。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楊志所料想的一樣。
在他吸收了地煞血脈之后,再去修習這三十六路開碑手,當真是無比的輕松自然。
不過短短半日而已,楊志居然就已經將這三十六路開碑手給修煉有成,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也就是小成境界。
這個結果,讓楊志的臉上展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已經不同了。
現在的楊志,已經有了足以橫掃碾壓大多數同輩武者的實力,就是放眼整個北域,楊志他也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少有的青年俊才。
直到這時,楊志方才踏出了他武道修行的堅實一步。
也有了可以和大陸青年一輩巔峰武者爭雄的實力和資格。
“原本我以為,會在這慕巖城中停留數月呢。”
“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不過……難得有這輕松愜意的時刻,我倒也沒必要著急離去。”
將三十六路開碑手也習練達至小成,楊志總算可以放松下來了,此后數日,楊志就在這小城當中閑逛了起來。
他走過了城中的各個店鋪,又走遍了周圍風景優美之地,雖然也是小有收獲,卻難有驚喜振奮之事。
直到第七天的黃昏時分,一隊外出狩獵妖獸的武者歸來,他們的交談話語,卻是引起了楊志的注意。
“聽說了嗎,凌霜城中最近出了一個嗜殺成性的兇徒,短短幾日而已,他的手中就沾染了百十余條性命。”
“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沒聽說呢,據說那天霜七子的王爍然都被驚動了,正在帶隊追殺那兇徒呢。”
“真的嗎?能驚動天霜七子的王爍然,此人的武道修為應該不弱吧。”
“應該挺厲害的吧,據說此人只是養元境后期的武道修為,可一身戰力幾乎等同于凝真境的武者,要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驚動天霜七子的王爍然呢。”
狩獵隊伍的低聲交談,傳入到了楊志的耳中,讓他也是停下了腳步。
“天霜七子王爍然?”
“居然是他!”
對于這天霜七子之一的王爍然,楊志是有印象的。
當日他初臨凌霜城,就在城門口處見到了一個打扮極為騷包的家伙,那人一襲大紅披風,頭帶紫金冠,呼嘯而過的身影,可謂是囂張到了極點。
只是當時的楊志,不過是剛剛從滄幽郡城出來的小武者罷了,所以他也沒有對此人太多關注。
可誰想,短短十數日罷了,楊志居然又一次聽聞到了他的消息。
“有趣、當真有趣。”
“這王爍然也是一個妙人,整日里不苦修武道,偏偏要四處招惹事非,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輕輕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名義上的天霜七子,楊志雖然有些好奇心,但還遠遠無法讓他升起戰斗的欲望。
所以短暫剎那的停留過后,楊志就再次邁動開了腳步,準備向著慕巖城外走去。
昨日里,他聽聞到了一個消息,在城外幾十里處的一個峽谷當中,有著一只玄級下品的妖獸存在。
今日楊志早早離家,就是想要去將這只妖獸找尋出來,將其獵殺之后換取金錢之物。
可就在楊志準備要離去的時候,那幾個狩獵隊員的低聲自語,也再次傳入到了他的耳畔。
“我想想……想起來了,那人好像叫張德華!”
“張德華?”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人名,楊志的眉梢立時就挑了起來。
在凌霜城中短暫數日的停留,楊志認識的人不多,除了那讓他又愛又恨的呆萌女殺手外,就唯有這張德華算是楊志的朋友了。
而楊志剛剛習練有成的三十六路開碑手,就是從此人的手中,用八枚紫金換取過來的。
當日楊志就已經看出來了,張德華應該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或者應該說,是有很急很急的事情,準備去辦。
可誰想就是這短短幾日光景,張德華就闖下了這么大的禍端呢。
他居然在凌霜城中殺了上百人,還能從凌霜城中逃出來,這一份狠辣心性,這一份傲人戰績,讓楊志也是大為詫異。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會突然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不行,怎么說他也算是我的朋友,如果我不知道此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那就必須要管上一管。”
“我倒也想要看一看,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讓這熱血豪邁的男兒,做出了如此喪失理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