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令人昏厥的劇痛，不斷沖擊著腦部神經，揉了揉太陽穴，邢澤一步一挪的朝著爆炸地走去。
另一邊，左輪默默來到老八的尸體前，淡漠的眼神中難掩悲傷，他什么也沒做，就這么愣愣的發了會神。
此時，廠房外的戰斗聲漸漸平息，大概是里面的情況已經被察覺，警方陣營的玩家很可能選擇退走了。
這并不意味著眾人徹底安全，沒了外敵干預，有時候自己人也會在下一刻變成敵人。
想到這里，邢澤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目光流轉間，他突然快速做出了拔槍動作。
格洛克19手槍一聲清脆鳴叫，子彈瞬間跨越十幾米距離，射向了一臉不可置信的左輪。
有那么一瞬間，左輪真的以為邢澤要殺自己，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子彈襲來的彈道有些不對。
“吼！”
等到身后傳來熟悉的吼叫聲，他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杰斯，你個混蛋想要做什么？！”質問的同時，左輪心中忍不住微微顫了顫，如果沒有邢澤的一槍，現在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面對同伴的質問，金發男杰斯依舊是充滿了風度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因為偷襲而感到可恥。
“很抱歉，如今你們兩個身體狀況都不太好，這里又是一地的寶箱，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
“我想你們不會怪我吧，同伴就應該互相理解不是嗎。”
話音剛落，舔食者用力刨了刨地面，怒吼著朝敵人撲了過去，根本絲毫都不給左輪留任何機會。
至于他本人，則緩緩走向了不遠處的邢澤。
“不要妄想了，博格的寶箱你沒有優先拾取權，10分鐘足以讓我殺你好幾次。”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跟你動手，你的布局能力很強，如果我們聯手一定可以做出些事情來。”
“回到空間我會聯系你，如果你答應，博格的寶箱完全可以交給你，至于現在嗎...”
不用他說完，邢澤其實已經聽明白了。
杰斯說的沒錯，別看最后是他的手雷干掉了博格，可是論起總體傷害，還是左輪的貢獻比較大，所以殺戮寶箱他無法立刻拾取。
10分鐘的保護時間，憑他如今的身體狀況，確實很難從敵人手上堅持下來，想要活命現在退走是唯一的選擇。
等過一會，恐怕就不止杰斯這一個敵人想要他性命了。
深深看了一眼微笑著的金發男，邢澤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從側門離開了廠房。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杰斯默默搖了搖頭說道：“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可別逼我親手殺了你。”
......
獨自離去的邢澤，沒有選擇回到小丑基地，而是隨便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了。
如今蝙蝠入獄，玩家已除，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小丑的存在，只要任何一人把哈維運送到指定地點，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總體來說，邢澤對于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最后出現的問題并不能影響這一點。
至于金發男杰斯，往后想要收拾他有的是機會，到時讓他連本帶利把欠下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不停總結著問題，不知過了多久，系統提示聲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玩家編號：12556，成功完成主線任務‘抉擇’。”
“任務難度：D。”
“任務評價：完美（獎勵額外增幅60%）。”
“任務獎勵：160經驗值，800劇情點。”
“主線任務完成數：3，開啟回歸資格。”
“回歸倒計時3小時，時間結束立刻強制回歸。”
坐在床上的邢澤望了望窗外一片嘈雜的哥譚市，微微笑了笑便立刻選擇了回歸。
只見一陣光芒閃過，魯菲斯·克萊恩的身體就消失在了這間小旅館內。
......
等他重新恢復意識，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片虛無的空間。
頭頂上方，他的經歷正在以影像的形式播放。
鐵軌旁，悍然出手強殺狼人。
阿卡姆醫院，跟牧師的殊死搏斗。
郊外，半路劫殺逃竄的幽靈。
第一銀行外，驚心動魄的公路追殺。
東區廠房，與黑幫陣營的最終決戰。
這一幕幕場景，全都以極度仿真的影響給他展示了一遍。
等到觀看完畢，一連串提示緊隨其后的響起。
“劇情世界：蝙蝠俠·黑暗騎士。”
“世界線完成度：92%。”
“世界線崩壞度：88%。”
“場景探索度：1.31%。”
“主線任務一：小丑的認可（已完成），完成評價：完美，通關評價提升。”
“主線任務二：暗殺（已完成），完成評價：完美，通關評價提升。”
“主線任務三：抉擇（已完成），完成評價：完美，通關評價提升。”
“支線任務：小丑女的誕生（已完成），完成評價：完美，通關評價提升。”
“最終通關評價：完美，獎勵榮譽值：50。”
“此世界為玩家首次開拓殖民地，額外獎勵50%榮譽值。”
“提示：你獲得榮譽值75點。”
......
榮譽值，乃是只有完成任務回歸的通關評價中，才會給予的高級獎勵。
根據通關評價的不同（較差、普通、較好、優秀、完美），會有10-50點的榮譽值跳動，如果能夠完成S級和某些特殊任務，還會給予額外的榮譽值獎勵。
蓋亞空間中有專門的榮譽值商店，玩家可以在里面完成一些特殊的強化，具體就要等邢澤自己去實際探索一下了。
如今的他一共擁有4768劇情點，以及75榮譽值，雖然沒有對比，不好比較收獲的程度如何，但想來這份數據絕不會太差。
就在此時，系統提示聲再次響起。
“檢測到玩家編號12556，體內具備未知病毒元素，空間現給予以上三種解決方案。”
“第一：出售給空間，可換取50榮譽值的獎勵。”
“第二：空間強制凍結病毒元素，玩家每個世界需支付2000劇情點的凍結費用，直到徹底解除或死亡為止。”
“第三：花費100榮譽值可完美融合病毒元素，獲得某種未知能力，此過程不可逆，請謹慎選擇。”
直到這時邢澤才發現，自己被炸毀的右臂已經恢復如初，想來是空間給予的某種治療服務。
至于所謂的病毒元素，應該就是小丑獨門研制的狂笑病毒了，很顯然，蓋亞空間對于它很是看重，這點從系統給出的三個選項就能看出。
強制凍結看似是在為玩家著想，可試問，換做任何人都不會花費這么多劇情點來進行凍結，尤其是后面還跟了個死亡的字樣，這就更加令人難以接受了。
第三選擇的融合也是如此，別說能力未知，就算清楚的展示出來，邢澤也沒辦法去選擇，理由很簡單，他的榮譽值不夠。
也就是說，其實空間真正想讓他選擇的就是第一個選項，出售狂笑病毒給空間。
想著有關于狂笑之蝠，黑暗騎士團等等跟狂笑病毒有關的事物，邢澤沒有太過猶豫便選擇了第一項。
利用先知先覺的能力，合理布局，謹慎行事才是他的最佳發展路線，狂笑或許會提供某種很強的能力，可是那種瘋狂的副作用他根本無法承受。
既然如此還不如利用它換取榮譽值，就全當是彌補丟掉博格寶箱的損失了。
確認了選擇，一道乳白色的亮光徒然從虛空降下，瞬間就將他籠罩在了其中。
隱約間，邢澤見到一張跟自己樣貌相同，臉上卻混雜著狂怒和大笑表情的透明面孔被抽離了出去，進而奔向了虛空盡頭。
他明白，隱藏在身體中的狂笑病毒和不知因何產生的分裂人格，都已經被蓋亞剝離了身體。
現在的邢澤，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因此他在心中默默給蓋亞點了個五星好評。
兌換完成，白光消散，閉目靜待了一會，邢澤打開個人屬性面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存貨。
“劇情點：4768。”
“榮譽值：125。”
“魂技能：基礎近戰LV2。”
“魂裝備：速度之靴，叢林之戒。”
滿足地笑了笑，看著眼前散發著幽光的門扉，邢澤上前輕輕推開了它。
......
蓋亞空間，生物區，某個不對玩家開放的深處空間。
從邢澤身上抽離的狂笑病毒，經過重重檢驗，被封存到了一個透明的容器中。
容器旁邊是一排充滿高科技感的檢測儀器，上面清晰記錄著一行行有關狂笑病毒的檢測結果。
“檢測病毒濃度：高，可傳染性：強，建議列入特等戰略級生化武器庫。”
“轉移中...轉移出錯，出錯原因DKF4852，系統自檢中...”
“自檢結果，病毒與某種自主意識高度融合性，無法利用常規手段處理，應急預案217啟動中...”
“啟動完畢，根據‘異界生物生存條件許可基本法’，取消生化武器庫轉移操作，該生物意識獲準試煉資格，試煉任務生成中...”
“轉移完畢，投射開始，試煉世界確認中...”
......
浣熊市，安布雷拉公司總部，生物克隆體格納庫。
潔白的巨大空間內，密密麻麻存儲了數不清的人類克隆體，它們全都是安布雷拉用以進行生物實驗的素材。
某個仿佛衣物般被懸掛高空的黑人男性，毫無征兆地睜開了雙眼。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黑人的嘴角緩緩朝著兩側咧開，發出了一陣神經質的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