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的女孩，路一鳴很艱相信，她制造了這么多的慘案。
“是你引導學生跳樓的。”
路一鳴直接問道。
章秀秀驚嚇地搖搖頭：“不是我。”
“沒必要狡辯的。”
章秀秀低著頭，慚愧地說道：“準確來說，應該是另一個我。”
路一鳴：???
章秀秀解釋道：“我是個DID患者，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努力壓制另一個自己，可實在沒有辦法，每到高考的時候，她就變得特別的憤怒。”
活到這么大歲數，路一鳴還是第一次知道，靈這種東西，都有多重人格來著。
“先來講講你的事吧。”
“我的事。”章秀秀疑惑道。
路一鳴點點頭。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講的，我本來就是個平庸的人，高考的人格，還有自殺的人格都不是我。”
路一鳴嘴角抽了抽。
“那你能叫她出來嗎？”
章秀秀搖搖頭：“人格轉換是隨機的，我并沒法與她溝通，不過，你們要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給你們講。”
“在這之前，你能讓那只貓離遠點嗎，它好像很可怕的樣子。”章秀秀有點害怕地說道。
路一鳴看了眼三尾靈貓，它邁著貓步，慢悠悠離開了。
“現在可以說了。”
“你想知道什么？”
“自然全都想知道，自殺的章秀秀。”
聽到這話，章秀秀愣在了當場，下一秒氣質陡變，變得陰森狠戾起來。
“怎么發現的。”
路一鳴咳咳了兩聲：“猜的，反正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猜錯了，又不會扣錢，不過你要認了，我就贏了。”
“你還真是狡詐。”
“不，請夸我聰明。”
事實上，就在剛剛他發現了章秀秀說話的語氣突然改變了，原本并不怕貓，突然就很怕貓了。
“現在那只貓走遠了，沒人能救你了。”章秀秀陰沉著臉說道。
路一鳴不解地看著章秀秀：“等等，你該不會認為自己打的過我吧。”
“試試就知道了。”
路一鳴嘆息了聲。
雖然我很少打人，可不知道為啥，最近老覺得手癢，再加上這妹子搞了這么多事情，差不多也該好好修理你了。
路一鳴用針刺了下無名指，最近食指刺多了，該換一根手指了，將血液抹在拳頭上后。
“友情提醒，等會最好把頭抱好，不然破相了，可別怪我。”
“我讓你吹牛。”
章秀秀說完，整個身軀漂浮了起來，朝著路一鳴沖來。
可剛起飛，臉部就挨了一記很結實的拳頭，身為靈的她，可以穿墻，就連被車撞都沒事。
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
這讓她很是恐懼，而最可怕的是，自己好像被人給拎了起來。
一記左勾拳右勾拳。
幾乎拳拳都打在臉上。
“能不能別打臉。”
“是你自己非要把臉湊過來的。”
一套組合拳結束后。
路一鳴將章秀秀扔在了地上，毆打靈體果然沒啥子意思，一點打擊感都沒有，還是前幾天的混混揍起來手感比較好。
看著臉腫起來的章秀秀，路一鳴問道：“現在想說了吧。”
“做夢，打死我也不會說的。”章秀秀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起來挺委屈的，仿佛受到了欺凌一樣。
路一鳴拳頭高高舉起來，又放了下去，算了，打女人確實有失自己的風度，直接送給三尾靈貓當口糧吧。
“別躲了，可以過來了。”
路一鳴說完，三尾靈貓從附近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把章秀秀給嚇得尖叫起來。
“別吃我，我說。”
“晚了，小四上。”
三尾靈貓身軀瞬間變大，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章秀秀撲了過去。
章秀秀渾身充滿恐懼，身體不斷往后面挪去，可三尾靈貓的速度太快了。
一個吧唧！
三尾靈貓打了個飽嗝。
路一鳴都看傻了，按照原來的劇本，先用三尾靈貓嚇她。
沒想玩脫了！
這貓是鯨魚嘴吧，嘴怎么張那么大的，看著肚子鼓成球的三尾靈貓。
路一鳴沖了上去，直接把它給拎了起來。
“死貓，你給我吐出來。”
“不是說給我吃嗎？”三尾靈貓怒道：“都吃到我肚子里了，只能拉出來。”
“不吐是不是。”
“不吐。”三尾靈貓咬了咬牙，打算拼一把，吃掉這個靈后，它第四條尾巴肯定能長出來的。
吞下章秀秀還沒一分鐘，它就后悔了。
這個惡魔竟然把它的最張開，直接往里面灌水，原本吞下那女孩后，就已經很撐，再繼續灌水的話。
“別灌了，肚子要爆了。”
喝了太多水，引起肚子嚴重不適的三尾靈貓，最后將章秀秀給吐了出來。
章秀秀被吐出來后，臉部表情驚恐到了極點，隨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路一鳴嫌棄地看著這個靈，怎么這么麻煩，哭起來還這么的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欺負她了。
“現在想說了吧。”
“我說，我什么都說。”章秀秀邊哭邊說道：“女孩跳樓的事情，都與我們無關，全都是這華清池做的。”
“額。”
這下換路一鳴懵了，剛剛還DID患者，另一個自己做的，現在又突然改口了。
“你逗我吧，一個池子怎么殺人。”
“愛信不信。”
路一鳴猛地那天在天臺看到的景象，這池子確實有點問題。
“等等，先讓我捋捋。”
沒一會，路一鳴皺眉道：“不對啊，你剛剛還想殺我來著。”
章秀秀白眼道：“我沒想殺你，只是看你很不爽，想修理你一頓。”
路一鳴眉頭跳動。
“不行，你得拿出證據來，不然，我憑什么相信你。”
章秀秀氣得嘴巴鼓鼓的，隨后伸出了手：“握住我的手，我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你。”
路一鳴呆愣了下。
猛地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自己活了上百年，竟沒有牽過女生的手，這讓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握住章秀秀手的路一鳴，皺眉喃喃道：“這應該不算第一次吧！”
路一鳴眼前仿佛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畫面，這些好像都是章秀秀的記憶。
那是一個甜美安靜的花季少女，總愛坐在華清池上看書，有時還會用面包喂喂池里的魚和烏龜。
知道高考成績的那天，她看起來很傷心，哭著來到了池塘邊，結果腳一打滑，摔倒池子里了。
敢情這妹子是給自己笨死的。
畫面還在繼續。
在她死后的這一期間，她的視覺被固定在池子周圍，每年都有人來這里祭拜她，看那人的模樣，應該是女孩的母親。
直到有一天。
有個女孩站在了池子邊，眼神變得呆滯了起來，身體搖搖擺擺地走到了教學樓的天臺，從上面跳了下來。
從池子這里。
章秀秀看的一清二楚，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樣的事情持續了很多年，她在這里一共目睹了九位跳樓自殺的學生。
前不久一個小胖子來調查華清池。
同樣也站到樓頂去了。
幸好，他身上隨身攜帶的護符，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
而那個叫楚墨的學生，則被自己給救了下來。
......
看到這里后。
路一鳴笑道：“沒想，你還是個好人。”
章秀秀哼了一聲：“就你心理陰暗，看誰都像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