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圣者轉過頭,透過面甲直視記錄者的雙眼:“我從沒偏離過自己的立場,當初我入教時立下的誓言‘保護弱小,堅守正義!’,現如今我依舊在堅守?!?p> 記錄者在接觸到圣者視線的瞬間就僵在原地,在他的魔力感知里,出現了一輪太陽,他無法直視太陽,但這個太陽卻強硬地擠進了他的瞳孔,直視太陽的驚恐感充斥著他的大腦,如果不是圣者約束了他的身體,他現在已經跪服在地。
在現實世界烈焰圣者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但在記錄者的靈能感知里卻像是度過了數十年的煎熬,在圣者視線移開的瞬間,記錄者就如同油盡燈枯一般癱倒在地,盡管肉體依然健康,但心靈的疲憊讓他失去了意識。
烈焰圣者沒有多看記錄者一眼,將視線轉向特里市,那里地面劇烈震動著,一道環繞全城的護墻從地面之下升起。
戰士們也將目光投向了特里市,面甲之下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狂熱,他們是全世界公認的四大圣者的門徒,是追尋光芒之人,圣人的目標就是他們的目標,圣人的信仰就是他們的信仰,他們必將永世追隨。
伴隨著地面震動的停止,烈焰圣者伸手向后一揮:“把武器都裝備上,接下來有一場大戰,全都給我打起精神!”
“是!”甲胄戰士們齊聲應和,將記錄者扔進后面的戰車中,并從戰車里拿出了一米長的重型戰錘和十二枚成人拳頭粗細的實心鐵釘把他們佩戴在身上。
烈焰圣者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開口道:“圣釘就不用帶了,換成烈陽炮,這次的敵人規模很大,圣釘不一定夠用。”
隨著戰士們整裝完成,烈陽圣者就帶著弟子們開上戰車向著特里市行駛去。
……
特里市舊城區某個角落,一棟涂鴉著巨大火焰圖案的建筑內
“老大!新城區發來的公告,說將有恐怖襲擊發生要我們撤離,說是會給我們提供場所!老大,你說我們到底走不走?。 币粋€穿著花里胡哨的小混混對著坐在樓層正中華麗沙發上的男人驚慌地喊道。
周圍原本在各自玩鬧的其他人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一個身材瘦長的男子越過中間的沙發,從后面走到混混的面前,問道:“到底怎么了?你先把話說清楚?!?p> 小混混緊張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老大,微微咽了口唾沫:“就是,就是,從事務所那里傳來的消息,他們說東邊有恐怖分子襲擊,要我們撤離,給他們留出戰斗的空間……”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其他人就開始喧鬧起來:
“怎么可能!這可是我們的地盤!”
“誰敢進來我們一定叫他們好看!而且那些事務所又是什么東西!我們憑什么聽他們的!”
“對??!老大,我看這是新城區那些垃圾的陰謀!我們絕對不要答應!”
瘦弱男子的眉頭緊皺,他抬手制止了其他人的吵鬧:“繼續!其他的呢?”
小混混看著其他人看向自己的視線,惶恐地底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們,還,還說,要我們把,把……”
“把什么?”瘦弱男子見他半天都沒說出來,只好開口引導他。
小混混眼睛一閉,將剩下的話喊了出來:“把我們這片區域的老人和孩子集中到他們的手上!”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小混混悄悄睜開眼,卻發現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種無形的壓力頓時籠罩了他,讓他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最后還是瘦弱男子打破了沉默,他向小混混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小混混如獲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隨著鐵門沉重的關閉聲,瘦弱男子對著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的男人開口了:“我們怎么辦?是照著事務所說得做,還是?”
沙發上的男子微微向后一椅,嘆息一聲:“就照著事務所說得做吧。”
“老大!”周圍的人聽到這個決定都很吃驚。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你們把人都組織起來,趕快動身?!蹦腥送耆c在沙發上,面朝上讓手下無法看到他的情緒,隨意地向他們擺擺手。
其他人看老大這個樣子都面面相覷,有些人還想繼續說些什么勸說老大,但卻被瘦弱男子阻止了。
“好了,你們就照他說的辦,現在沒有時間給我們討論了?!笔萑跄凶訉χq豫的眾人說道:“先把區域里的人安排妥當,之后再慢慢想要怎么辦吧!”
眾人見他也開口,知道沒有再勸說的理由,只好先去配合事務所的任務。
鐵門沉重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室內只剩下老大和他兩人,瘦弱男子坐在沙發扶手上,踢了踢老大的小腿:“把你的臉收一收,剛才要是被他們發現,你讓我怎么解釋?!?p> “沒辦法嘛!誰讓它們離得這么近,我的沖動都快抑制不住了。”老大將腦袋放下來,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擔心的樣子,狂亂的笑容覆蓋了他的面容,充滿了令人膽寒的瘋狂。
“已經這么近了嗎?”瘦弱男子微微頓了一下,然后又踢了他一下:“你準備怎么做?直接去?那樣就算是你也會被撕成碎片的!”
老大的笑容變得更加扭曲,根本不像是人類能做到的表情:“當然不,這么好的機會,我可要好好招待我的那些‘兄弟’!”
“不要太過火了?!笔萑跄凶犹嵝训?,但卻并沒有得到回答,轉頭發現男人已經消失了。
“所以說到底聽到沒有?。 笔萑跄凶訜o奈地對著空氣說道。
……
“醒醒!吳正,醒醒!”
墨優使勁搖晃著吳正的肩膀,神情非?;艔?,但吳正完全沒有反應,要不是他還在起伏的胸口,墨優都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不要搖了,他被魔力控制了,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币坏琅晱哪珒炆砼皂懫穑曇羯硢〉珔s充滿了莫名的溫柔。
墨優不敢抬頭,將身子往熟睡的吳正靠了靠,依舊拼命地搖晃著他。
“安啦!我不會對你們做什么的?!迸松斐鍪衷噲D碰觸墨優,但在墨優他們身邊有一道透明的屏障出現,阻擋了她的動作。
墨優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通過余光關注著這個嘴上說著不會傷害自己但卻在屏障上不斷摸索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