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奇道,“我只是不參加一個必輸的比賽而已,這與他們那些人有何干系。”
他搖了搖頭,嗤笑一聲。
“再說了,我參不參加比賽只是我個人的意愿,他們那些遷怒的人,誰有能耐自己去參加啊!而且我從來都沒有以新生第一人自居,全因他們自己認為,我也沒有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又憑什么讓我承受這樣的傷害呢?”
看到江洋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不愿參加這次的御靈大賽,再怎么勸說都是無用,就算是那些滔滔人言也不能夠動搖他的心中決定。
王天風知道,今次來的目的很難達成了。
但是他還抱有一絲希望。
“我私下里聽說,韓季已經是悄悄的放出一些聲息,說是弱你不在參加此次大賽,與你走的頗近的一些學生都將會遭受他的打壓,想要用強大的實力壓迫,來孤立你。”
江洋此前在囚練室的時候,心里就有所猜測,這王天風到底真的因為是跟他一個御靈小隊,才好心提醒他的,還是說另有目的。
從現在看來,他顯然是后者了。
若是顧忌隊友之念,那么顯然是要替他著想的。
而現在看他的樣子是希望自己前去參賽,有著迫切的意味。
江洋皺眉,有些不敢置信道,“他韓季能夠在學院內做出這些威脅的事情,那監察會豈不是擺設了?”
王天風苦口婆心的勸道,“在學院他當然是不敢了啊,可是若是出了學院,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們總不能一直都待在學院的吧!要賺取學分,就需要入得城內做一些任務,或者協助捉拿靈妖,排除一些隱患等等。”
“甚至說每一學期都需要去獵人協會里面進行實戰試訓的,而韓季他的家里可是在獵人協會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要想針對我們這些御靈萌新,可是輕而易舉的。”
江洋心里對此早已經是想好了應對的準備。
從現在看來,王天風有可能是跟韓季他們一伙的,就算不是一伙的,也定是受到韓季他們指使,或者是買通。
但想要拿住韓季這威脅的把柄,卻是需要實證的。
單單是聽說、有可能這些猜測,都是無法讓監察會直接出手執拿。
江洋心思一轉,沉聲問道,“你聽說?管他傳出什么風言風語的,我自顧自的便好,其他人自然是有老師他們關心,我何必去做那力所不及的事情呢?”
王天風眉頭緊皺,心中卻是有些焦躁起來,原本打算用這威脅孤立的言語讓江洋束手,答應參加大賽。
可是現在....
氣氛好像是僵住了一樣,等有片刻,江洋便催促道,“天風,若是沒有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去平湖那里訓練我的虎頭了。”
說完他伸出手來一把撈住從窗外魚躍而來的虎頭,拎著它的尾巴,搖晃不斷,將那些水柱全是甩干,然后置于頭頂。
王天風好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
緊張兮兮道,“是真的,你還別不信,我手里可是有他們的錄音。”
“實話告訴你吧,我那位相熟的學長跟韓季頗為要好,當日他們聚會胡亂言說的時候,我恰好也是在場的,當時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畢竟是涉及到我的隊友,我就是想要留存一些證據來,若是他們真的做出這些,我就會檢舉他們,將那錄音直接交給監察會的人。”
江洋頗有些意外,露出驚訝的表情。
然后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王天風,不信任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王天風篤定道,并且是打開自己手腕處的腕表,放出一段錄音來。
一會后,等到錄音結束后。
他接著道,“你看,這就是他們當日所言,我并沒有胡說的。”
江洋這時候冷靜下來,因為這段錄音實在是來的太及時了,只是憑借這一點就能夠將韓季他們執拿后進行訓誡。
但是王天風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他這會也是有些迷糊。
“說真的,你之前那么不遺余力的想要勸說我參加御靈大賽,我是有那么一瞬間懷疑,你是不是跟韓季他們是一伙的,現在看來....”
王天風急道,“我真的不是跟他們一會的,我是顧忌到若是就這么直接交給監察會,到時候他們是得到了訓誡和懲罰,但是我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我只是代他們傳話而已......”
“好了!”
江洋直接打斷了王天風,顯然他還想要繼續解釋著什么。
但既然將這份錄音交托了出來,已經是有所證明了一些什么,其中的一些取舍他已經是做出了決定。
“我不管此前你是扮演著什么身份,但現在你既然選擇站在了我這里,那我相信你一次又有何妨。”
江洋從王天風腕表內將那份錄音導入到自己的腕表后,然后接著道,“你也不用過多的擔憂,在獵人協會內,不只是有他韓季的關系,他們想要在校外針對你,也非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有些什么,到時候也是有人幫助你的。”
王天風自然是點頭應承了下來,之后便沉默不言。
江洋直接是通過靈訊將這份錄音傳遞給了墨淵。
而墨淵在接收到這份錄音后,便一下子嚴肅起來,然后通傳監察會的其他隊員,出行執拿韓季等人。
此時的學院的主干道上,有著一行五人,身穿黑色錦衣,身披絳紫大氅,頭戴監察徽帽,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奔行,向著學生院舍那處快速的接近。
一些尚在路上行走的學生在見到這樣的一支隊伍時,臉上不由露出拘謹,紛紛避讓開來。
在他們眼中,監察會的人員能避就避,跟他們接觸明顯沒有什么好事。
尋常的學生都是以黑旋風稱呼這樣一支隊伍。
雖說是只有五人的隊伍,但是他們的實力都是佼佼者,能夠應付學院內絕大多數的學生。
行動迅捷。
墨淵帶著隊員很快便是落在了一獨棟院舍的門前。
然后敲了敲門。
監察會執行規章制度自然也是有著一定的限制,不是那么隨意非為。
對于學生的私人空間是不能夠直接闖入的。
等有了片刻,便見到韓季打開了門,在看到墨淵那張不怒自威的臉后,他便露出了一絲的驚慌,但隨后卻是很快平復。
露出疑惑的神色道,“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