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李木子跑到王干一身邊,王干一望著遠方道:
“應該是吳德遇上麻煩了!”
李木子點了點頭。
王干一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大鵬鳴叫一聲從山頂向著這里飛掠而來。
王干一對李木子說道:
“你去通知陳而東,我先走一步。”
大鵬雙爪抓住王干一的雙肩,帶著王干一飛向牧笛響起的方向。
獵戶們的殺人沖動很快過去了,現在只不過是想好好教訓一下吳德。在八爺的幫助下,吳德如何也甩不掉那幫獵人。吳德邊跑邊罵這八爺,累的眼淚都跑了出來。
王干一站在樹枝上看著這奇怪的一幕,并沒有馬上出手。陳而東和李木子也站定王干一身后,奇怪的問道:
“怎么回事?八爺為什么幫助那幫獵人追吳德?”
王干一對吳德還是很了解的,想了想笑道:
“呵呵,這是吳德不但招惹到了那幫獵人,還得罪了八爺。這幫人沒什么威脅,不然八爺也不會幫助他們追吳德,只不過想教訓一下吳德。我們回去吧!”
吳德偷眼看到在樹間跳躍的三人,這是明顯要離去的意思。吳德雙眼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了,嘩嘩的流轉。
“沒人幫我了,我就要死了。嗚嗚嗚!”
王干一想的不錯,以這幫人的戰斗力,根本傷不到吳德,何況八爺也不會準許他們傷吳德,只想給他個教訓。但是,在這個深林里,意外時刻發生著。
半個時辰后,情況發生了變化。吳德、八爺、獵人并排跑著,他們身后是種類龐雜,數量眾多的妖獸在追擊他們。
謝覺邊跑邊問吳德:
“這位大爺,請問你是如何得罪這么多妖獸的?我們這些獵人加一起,都沒有你的得罪的妖獸多。”
吳德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驕傲的說道:
“不......不敢......當,不......只是......我的功......功勞,是是是......我們!”
然后看了一眼八爺,八爺隨之符合的“嗯嗯”兩聲。
鄒四方罵道:
“混蛋主人和一只混蛋王八!真希望你們......”
三人看著吳德和一幫獵人蹲在洞口烤火,哭笑不得。
他們唯一的去處只能是瀑布后面的山洞,逃過一劫的獵戶們也無心和吳德計較了,一個個光著膀子烤著濕透的衣物。
人,就是很奇怪的物種,只要一起經歷生死后,之前的不快很快忘記。加上一頓酒以后,他們成了生死兄弟。
獵人們醉倒一地,吳德也不醒人事。
唯一清醒的獵人是謝覺,他不能讓自己喝醉,他要保持清醒。
李木子來到謝覺面前,謝覺看到李木子冰冷的面孔,從內心發出一陣寒意,不知道為何對她有著絲絲懼怕之意。
“你叫什么?”
“謝......謝覺。”
“我沒問你!”
謝覺看了看身邊,沒有其他人,除了遠處笑嘻嘻看著自己的陳而東和王干一。站在自己面前不是和自己說話?謝覺還在狐疑,李木子繼續問道:
“你來這里干什么?”
謝覺還沒有回答,李木子自言自語繼續說道:
“不如六道非魔即妖。”
謝覺眨了眨眼睛,依舊一臉茫然。
“我天元道門正統傳人,我以天道之名命你離開這個人的身體,不然引五雷之劫讓你消失。”
謝覺終于明白了,這丫頭竟然在和那個進入自己身體里的家伙說話。看來這丫頭不是女巫、就是半神。難道,他是烏拉山神的使者?謝覺雙腿跪地,拜倒在李木子身前。
李木子根本沒去理會謝覺的反應,接著對謝覺身體里的靈魂吼道:
“不要和我廢話,我數到三,你要不離去我就滅了你!”
李木子拿出一張黃紙,上面用紅色字體畫著奇怪的圖文。
“一!”
李木子抬起手中的黃紙,一把拍在謝覺頭頂之上。
只見一股黑煙從謝覺頸部飄出,飄向那張黃紙,那股黑煙還氣憤的發出吼叫之聲:
“你不是數到三嗎?你倒是數二呀,一就出手......”
黑煙全部沒入黃紙之內,李木子拿出一個透明水晶瓶,將那張黃紙塞入瓶內。很隨意的將那小瓶塞入懷中,之后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走了回去。
“烏拉!烏拉!”
消失已久的信仰在這神跡面前,再次回歸。謝覺滿眼淚痕,不停地向著李木子叩拜。李木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陳而東和王干一,他二人反而滿臉喜色。
在謝覺撕心裂肺的“烏拉”之聲中,那些獵戶也被吵醒,看到早已經不再相信烏拉山神的謝覺滿臉淚痕的喊叫寇湃,獵戶也跟著跪了下來一起叩拜。
獵戶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們相信烏拉山神一定在謝覺眼前顯示了神跡,不然滿嘴烏拉確早已經不信山神的謝覺不會如此。
戚家姐弟轉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奇的問詢王干一。當王干一簡單告訴兩位孩子后,他們二人也跟著跪了下去開始叩拜,開始大聲呼叫著“烏拉”。
王干一看向陳而東問道:
“我剛才說錯什么讓他們姐弟誤會了嗎?”
陳而東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你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他們姐弟是被困在這里太久了。”
“什么意思?”
“哈哈,他們覺得好玩,想要一起玩罷了。”
王干一愣了愣,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必須早些找到趙老,不然和這幫不正常的家伙在一起我有一天也會瘋掉的。”
陳而東點了點頭,王干一以為他是在贊同自己的觀點,沒想到陳而東是在贊同戚家姐弟的觀點。
陳而東也跪在地上高喊著“烏拉”。
王干一黑著臉看了看手中的酒壺,罵道:
“他奶奶的!都是酒惹的禍,都瘋了!”
說著,王干一一口氣喝干了壺中的酒,然后也跪了下來。
“烏拉!烏拉......”
李木子黑著臉,慢慢拔出腰間的短匕首,對著陳而東和王干一晃了晃,二人趕快站了起來,然后二人抱著哈哈大笑起來。
李木子看著笑著像孩子般臉龐的二人,雖然沒有笑,但黑臉消失了。
在這個冰冷的時代,本來是孩子確沒有孩子般的笑臉,為了一口食物逼得我們成熟懂事。如此孩子般的笑臉,難道還要感謝這酒嗎?
從來不飲酒的李木子看了看叩拜的獵戶們,看了看笑做一團的陳而東和王干一,酒,真的可以讓人忘記痛苦嗎?
李木子拿起一瓶腳邊的酒,飲了一口。
“好辣!”
猶豫片刻,一飲而盡。
從此以后,冰美人變成了一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