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此時很溫柔,白卿歡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怎么啦?約了季月?”司正陽看著自家的女兒道。
白卿歡一聽,有些驚訝道:“爸,您怎么知道?”
司正陽露出慈父般的笑容,他的女兒他還能不了解嗎。
“你是我的女兒,你想什么我這個做爸爸的還能不知道?”
“剛才我進(jìn)花園的時候,就聽到你在打電話,我一看你那樣子,就知道怕是季月那丫頭了。”司正陽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卿歡有些不好意識的撓了撓自己腦袋,原來她講電話那么入迷的嗎?
“爸,我送您回客廳里坐一會,奶奶也在里面呢。”
“不用了,你老爸我還能自己走,你就先忙你的去。”司正陽擺了擺手,以示拒絕。
說實話,雖然他的身體不如從前了,但他還是中氣十足。
白卿歡見司正陽執(zhí)拗的不讓自己送,也就只好作罷。
“爸,我晚點回來喔。”
“去吧去吧……”
司正陽看著自己女兒離開的方向,直到看不到人影時,他這才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看來啊,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轉(zhuǎn)身朝著客廳里走去。
花園離客廳倒還有一段距離,司正陽一路穿過長廊,這才找到。
蘇靜此時戴著老花鏡,端坐在沙發(fā)上,客廳的茶幾上堆滿了許多請柬。
“來了啊。”蘇靜一聽門口的動靜,就知道是司正陽來了,剛才她已經(jīng)聽林嫂說過了。
“老夫人。”司正陽微微欠了欠身子,說起來,蘇靜還算得上是白蘭的干媽,所以司正陽對她也很尊敬。
“知道回來了?我以為你要和工作過日子去,連沫歡都不要了。”
蘇靜有些責(zé)備的看著司正陽,這些年來,司正陽怎么熬過來的,她也知道不容易。
但是他在白蘭死后不到兩年就娶了江素心,這著實讓她生氣。
“老夫人教訓(xùn)的是,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義務(wù)。”
“這些年來,還勞煩您的照顧,才讓沫歡能健康的成長。”司正陽坐在沙發(fā)上,認(rèn)真懇切的說著。
蘇靜一聽這話,明顯有些不樂意。
她將手中的請柬放下,然后冷著聲音道:“什么叫勞煩,喔,對于你司正陽來說,我這個老太太就是個外人?”
一見老夫人有些生氣,司正陽也有些面露難色,其實他并沒有那層意思。
只是這些年自己覺得不僅虧欠了沫歡,還虧欠了傅家。
“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層意思。”司正陽連忙否定。
“好了,我今天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蘇靜看著滿桌的請柬,現(xiàn)在的她只想把這些請柬都對好,別寫錯了名字,或者把該請的人漏了。
“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幫我這個老太婆把這些請柬都對一遍吧。”蘇靜蒼老的聲音傳來,司正陽點了點頭。
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其實他很樂意做這樣的事。
畢竟,是為他的女兒。
………
當(dāng)白卿歡趕到萬寧廣場時,季月和時佑安早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季月一看到她,連忙跑上前來:“沫沫,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都等你好久啦。”
白卿歡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差幾分鐘,這小妞是多久沒有放飛自我了,提前這么久。
白卿歡已經(jīng)累得不行,此時的她已經(jīng)不想說話。
“不是她來晚了,是你來早了,好嗎?”一旁的時佑安睨了季月一眼,沒好氣道。
“切,又不是我逼著你來。”季月白了他一眼,然后遞給白卿歡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