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讓宋建章娶公主,云素衣對宋家提出唯一要求,貶妻為妾這件事絕對不可告知父母,云素衣深刻覺得自己很沒用,舍不得,斷不掉。不敢將此事告知父母,唯恐傷了父母的心。慶德帝下旨將最心愛的公主嫁給新晉狀元郎,郎才女貌,狀元郎雙喜臨門,剛大登科,又小登科,一時傳為佳話,宋家二老心疼云素衣,可也不敢違抗圣旨。臘月初三,宜嫁娶,京城新貴宋府張登結彩,熱鬧非凡。公主下嫁,十里紅妝,嫁妝一百八十抬,看得見的玉器金飾已是價值連城,看不見的不知價值幾何。
一年兩次做新郎,宋建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公主的花轎臨門,整個宋府的人都出去拜見,獨獨云素依一人呆在云依小筑。云素衣已經呆呆的坐在桌前一整天了,粒米未進,滴水未飲。宋家上下誰也不敢打擾云夫人。
宋建章在與賓客宴飲期間,偷溜到了云依小筑,駐足凝望云素衣,卻無法上前訴說一句話。美人獨立,宛如仙女一樣的人兒。
洞房花燭夜,宋建章的心情很復雜,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公主他呆呆的在房里坐了很久,才挑了公主的蓋頭。南宮柔也知宋建章必定不愿,體貼的說:“建章哥哥,你不用顧慮我,你去陪云家姐姐吧,嫁給你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去陪云姐姐吧!”宋建章聽了如蒙大赦,雖心內覺得愧疚,卻沒有辦法拋下云素衣,扣頭謝過公主,頭也不回的離去,沒看到南宮柔手里絞緊的繡帕,以及眼里劃過的一絲陰狠。洞房花燭夜獨留公主一人。
這廂宋家二老在犯嘀咕,宋員外跟宋夫人年輕時候走南闖北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他們老覺得公主嫁給自家兒子這件事透著蹊蹺。
這廂云素衣看到宋建章新婚之夜居然舍下公主過來,喜出往外。聽宋建章講完公主的遭遇,夫妻二人也是對公主滿懷同情,感嘆公主善良如絲,只是現下公主橫生生的插在小兩口之前也是讓人頭痛。二人世界如果硬是要三個人擠一起總是嫌窄。只是這就像天降橫禍不單行一樣,避無可避。夫妻二人促膝而談,整夜無眠。
第二日,新婦拜見公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全了,在外人面前是要給足臉面給公主的。宋家二老見到公主也是頗為尷尬,南宮柔是個慣會做戲的,居然像個普通人一樣拜見公婆,并不要宋家二老行禮,惹得闔府上下稱頌:“三公主端的是端方,禮賢下士。”美名更甚。并且對于駙馬爺之前納的美妾也多有寬厚。并不苛待,對于駙馬經常去陪伴美妾的做法從不苛責。明面上風評浪靜,京都的風評一面倒,暗地里卻有人在私下議論:駙馬爺寵妾滅妻的行徑,宋府的小妾是狐貍精轉世,勾得駙馬爺掉了魂。這種風向不用說都是南宮柔的手筆了,南宮柔的婢女買通了十幾名無賴潑皮到處散步謠言,端的是殺人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