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父子爭寵
翌日,雞鳴時分,東方方露出魚肚白,天色微朦,楊兮安,輕巧慕容念予的房門,道“念予,該起身練功了。”
此時慕容懷琬正給他穿衣,一聽到她的聲音,慕容念予,笑開了花,道“父王,是娘親。”而后朝著門口喊道“馬上,來!”
他知道她是為了彌補虧欠來的,思及至此,他知道兒子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輕,他多么慶幸當年她為他生下了這個兒子,這樣他們此生牽絆便不會斷了。
本來還想將他的衣衫,穿好的,但是為了給她表現的機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先給你娘親,開門吧!”
人小鬼大的他,立馬領會他的意思,將身上的衣衫又脫了下來。
這個兒子還真是機靈呀!為了博得他娘親的同情,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同時,他又心疼他。
慕容念予推開門的時候,才穿了一件寢衣,楊兮安一見他,便心疼不已,連忙將他抱在懷里,道“如今春寒料峭,你穿那么少,容易感染風寒呀!趕緊穿衣去。”
慕容懷琬,將衣衫遞了過來,道“他為了著急見你,顧不得其他了。你給他更衣吧!”
他的父王就是聰慧呀!一點就通,猜出他的心思,慕容念予心里笑得更歡了。
這孩子一出生便有父親帶著,著實可憐,為彌補自己的虧欠她連忙應下了,接過衣衫,往床上走去,道“好!”
她將他塞進被窩里,將凌亂的衣服,抖了抖,道“伸手!”
慕容念予,笑得開懷,配合她的動作,道“爹爹,今日是來陪我練功的嗎?”
她摸了摸他的手,笑得慈祥,道“嗯!往后,私底下無外人的時候,你可以喚我娘親。”
父王不是說不能喚她娘親的嗎?他一臉哀求的看著慕容懷琬,尋求他的意見。他點點頭,道“你娘親說,可以便可以。”
他樂開了花,往她懷里拱了拱,道“我有娘親了。”而后抬頭與她四目相對,甜甜喊了一句,道“娘親!”
這一句娘親將她的心都融化了,眸光瀲滟,將他抱在懷里,道“念予,乖!”
他坐在了她身后,伸手將母子兩人攔在了懷里,道“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若往后余生,我們都能如此,那該多好!”
三人一起練功之后,相聚一起早膳,楊兮安殷勤的為慕容念予,布菜,而慕容懷琬則被冷落在旁,他有種失寵的感覺,無奈搖頭,自己動手布菜。幽怨道“母慈子孝,羨煞旁人呀!”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跟兒子爭寵!
楊兮安,睥睨他,哭笑不得道“俗話說得好‘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你自己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動手嗎?”
慕容懷琬抿了一口湯在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呀!難道聰明絕頂的楊家主,猜不出我心之所愿嗎?”
她裝聾作啞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呀!”
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他繼續幽怨道“慈母多敗兒呀!往日念予都是自食其力的,在你這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似乎不太好吧!”
“父王,你就是羨慕嫉妒恨!”慕容念予,在一旁嚼著菜,戲謔道
楊兮安附和,道“他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言不由衷,自欺欺人。”
這兩人竟然沆瀣一氣,對付他,還真是可惡呀!他嘆息一聲,道“我這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呀!難道我說得沒理嗎?你們這是以多欺少呀!”
楊兮安,忍俊不禁,道“是與不是你心里清楚,越是狡辯說明你心里越有鬼。”
他揶揄道“若我不說話,你又得說我默認了,左右都不是,還真是難做人呀!”
她拿起了一塊榛子酥,塞進他嘴里,道“食不言寢不語,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還讓不讓人用膳了。”
慕容念予,見他娘親三兩下便將他,父王制服了不由得佩服起她來,掩口葫蘆,而笑,道“從前總聽聞,別人說父王懼內,兒臣還不信,如今可是不得不信了。”
他聽了兒子的話后,眼皮跳了跳,拿開了榛子酥,輕撇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在兒子,面前給我留幾分薄面呀!不然我難于立威呀!”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得寸進尺,我寸步不讓。’面子是你自己掙的,這怪得了誰呀!”
幾年未見,這人脾氣還真是見長了,更加能言善辯了,自知理虧的他,一時咂舌。
轉移話題,道“你此番入京,所為何事?”
楊家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京城的才是,對此他是好奇不已的。
她喝著粥,低頭道“報恩!”
他凝眉,道“報誰得恩?可要我相助!”
她此行的目的,說來與他是相悖的,她也不好講話說得太清。她來京之時,根本就沒想到這人會出府,更沒想到她與他還有個兒子,如今事情脫離了軌道,她有些迷茫了。
用勺子攪動著粥,道“小事一樁,不勞燕王費心了。”
若當真是小事,又何必勞煩,她這個家主以身涉險入京,親自動手呢?她還是將他當外人,拒人千里之外的言辭讓他,心中為之一抽。
她以為他不說他便查不到了嗎?
他擠出笑容,道“嗯!那你自己當心些,若需要我相助,只管開口。”
她低頭若有所思,漫不經心,道“嗯!”
他見她避而不談,也不逼她了,道“你來京城,我還未盡地主之誼,不如等會用完膳,我帶你去領略京城風光。”
“好呀!好呀!不如我們去玄武湖吧!泛舟湖上,賞湖光山色,百花爭芳斗艷,百鳥爭鳴,之景,豈不妙哉。”慕容念予,拍手稱好,興奮道
“你總不能讓孩子,失望吧!”慕容懷琬如今只能拿孩子做文章了,他希望借著孩子的名義,與她多親近些。
她見他興致空前絕后,高漲,也不好敗了他的興致,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頭,寵溺一笑,道“依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