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希幻川原。
在這里應該可以說是羽希幻川原同學。
那是和他同一個年級的名人。
為什么說是名人,是因為就連白然這種絲毫不關心校園動態的人都能常常聽到她的名字并把她記住,這足以證明后者的知名度起碼是和級花級草一個級別的。
第一次在校名單簿上看到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眼熟但是沒有細想,現在終于記了起來。
可能每個學校每個年級都會有這么幾個拿出來討論的人物,作為學生崇拜或是愛慕的對象而存在。
青樊高中的這個存在就是羽希幻川原。
聽說學習很好,家教很好,樣貌很好,運動能力也十分出色。
像是“氣質美女”、“修養很好”、“高冷女神”、“眼神很帥”、“想被她壁咚”、“想讓她做我男朋友”這種夸贊詞比比皆是。
特別是在這學年的校級弓道部比賽當中,這個少女以碾壓性的姿態奪得桂冠,這么一來其的名聲已經差不多攀升到比校花校草更要高了。
“白然學弟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去了一趟記憶宮殿取有關羽希幻川原的資料而已。”
白然把傘往源生圓那邊傾斜了一點。
按照這樣回想的話,那么按理來說羽希幻川原應該是個相當成功的人物,就算要吸引怪異的話也該是其他的某些角色而不是喜歡“鉆空子”的間生女。
“這次你的委托人是她嗎?”
“是。”
“噢噢。”
源生圓顯得有些不高興。
“沒想到那種人也會被怪異纏身啊。”
“嗯嗯是啊。”
白然沒力氣去細想些詞來告訴源生圓其實她這句里潛在包含的思想是錯的,你是個怎么樣的人只會關系到你會招來怎樣的怪異,會不會被怪異糾纏上純屬只是運氣問題。
他現在一心只想跟著宵明找到羽希幻川原。
“那她是被怪異附身了嗎?還是什么?”
“算是附身了吧。”
“誒~”
源生圓的口吻有些心不在焉。
“那白然學弟你能對付的對吧,我記得你好像很強呢。”
“是、是啊。”
如果把神明那一個層次的存在排除掉的話這句話確實沒錯,但現在的羽希幻川原明顯不是他能處理的了的。
“凡人?”
宵明站在住宅區的十字路口邊回過頭。
“嗯?”
“怎么啦學弟?”
“不,沒有什么,好像是我手機響了。”
白然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按亮放在耳邊。
“怎么了?”
“把這個,喝掉。”
宵明轉身把手里的酒瓶遞給白然
“誒?”
白然看著對方投過來的冷冷目光。
“……”
宵明看了酒瓶一眼,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到嘴邊又小口嘬了幾下,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再次把酒瓶遞給白然。
“……怎么比前輩還像個酒鬼。”
“喝掉。”
“可我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
“是嚼凈玉,不是、酒。”
是錯覺嗎?宵明好像打了個小小的酒嗝。
白然心想著原來那天我就是輸給了這種家伙,然后在源生圓有些好奇的目光中接過酒瓶。
“唔?學弟你是在變魔術嗎?”
酒瓶脫離宵明的手掌之后變成了常人也能看到的狀態。
“哪有這樣突然變魔術的啊。”
白然把酒瓶的瓶口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不知怎么的沒有聞到一絲酒味,然后他仰起頭把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有股淡淡的清香,聞起來不像酒,喝起來像是某種果茶。
“學弟你難不成擁有什么隨身空間嗎?”
“誒?”
白然把酒瓶遞還給宵明,后者搖了搖酒瓶后神色變得更為冷漠了。
“因為在我的視角看來,學弟你就像是突然口渴了然后從隨身空間里拿東西出來喝一樣。”
“才不是這樣,不過你要這么理解也行,因為要解釋起來非常麻煩。”
“所以,你剛才喝的是酒嗎?”
“怎么可能,我還是未成年人呢,那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叫嚼凈玉。”
“嚼凈玉?”
“怎么了?”
“那不是只有在神社會存有的東西嗎?”
“誒是嗎?我去神社的時候怎么從來都沒有看到?”
“因為那是被供奉起來給神明的貢品啊,就和巫女的口嚼酒一樣,嚼凈玉據說是神明制作出來的口嚼酒哦。”
“誒!?”
“不過不可能有真貨就是了,嚼凈玉一般都是由神社人員自己制作然后供奉起來。”
“……”
不可能有真貨?
白然心想。
現在就有個被叫作“神明”的真貨走在源生圓你身前不足兩米的位置,你再走快幾步伸伸手說不定還能摸到她的小裙子。
“嗯…這其實是宮璇前輩做給我的東西。”
“算是飲料嗎?”
“嗯,專用飲料。”
白然盡力把嚼凈玉的制作來源從腦海里撇除出去。
“好想找瓶水漱漱口。”
當然,這句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以免冒犯到了身前那個好心把她做的口嚼酒給自己喝的神明,從而被她殺人滅口。
雖然宵明是很好看沒有錯,但是口嚼酒這種東西自己可能一時半會不太能接受的了。
“那應該不可能是宮璇小姐的口嚼酒吧?”
“不可能,前輩她又不是巫女。”
白然抿嘴說道。
“話說嚼凈玉是用來做什么的?”
“用來供奉啊,當然,如果真的是神明的嚼凈玉的話,那么應該起到的會是護身符的作用吧?”
護身符…
白然突然有種不太好的猜想。
平常人拿到護身符的寓意一般都是為了祈福或者交好運,而現在自己拿到了神明制作的貨真價實的“護身符”,其意義只可能是宵明認為他需要這個。
也就是說說不定接下來他可能會面對什么危險。
“源生圓你接下來有什么事嗎?”
“叫學姐。”
源生圓強調道。
“沒有什么事啊,怎么了?”
“你準備跟著我嗎?”
“不可以嗎?”
“有點不太方便。”
“果然,是要去見女孩子吧,所以帶著我不太合適。”
“不是這樣的。”
白然無奈地辯解著。
“要不這樣,下次我請學姐你喝奶茶?”
“什么時候?”
“大概就陽端節那幾天吧。”
“誒?那不是還有好久嗎?”
“沒辦法,最近這一個星期我都很忙。”
“那好吧,看在你提前好幾年進入社畜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社畜?”
“不是社會的畜生的意思,而是しゃちく,也就是牲畜,總感覺白然學弟你好像已經變成上班族了一樣。”
“不管是畜生還是牲畜都不像是什么夸獎我的詞。”
“所以呀,看在你這么可憐的樣子上就放過你一馬。”
源生圓妥協道。
“但是請學弟你不要忘記和我的這個約定喲,女孩子可是很看重這個的,要是你忘記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再見面我會沖上來暴打你一頓,哼哼。”
“……明白了。”

鈴御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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