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打算要虐主角了
“魏先生,上面已經和我談過話了,就是你和程老爺子……”不應該再參與案件中。
畢竟這兩個人參與進來不僅沒有讓案件得到什么實質性進展,反而牽扯出了一堆人。
最可氣的是這一堆人明明犯了好多事,卻找不著任何可以定罪的證據!
王曻死狗一樣忙里忙外好些天,現在告訴他一切都白忙活,他氣都氣死了。
按照他們局里的規定,現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是不能逮捕拘留胡氏的。
撐死了就是把人家叫過來問話,最多二十四小時就要給人家放出去,不放就要接受人家的律師函警告。
像這種集團能請的律師,一個個事多的要死,王曻不打算踩雷。
“不會再參與了。”魏限月直截了當的給了答案。
程老爺子更不用說了,他來F城也沒想拯救社會腐敗,除了嫌棄王曻辦案一根筋,實際上也沒過分參與過案件調查。
這個時候王曻還在等上面把逮捕令批下來,他也不知道審批能多久,和魏限月說完話就回辦公室待命了。
他和手底下的人交待行動路線太投入,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嚇得一激靈。
王曻不耐煩地把手機掏出來一看,來電人是……林且陶?
王曻生怕是綁匪打來的,趕忙撇下辦公室里的人,跑到技術科才敢接通電話。
他努力壓著自己因為跑步而不穩的氣息,沉聲問道:“喂?”
“王哥,綁匪跑路,我太餓,我先去吃個飯,等吃完飯以后再去警局找你,你看行嗎?”
林且陶聲音還挺有精神,語速也很快,把王曻整的一蒙。
王曻:???
王曻:……
“你當然是可以吃完飯再過來,但林小姐,你給魏先生打過電話嗎?”
“……沒有,王哥麻煩你告訴他們我沒事,我現在要去吃飯。”
“……那你,那你吃。”
王曻把電話一掛,臉黑的帶個非酋樣,今天是不能抽卡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尷尬的和魏限月說出這句話:“魏先生,林小姐已經脫險了。”
……
林且陶去旁邊的那條街的便利店買了個面包和一盒草莓牛奶,邊吃邊溜達。
她咬著面包,因為張嘴幅度太大,嘴唇有些開裂,舌尖一舔有點輕微的刺痛感。
那幫孫子把她車拆完,也不知道賠一輛給她。
林且陶從買完面包到現在,手機響了很多次。
手機來電人在魏限月和程老爺子之間反復橫跳,她看著手機亮起又滅掉,沒有任何接聽的動作。
一直到面包吃了一半,林且陶給陸璽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陸璽一開始也以為是綁匪打來的,等聽見林且陶那聲“喂”,陸璽才清醒過來。
“林且陶?你是林且陶?”
“不是我能是誰?”林且陶攏著外套站在路口,用自己僅剩的理智開玩笑。
這個街道人很多,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林且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動作讓人分不清是在觸碰陽光還是在攔出租車。
嘈雜的背景聲里,林且陶聲音有些飄忽:“我能不能見喬姨?我有點餓了。”
陸璽沉默了一會,不再過問林且陶且陶話:“回來吧。”
“好。”
電話掛斷,她捏著手里沒有開封的草莓牛奶發愣。
“我想回家……”
林且陶聲音很小,好像要哭了。
哪怕陸宅不是她真正的家,她也厚顏無恥的想去汲取溫暖。
她現在真的,真的很需要溫暖。
陽光刺目,林且陶站在路口,素白的臉像個沒有上妝的娃娃,精致但脆弱。
她忽然想不明白:這些有必要嗎?
她辦公司是為了什么來著?
她回華國又是為了什么來著?
林且陶回國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做法產生質疑,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想復仇的,沒錯,她是想的。
她想復仇,又不是想把自己搭進去。
林且陶是個很擅長曲線救國的人,她不喜歡讀書,所以干脆逼自己沒日沒夜工作。
她不擅長和別人相處,就把自己的精力放到商業人脈上,非必要的時候她都不出門。
她慣會為自己開脫,從來不為難自己。
可現在,林且陶才發現她一直都在為難自己。
她很迷茫,自我質疑讓林且陶的精神面臨崩潰。
等到回過神來,林且陶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最顯眼的是從他開懷的外套里露出的肋骨固定帶。
“林且陶,站這里吃東西不怕喝一肚子涼風啊?”
林且陶眼里的茫然還沒消去:“楊?天?”
楊?天下意識地扶著自己身上的固定帶,對林且陶笑了一下:“你怎么在大馬路上吃東西?你這是……還沒化妝,嘴這么干。”
“你怎么不在醫院躺著?”
楊?天昨天剛能下床,今天就應他媽媽的要求,出來聞聞人氣,哪知道就看見了在路邊發呆的林且陶。
他從來都不刻意關注新聞,也沒人和他說昨天林且陶失蹤的事,所以他還不知道她被綁架這件事。
楊?天剛才看見林且陶,像個尖叫雞一樣讓司機停車,把司機師傅嚇得差點以為這個小少爺肋骨又斷了。
他一時沖動拉開車門,忍著疼痛走到林且陶面前。
又沖動了。
可感情一開始不就是沖動催化出來的嗎?反正在楊?天這就是這個意思。
“這都過去兩個星期,要不是我媽攔著,我早就下床活動了。”他笑得一臉無所謂,把醫生說的注意事項全扔下水道里,還不忘讓別人頂鍋。
“別蒙我,我知道肋骨骨折需要休養多久,你現在還不能長時間活動。”
“你怎么知道的?”楊?天把護在固定帶上的手放下來,指望林且陶能扶住他。
“查過一些資料,你畢竟是因為我受的傷。”
楊?天確實不能多站:“那我回車里去,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
楊?天住院到最后,也在反思自己干嘛要那么君子,按照他表哥的說法,他利用林且陶的愧疚把人拿住多好。
“怎么沒看見魏限月?他不來接你?”
林且陶手里面包的包裝紙發出極其明顯的揉搓聲,她低下頭緩了一口氣:“他……”
楊?天打岔:“今天別看天氣冷,陽光還挺大,你要不進我車里坐會,一會曬黑怎么辦?”
他又怕林且陶誤會他的好意。
“放心吧,我車里不光有我一個人,還有司機。”
他看得出來林且陶和魏限月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但楊?天也知道林且陶不會說實話。
且陶有些不知所措,她現在挺亂的,不希望自己沒頭沒腦的再說出一些什么奇怪的話:“我看見那有輛空車,我先走了,你趕緊回去休息。”
林且陶越過楊?天沖到路邊的空車面前,拉開車門鉆了進去:“師傅,去南X莊園。”
“誒?!”楊?天一個病人攔不住活蹦亂跳的林且陶,就這么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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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貓
我討厭電氣工程這個專業,我學不會我祭天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