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其他人說這種話,唐雪然早就把杯子里的白酒,潑到他的臉上了,劉小二也得搬起椅子砸人了。
可是,說話的人是風揚,所以他們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風揚眨了眨眼睛,看著唐雪然,說道:“怎么?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
“你的話,我聽的很清楚,不過……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唐雪然看著風揚的側(cè)臉,很納悶的問道:“把新百樂轉(zhuǎn)賣給你,這怎么可能?現(xiàn)在新百樂已經(jīng)被爺爺許諾,交給楊利成來經(jīng)營了。”
“小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風揚又看向了劉小二,笑著問道。
劉小二此刻也是一頭霧水,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揚哥,我也沒聽明白你的意思,有什么高招你就直說吧。”
風揚端起酒杯,手指輕輕彈了彈,說道:“今天中午我跟唐大小姐,相談甚歡,唐大小姐比較性情,于是,把新百樂低價出售給了我。”
“這不可能……我爺爺那里,我怎么交代?”
唐雪然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哪怕我爺爺心里也不愿意把新百樂交給楊利成,為了面子,他一樣會忍痛割愛的。”
“那又怎么樣?他是喝酒誤事,你也是喝酒誤事,何況,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我也是付了款的。”
風揚臉上的笑意更濃,低沉著聲音說道:“你再想想,楊利成會怎么樣?是忍氣吞聲,還是會討要個說法?”
“自然是討要說法。”
唐雪然立刻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嚴肅的說道:“我最怕的也是這個,我爺爺那個人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為人卻非常要面子。”
“別急,到時候,最多就是你們爺孫兩人,因為彼此喝酒誤事,大吵一架唄。”
風揚端起杯子聞了一下,說道:“那楊利成會選擇揪住唐老爺子不放,撕破臉皮,還是再想辦法呢?”
唐雪然仔細的思考了一番,說道:“撕破臉皮的可能性不大,他肯定會再做圖謀,到時候,他的矛頭很可能就會轉(zhuǎn)移到新百樂的新主人身上。”
“說的沒錯。”
風揚打了個響指,笑瞇瞇的說道:“新百樂的新主人,就是我了,當然,是表面上的,你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
“我覺得很好!”
劉小二猛的一拍巴掌,有些激動的說道:“揚哥的人品,自然是信得過的,大小姐,你覺得呢?”
唐雪然擔憂的看了風揚一眼,說道:“我自然信得過風揚,可是,這樣一來,你不就等于給自己找來了許多麻煩?”
“我不找麻煩,麻煩也一樣不會放過我。”
風揚卻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覺得可以,咱們現(xiàn)在就擬定合同,簽署好了,然后我派人接收。”
“小二,你覺得怎么樣?”
唐雪然目光瞥向了劉小二,說道:“在這件事情上,你也是有發(fā)言權(quán)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劉小二當然是贊成的,他恨不得立刻舉起自己的雙手贊成!
但是在唐雪然問的很認真,劉小二就只能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考慮了一會兒,才點頭道:“我覺得可以,是個很好的辦法,或者說是唯一的辦法。”
“好,那就擬定!正式一點,去辦公室復印一份!”
唐雪然跟風揚簡單的研究了一下,就起草了一份轉(zhuǎn)讓合同,兩個人同時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風揚把自己的合同收起來,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說道:“現(xiàn)在嗎,如果我愿意的話,這家大餐廳就是我風某人的,你們啊,太容易輕信別人了。”
唐雪然給了風揚一個大大的白眼,丟給他一根干炸雞腿,說道:“吃你的雞腿吧!你以為你剃個光頭,就是社會人了啊!也不知道你什么品味。”
吃飽喝足以后,三人來到了辦公室。
風揚嘴里叼著一根牙簽,說道:“小二,你還是繼續(xù)留下,不過,我讓大朋往這邊派一些人手,來幫助你管理。”
見劉小二一臉的不解之色,風揚吧唧吧唧嘴,說道:“為了防止楊利成惱羞成怒,派人過來砸場子鬧事兒,我必須做兩手準備才行。”
“嗯,很有必要。”
唐雪然點了點頭,說道:“經(jīng)理繼續(xù)由小二來當吧,這個家伙雖然不怎么靠譜,滿肚子花花腸子,可是管理起來,也是井井有條呢。”
劉小二唯有苦笑,這兩個人都是他的靠山,他根本得罪不起。
風揚和唐雪然不管說什么,他都只有老實聽著的份兒。
風揚一個電話打到了陸朋手機上,跟他說明了情況。
陸朋聽了以后,有些呆滯的說道:“不會吧揚哥,你居然這么猛,連唐門的產(chǎn)業(yè)的你都收購了?!”
風揚看了看狂撇嘴的唐雪然,干咳一聲,說道:“別跟我廢話,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然后,風揚就電話給掛了。
唐雪然往嘴里叼了一根女士香煙,掏出了打火機:“你自己注意一點,捧自己的同時,也別踩我們唐門。”
刷!
唐雪然只感覺眼前一花,她嘴里的香煙,和手中打火機,就全都落在了風揚的手中。
“再漂亮的女人,抽煙的姿勢再優(yōu)雅,我也會覺得很反感。”
風揚把火機和香煙,一塊扔進了紙簍里,看著一臉怒容的唐雪然,說道:“別這么看著我,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劉小二擦了擦冷汗,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于是,他立刻站了起來,陪笑道:“大小姐,揚哥,你們兩個聊吧,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領(lǐng)導的單子需要處理。”
劉小二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個青年氣喘吁吁的沖了進來。
劉小二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不滿的看著這個服務生,說道:“干什么呢?慌慌張張的,不知道要敲門嗎?沒有經(jīng)過培訓就上崗了?”
“劉經(jīng)理,外面有人找你!”
青年擦著腦門上的汗珠,說道:“他們說是來接收新百樂管理權(quán)的,弟兄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把人攔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