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后，老牛才明白那些真是自己忽略的地方，仔細一捉摸越想越對，眼神也認真起來。
老牛的反應都落在虎劫眼里，給虎劫的感覺，這個魚老板好像不靠譜。
不過老牛也說過，魚老板用的就是一無所知。
只是這是猜測，即便是老牛是不是對這句話有誤會。
真不知道這四年來老牛干嘛去了，連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搞明白，虎劫沒有當場發飆，是因為事情沒有搞清楚，所以他想聽一聽。
但是老牛沉默了。
事實證明老牛并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或者說這些問題存在，但是老牛并沒有去求證。
他也說了，魚老板可能都不了解情況，所以老牛就是當事人，難道他就沒有想過把事情弄明白進行回饋。
就沒有想過，萬一出事了，這些不起眼的問題就會變的要命。
得虧是自己多問了一句。
不過這些事兒也不能怪老牛，他畢竟不是專業的，考慮問題難免受慣性影響。
沒有積極去求證，以為看到的就是真實的，這就是慣性思維。
既然給不了準確的答案，老牛只能實話實說：“你問得那一切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來的時候這里別的靈獸喊監舍，我也這么認為，至于為什么叫監，我真的不知道！
至于這里，我覺得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常年永夜，因為我是天醒者，所以和別的靈獸不一樣，我發現我在這里不會受到空間的影響，只是我也會和其它靈獸一樣，不斷的進行輪回。”
老牛確定了下繼續說道：“對，沒錯，就是輪回。
我還記得，我在被取走心頭血的后就被關在監舍里，當然可能我看到的并不是真實的！”
老牛的眼里閃過暗惱，醋缽大的拳頭不斷擊打腦袋，一時間發出咚咚咚的巨響。
“這一點很關鍵！”
虎劫也有這樣的感覺，活閻王說兩天后還回來，可能大概取血的過程已經發生，又有可能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人為被制造出來的。
幻境就有這種功效。
假設這種情況成立，那么想要讓執念回歸肉體，那就要打破環幻境。
可是問題來了，幻境是誰的原因，活閻王還是典獄長黑霧，不管是誰，這個過程一定會和其發生沖突。
結合魚老板的計劃，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活閻王只是黑霧的辦事人，是個傀儡，他要真有這樣的實力，會甘愿成為一個類似于的打手的角色，不能吧。
這就是沒有依據的后果，什么都要去猜測，因為任何可能都會發生，再加上魚老板計劃的艱難，老牛能活到現在真心不容易。
現在的問題是只能按照老牛給予的邏輯來推斷。
他的意思是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會有一個周期的變化，其中一個變化很關鍵，那就是一切都已經設定好了。
從設定好看的話就有點幻境的意義。
真實會有變化，虛假的才會固定不變，誰設定誰操控。
隨著老牛的講述，爭奪執念的盛宴也悄然落下帷幕。
虎劫只覺得眼睛一花，時空一錯亂就回到了自己的監舍。
可能今夜想的問題多了，虎劫很快進入夢鄉。
剛一起來神秘人就送來食物，他對神秘人很好奇，不過并沒有打算刨根問底，雖然加上神秘人，這是虎劫已知的第三位監舍人員。
也不知道是早中晚那一餐，不過虎劫還是默默接了過來，想了想老牛昨晚……
好吧，就當是昨晚，其實在這樣的環境里，時間概念意義不大，可是對已經習慣時間來維持每日生活工作的虎劫來說，沒有時間，簡直生不如死。
監舍的生活枯燥乏味，不找點事情做還真的不行。
可是怎么計算時間。
看太陽的變化！
或者植物生長規律！
可這里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在不在大風世界還難說。
更不要說植物了，即便有植物，沒有陽光估計也活不長。
所以只能數脈搏跳動的次數，當然虎劫不是想不到，只是有些麻煩。
好不容易再次見到老牛，知道老牛哪里也沒有好的辦法，也只好認命了。
第三次……
第六次……
第十六次……
果然就和老牛說得一樣，每當空間里某一個時間點，其它監舍的靈獸都會如約來到大廳，盡情享受，之后在迷人的琴聲里，無情殺戮。
不過虎劫也不是沒有發現，可能靈獸從等待到廝殺就是永夜空間的時間線。
有了時間差距，永夜空間才能正常運轉，不然如果時間不統一，整個空間早就崩潰了。
對啊，虎劫眼睛忽然一亮，既然找到了時間，那只要破壞這個時間，是不是……
理論上是可以的，比如流水線正常情況下，一環套著一環，只要破壞其中一環，整個流水線都會受到影響。
第二個發現，那就是和魚老板計劃有關，既然永夜空間受目標操控，那永夜空間里就有一些蛛絲馬跡，何必要以身犯險的接近，所以說小靈豬死的很愚蠢。
簡單的說，永夜空間就是幻境，那幻境是不是和魂魄有關呢？
畢竟這么大場力。
如果是陣法，或者借助地形形成的地域，都往往具備極大的殺傷力，同時因為能量的不同存在時間有限。
虎劫讓老牛打聽監舍存在時間就是這個原因，時間越久越說明是人為。
修煉虎劫不太懂，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人若不死，精神長存。
精神是什么，是魂魄，或者說是靈魂。
倘若永夜空間存在真的極其漫長，就說明永夜空間的操控者修為極其的高深，這樣的修為靈魂也極其強大，自然有實力以魂魄當做媒介。
典獄長黑霧，是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更大，他說過：“蒼天之下，吾為至尊！”
口氣大不大，它距離蒼天也就一步之遙，口氣真的是大的沒邊了。
如果修煉極致真是至尊，典獄長黑霧就具備這樣的能力，只是虎劫和老牛還不確定是不是真是黑霧本人，目前為止虎劫就見過黑霧出手過一次。
就是小靈豬死的那次。
不管是不是，當就是他了，可以想象到，黑霧操控永夜空間也許只需要一個想法。
一個意志下，整個永夜空間都會隨著他運轉，和整個永夜空間的時間對抗其實就是和典獄長對抗，而時間只不過是構成永夜空間的一部分。
除非和典獄長實力持平，才能讓永夜空間的時間線崩潰，可做到這一點幾乎不可能，可見就是知道了又如何，沒有相應的實力還是不行。
難道自己一輩子就呆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