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云聲音溫婉,顧仁聽了心中一蕩,暗道:妹子,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叫聲干爹就好!
此時的徐婉云是何等的小家碧玉,與初見時那副高冷的樣子判若兩人。
顧仁清楚這便是實力和地位帶來的變化,徐婉云言語中其中的奉承之意,他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只不過現在顧仁還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表現出相當受用的樣子,淡淡反問道:
“云州的修士令和別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嗎?”
“當然不一樣啦,修士令本來是乾帝陛下為了約束天下修士數量,優善者才能獲得,乾盛王朝開國之初,修士要經歷重重考核,還要心性好才能獲得。
現在為了擴招人才,倒是沒有這么多門檻,只要沒有作奸犯科的記錄,都能在各地府衙登記獲得。
唯有云州不同,依舊按照古法來做,在那里想要獲得修士令,還是有各種考驗。
不過現在去云州獲得修士令的性質也與百年前不同了,很多年輕的修士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才去的。
相對應的,官府、各方大教、世家豪門都很關注云州的修士考核,挑選有前途的年輕人,讓他們加入自己。”
徐婉云心道奇怪,是不是顧家的家教太嚴了,連這種總所周知的事情都不知道,卻還是將云州修士令的事情講清楚了。
隨即又吹捧道:“顧大哥實力非凡,今年云州的考核八月開始,你若是參加,絕對能技壓群雄,立出威名。”
顧仁聽了徐婉云的解釋,有些清楚在其他州和云州獲得修士令的不同了。
總的來說,這兩者一個相當于是去辦身份證,只要身世清白就都能辦成。
另一個是高考,能不能考出水平全看自己,名列前茅的能夠獲得各方大勢力的注意,如同高材生般,前途一片光明!
“這倒是有點意思。”
顧仁頷首,有些意動,他半路修行,機緣之下成了修行者,但身份還不合法。
根據乾盛王朝的嚴格管理,沒有修士令,什么丹藥、靈兵、功法都買不了,寸步難行,因此修士令他是勢在必得的。
見得顧仁有了興趣,徐婉云毛遂自薦:
“若是顧大哥對云州的事有興趣,那可得快些動身了,虔州與云州相距甚遠,路上得花不少時間,到了云州后,顧大哥若是沒有合適的地方歇息的話。
可去我徐家,我們徐家比起你們顧家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在云州還是有點勢力的,顧大哥若是愿意去,爹爹肯定會將你奉為上賓!”
這就是拉攏的手段了,若是能借助顧仁這條線,攀上顧家這條大腿,那對整個徐家都是有利的,這也是為何徐婉云如此殷勤的原因。
顧仁思索片刻,哈哈笑道:“盛情難卻啊,恰好我在靈溪縣要做的事也都弄好了,索性就去云州湊湊熱鬧吧,諸位告辭了!”
顧仁起身,就要離去。
徐江錦聞言,趕忙停止與羅縣令交流,詫異道:“顧兄,怎的如此著急要走。”
他在妹妹和顧仁交流的時候,便與羅縣令一起小聲討論關于靈溪縣的事情,雖然靈溪神已經被收走了,但城隍像還沒有立,羅縣令身上的事情也是疑點重重,這些都是盡快弄清楚的。
徐江錦說完,帶著些許責怪的瞪了堂妹一眼,怪對方不該把顧仁勸走,靈溪縣還有還有事情沒解決,他們可以請顧仁幫忙。
徐婉云與堂兄對視一眼,委屈的低頭,這怎么能怪她。
她也沒想拍馬屁的效果這么好,對方一勸就走,這是拍馬屁拍到馬逼上了?
“也該走了,我此次離家是為完成一些事,同時云游四方,增長見識,靈溪神我已經收了,在這個縣城我已經無事可做,本就打算離去的。”
顧仁故作瀟灑,心中卻是迫不及待的想快點走,不然的話要是這些人調查到外城的流民身上時,他的人設就得瞬間崩塌。
雖然他還有很多問題想請教,比如后續修煉的事情,還有所謂的“御神遣靈”究竟是個啥。
但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也不好繼續問出,若是什么基礎問題都要問,那就顯得可疑了。
“顧兄倒是逍遙自在,不過相逢一場,你又救了我們兄妹二人性命,沒能與顧兄小酌幾杯實在是可惜,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就當請客的飯錢了……”
見顧仁執意要走,徐江錦倒也不阻攔,只是拿出一個半露口錦囊放在桌上,表達謝意。
渾厚的靈氣從錦囊中散發而出,顧仁心中微動,見到其中白晃晃一片,顯然是一袋靈石!
“這怎么好意思呢……恭敬不如從命。”
顧仁推脫一番,最終“無奈”收下。
如同過年時收紅包一樣,說不要是嘴上的,收禮是行動上的。
有了一袋子靈石,顧仁感覺自己有了逍遙的資格。
男人嗎想要逍遙自在,怎么能沒錢。
要是沒有這些靈石,恐怕他能不能走出靈溪縣都不一定,下次再見面沒準就見到他沿街乞討了……想一想,場面甚是尷尬。
準備離去時,顧仁心中微動,回頭發現羅縣令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顧仁坦然,說來糊涂鬼是他穿越之后,目前為止接觸時間最長的人。
他曾多次利用對方,但并不內疚。
他也是做到了當初的承諾,起碼弄清楚了是誰霸占羅縣令的身體,糊涂鬼也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內,不欠對方什么。
“夜游……顧小哥,你能不能將靈溪神放出來。”
羅縣令目光閃動,片刻后,還是下定決心,請求道。
“我是為了靈溪神而來,這件事恕難從命,而且我不能頻繁施展‘御神遣靈’。”
顧仁斷然拒絕,敕封冊是萬萬不能出現的,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完全搞懂這東西的用處。
把靈溪神收了也是稀里糊涂辦到的。。
“羅大人請慎言!”
徐家兄妹出言阻止,靈溪神是邪神,是需要消滅的對象,已經被收服,怎么能再放出。
本來他們也想要問靈溪神一些問題,把種種疑惑弄清楚。
但聽顧仁說沒有把握第二次收了靈溪神,他們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本來的任務只是幫助縣令將城隍安置好,而不是和靈溪神正面沖突。
哪知道最終經歷完全被碾壓的戰斗,被打出了心理陰影,這誰想要再來一次。
見三人都反對,羅縣令哀嘆一聲,不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