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九哥!你去哪啊?等等我!”
此時,在吃云吞的大嘴見我迎著街道跑遠,急忙沖我大喊。可就在她放下碗筷拔腿要追我的時候,她的手一把被小店老板牢牢抓住了。
“好小子!不給錢就想走?不要以為不知道你們兩個耍的什么把戲,我可不是傻子!快給錢!”
這么一耽擱,我已消失在了大嘴的視線里,大嘴這下可真急了。
“錢?好啊!你可接好了!”
說著,大嘴轉過來就是一拳,朝小店老板的臉上招呼過去。
就這么一拳,小店老板瞬間癱倒在地。見到這一目,看熱鬧的人都蒙逼了,連忙給大嘴讓路。
“林九英!你別想甩下我!”
我們在街道上追逐大約五六分鐘,最終,擦鞋匠把我帶進了一條死胡同。
擦鞋匠跑到胡同最里面,見沒路了,便放下手上提著的行當,轉過身來,低著頭。
見他這副模樣,我也不敢靠太近,他似乎有些不正常,“小兄弟,你沒事吧?”
我謹慎的看著他,挪動著步子慢慢向他靠近。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說著,擦鞋匠抬起頭露出兇狠的目光,從腰中掏出一把匕首。
見到這剎然的一目,我不解地皺起眉頭,停在了原地,“小兄弟,我只是想問個路,沒有其他的意圖。”
“呵呵,問路?問個路你特么追了我十八條街?”擦鞋匠不爽反問道。
經他這一問,我也不知該不該和他說實話,一時之間難以回答。
“我……”
“沒話說了吧?那你去死吧!”擦鞋匠咆哮一聲,舉起匕首朝我沖了過來。
眼見擦鞋匠揮著匕首已然來到跟前,我正想躲開,卻未料他被自己的腳一拌,整個人往前一栽。
“誒誒誒誒……”
擦鞋匠嘴上不停嚷嚷著,絕望的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撲趴在地上。他抬頭一看,只見正在我跨下,而我,正低著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這時,大嘴來到了胡同口,見到這一目,不免感到有一絲詫異,于是快步朝我走來,嘴上還不完抱怨。
“好你個林九英,想甩下姑奶奶我!對了,你們在干嘛呢?”
聽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我回頭看了看大嘴,一時之間,我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在干嘛?總不能跟大嘴說實情吧?以她那性子,還不沒完沒了個夠?
算了,隨便糊弄一下她。
想到這,我長哦一聲,露出燦爛的笑容。
“哦~他正在拜師呢!說什么,非要給我來個五體投地禮。呵呵……呵呵……”我抓著后腦勺,心虛地說道。
“誒,徒弟,師傅來扶你!”我見擦鞋匠正要爬起來,便伸手上去扶,但他卻無情的甩來了我的手。
“滾開!我自己能起來!”
“喂……”我無言地看著擦鞋匠,心想他到底在想什么,難道是因為我是道士,他才如此對我嗎?他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呢?他是在害怕什么嗎?
許許多多的問題,讓我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擦鞋匠撿起地上的匕首插回了腰上,接著走到胡同最里面提起起了他的行當,面無表情的與我插身而過。
“九哥,他真是你徒弟?”大嘴見擦鞋匠態度如此傲慢,有點不相信他是我徒弟。
“呃……”我尷尬地看著大嘴,還能說什么呢?
“喂,你不是要問路嗎?我帶你們去。”當擦鞋匠走到胡同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到。
見他這樣說,我內心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既然他愿意給我帶路,如此一來,我和他之間的誤會,看來是抵消掉了,那么他到底有著怎樣不為認知的一面呢?
這小子,我一定要讓他做我徒弟!
想到這,我嘴角微微翹起。
“你在淫笑什么呢?人家都走了!”大嘴見我在那發呆,在我耳邊說道。
“啊?什么!”我定睛一看,果然那擦鞋匠不在胡同口了。“好小子,別跑!”
說著,我追了出去。
我們三個人,一同來到衙門邊上,只見衙門外堵滿了人,一個個交頭接耳,踮起腳往衙門里頭看。
“怎么回事?”
見這么多人在衙門外,我心想難道發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不成?擦鞋匠和大嘴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就在我們疑惑著,準備靠近去看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堆里擠了出來。
見到他,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不是上次被我打了一巴掌的肥道士嗎?他為何臉色如此匆忙?
肥道士心里似乎在想著什么,并沒有注意到正在觀察他的我,而是快步從我身旁走過。
“嘶……”他這么著急,一定沒有什么好事,我得跟上去看看。
想到這,我立馬調頭,緊盯著肥道士的背影,跟了上去。但沒走幾步,我又停了下,猶豫的回頭看向衙門方向。
算了,還是先找到小芳和小慧他們再說,至于肥道士……
“怎么了,九哥?你看見什么人了嗎?”大嘴見我舉止不定,臉色黯然,便上前來問我。
我也正好有話要跟大嘴說。
“大嘴,你看見剛才那個走過來肥道士了嗎?你跟上去,看他到底到底要做什么,我懷疑他正預謀著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九哥,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嘴瞪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我著急看了看肥道士漸漸遠去的背影,不耐煩的對大嘴說道:“你話怎么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磨蹭什么,快去啊!”
大嘴聽后白了我一眼,翹起嘴,表現得很不服氣。“去就去!林九英,你給我等著!”
說完,大嘴屁顛屁顛的朝肥道士跑了過去。
這娘們,終于把她給支走了。
我剛轉身,正想往衙門走,我那準徒弟又開口了。
“既然到了衙門,那我也走了,告辭!”他很不情愿的對我抱拳行了個禮,然后扭頭離開了,看上去,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再留他,就等把僵尸的事處理好后,再去找他吧。
想到這,我面向衙門,走了過去,一頭扎人了堆里。
當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人堆中擠到了衙門里面時,發現正堂中央豎放著一具尸體,上面蓋著一層白布。而尸體兩邊站著的,都是些富貴人士,應該是死者生前有交集的人,但其中有一個人,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正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張大。
此時的他,不停的抽泣著,不時用手擦著臉上的的淚水。
見張大這般,難道那躺著的,是他爹不成?
昨日見他還生龍活虎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難道說……
不好!
我心一驚,連忙往前走去,但兩個守衛卻把我攔住了。“喂,那誰,這里不能進去!”
我左右望向他們,只見他們的態度非常堅硬。
而這時,尸體正前頭立著的王保長王大標看到了我,連忙趕過來沖我打招呼。“喲!九叔!您怎么來了?”
兩個守衛見王大標叫我九叔,便識趣的讓開了路。
我對王大標一笑,示意的對著尸體仰了下頭。“王保長,這是……”
王保長經我這一問,才想起來:
“哦~這個,是鎮上的首富張老爺,我也奇了怪,他死因實在是太離奇了。正好,九叔您見多識廣,您來瞧瞧!”
說著,王大標蹲下身子,替我掀開的白布。
那張老爺穿著一身睡衣,皮膚已經發紫,而他兩只手臂的二頭肌上都有五個手指般大小血窟窿,還他的脖子上,也有一對相距不遠的血窟窿。
很明顯,這樣的癥狀,張老爺無疑是被僵尸咬死的。剛才肥道士來過衙門,難道他沒跟王保長說事情嗎?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到底又打著什么算盤?
“九叔,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所為啊?槍殺又不像,刺殺也不像。”王大標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也不急回答他,倒是想問問那肥道士的情況。
“嘶……王保長,剛才我看到有一個比較胖的道士來過,他不知道嗎?”
王大標眼睛一轉,想起來了。“哦……您說的是吳道長啊!我一大早叫人把他請來,結果他也不知道。九叔,您看……”
我給張老爺從新蓋上了白布,站了起來。“張老爺,是被僵尸殺死的!”
“僵尸?”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
“僵尸?九叔,僵尸是什么?”王大標不解的追問道。
“哎……說了你們也不知道。總之,你現在趕緊派人挨家挨戶通知鎮上的所有人,天一黑,所有人都不得出房門半步,緊閉門窗!”
我對著張老爺的尸體轉了一圈,挨個跟他們說道。
“啊?九叔,真的這么嚴重?”王大標似乎有一些不相信,僵尸真有那么厲害?
我點了點頭,警視著左右的那些有錢人。“只要僵尸不除,你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和張老爺一個下場,信不信隨你們。”
在場的人一聽,頓時慌了,面容膽怯的撩起褲腳,紛紛跟王大標告別。
“王保長,我們先走了,您多保重!”
“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