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無數歲月,每過百年,便會有一位英才伴隨非凡之物在黑霧中誕生。
在他們功成名就或者力量達到某一個境界時,又會悄然消失。
但是突然消失并非神眷者所特有的命運,而是絕大多數實力強大之輩,當他們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都會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不過大陸依舊成為了這群神眷之子的舞臺,分裂、割據、統一反復的上演著。
但因為同一時間只會出現一位神眷者,所以人們無法衡量他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大陸上也就沒有關于他們實力的排名。
不過有一位黑霧中的誕生者,卻被認為是當之無愧的神眷第一人,他就是蒸汽之神――瓦特。
當然也有其他的神眷者做出了不朽的貢獻,而不是只會打架。
如但丁消失之后,第五位神眷之子在大陸的西部海岸發現了瀆神礦井。
礦井其中流淌著鮮血的礦石,可以人們快速的獲得非凡的力量。
只是后來這處礦井被撒拉后裔,也就是曾經聯軍的最高領袖所掌管的國家所占領,已經失去國家的他們也以此為根基創立了教派。
后裔們認為瀆神礦井的力量來自于太陽,所以他們就稱呼教派為飛升教派。
伴隨著飛升教派的成立,第一次大戰中保存實力的弗爾林家族也快速發展。
雖然他們的族長在帝國爭霸不久之后,也因為感知過不可描述的存在而死亡。
但他也在那次戰斗中獲得了一些知識,向月亮祈求力量的知識。
在他臨死之前,將祭祀的方式完整的整理了出來,留給了他的后代,于是他的后裔也因此成立了無晝會。
在此后的日子里,兩大教派不斷爭奪信徒,成為了相伴相殺的對手。
而他們所信仰的事物,正是他們力量的源泉,是從天地初生,便開始對立的日月。
伴隨這兩大宗教的崛起,各式各樣的教派在大陸上不斷涌現。
他們不知通過何種途徑掌控了向古代神明祭祀的知識,并以此獲得了大量的非凡者軍隊,因此教會的力量曾經一度超越王權。
直到第三十四位神眷者,瓦特的誕生。
他是唯一不出身王氏,而是出身于貴族的神眷之子,而這份特殊似乎也映預示著他的不凡。
瓦特的伴生物是一臺古怪機器,瓦特將其命名為蒸汽機,他并沒有參加權力的追逐,而是對發明十分熱衷。
于是在他消失的不久之前,槍械誕生了,他所掀起的變革也被稱為“蒸汽與槍械革命”。
至此,王權再次有了與宗教一爭高低的能力,槍械或許傷害不了神明,卻可以擊穿低級非凡者的頭顱。
于是以此為導火索,第二次大陸戰爭打響了。
由王國組成的軍隊,攜帶著長槍大炮,甚至是由瓦特親手制作的巨型蒸汽機甲與教堂的神使,也就是那種一種極為獨特的,不會出現變異的非凡者。
非凡者組成的怪物軍隊。因為大多數非凡者會出現不同的變異,所以人們又稱他們為怪物,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展開了廝殺。
戰爭最終沒能分出勝負,卻換來了王權與神權之間的均衡。
人們也獲得了一個全新的知識――非凡者可以通過冥想來維持自己人的形態。
當釋放力量的時候,才會再次變成半獸半人的怪物模樣。
有些人為了紀念瓦特,于是創造了當今世第三大教派“蒸汽神教”,封瓦特為神明。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群教師們主要會使用槍械等器械武器,所以“蒸汽神教”十分排斥非凡者。
在他們的教義中,非凡的力量使人變成了怪物,是對人的褻瀆,而使用工具才是人智慧的體現。
所以他們也稱敵對的非凡者為深海猴子,可是隨著時間的演替,這種略含貶義的稱呼似乎成為了對愚蠢者嘲諷。
但是蒸汽神教的建立,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教會與帝國的爭端。
王權與神權雖然再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但是王國與宗教的小型戰役持續,不斷混亂依舊是整個大陸的主旋律。
原本整片瑪夏大陸應該會一直這樣征戰,但在近幾百年出現了意外。
那股來自于海洋的黑霧雖然沒有停止,每百年準時到來,但伴隨神眷者誕生的神器,卻已經五百年沒有出現。
也正是這短短的五百年時間,教會的力量再次空前膨脹,所有敵視的神眷者的人改寫了歷史。
他們將神眷者稱之為“神孽”并認為他們是神的錯誤,將黑霧到來的那一天,命名為撒旦日。
而當時最為強盛的飛升教派甚至將撒旦日周期縮短了一百倍,每一年在今天出生的人都會被認定為罪人,被放逐到瀆神礦井中進行無止境的勞作。
瑪夏歷3600年,據上一位眷者出現已過去第六百年。黑霧將再次籠罩大地,那么這次依舊不會有新的神眷者誕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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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無盡歲月沉淀的過程中,昔日幾乎統一大陸的塞爾王國似乎因為先祖但丁的行為觸怒了某個偉大存在,在此后的時光中再也沒有出現神眷者。
以至于時至今日賽爾已經悄然沒落,但丁的榮耀的毀滅,似乎已在旦夕之間。
距撒旦日還剩下兩個時辰。賽爾的現任國王許德拉.科萊恩,陪伴著他的皇后凱瑟琳。
許德拉的妻子已經懷胎九月,美麗的皇后此刻挺著大肚子,輕輕地依偎在丈夫的懷中,柔聲問道:
“你說我們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許德拉想了一會兒后,微笑著回應:“如果是男孩的話,就叫克拉肯,女孩的話就叫格蕾娜斯。你覺得怎么樣?”
凱瑟琳將嘴靠在丈夫的耳邊輕吻過后:“嗯,你喜歡就好。”
我們落魄的皇帝,難得這么開心,長子(女)的出生似乎沖淡了國家危亡帶來的壓力。
兩人依偎著,直到黑霧彌漫。整個大陸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但人們卻沒有了恐懼或者期待。
神眷者已經成為了過去,神孽也只是歷史對他們虛偽的辱罵。幾個呼吸的黑暗之后,一切又將會恢復正常。
但這次似乎出現了意外,被黑霧籠罩的賽爾國都貝斯堡凱瑟琳的寢宮中傳來陣陣啼哭聲。這啼哭聲劃破了黑霧的寧靜也將打破大陸百年來的和平。
我們的小克拉肯出生了。如他的先祖但丁那般誕生了。
緊接著是一陣破音聲出現在許德拉的耳邊,我們英明的國王明白自己的孩子出生了,沉睡萬年的賽爾榮耀即將再起。
但作為一個國王,許德拉在經歷了極為短暫的狂喜之后,巨大壓力突然來襲,在尚未散去的黑霧中,我們的國王似乎想到了更多。
我們的國王他非但不愚蠢,相反賽爾公國萬年積累的史書、絕唱給了他無比的智慧。
他明白這個孩子的誕生,是振興的希望,但更是亡國的契機,他必須要做點什么,教會不會允許他兒子的成長?也不會允許王國的復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