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大婚之日,王府掛滿紅綢。到處貼著喜字。一片喜慶。溫清歌一直在修養。不說話。每天就像傀儡人一樣。重復著生活。央起一直陪在身邊。
“不要,不要!”
“清兒,清兒,我在”
溫清歌從噩夢中醒來,深深呼吸著空氣,汗水侵濕了乳白色的襯衣。溫清歌的夢里,不斷的逃跑,一團黑色的東西,一直在追。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地方,就被驚醒了。
“我沒事,王上擔心了!”
溫清歌看著央起小心翼翼的眼神,心臟的地方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抽離。很痛,在窒息一樣。央起抱著溫清歌。安慰著。
“沒事了,我陪著你。有我陪著你。”
“我夢到有一團黑東西在追我,一直在追,我一直在躲,躲不掉。”
“只有你不劇怕它,不依賴它。才能戰神它,”
“我懂了!”
“慢慢來,我陪著你。”
“是我對不起王后娘娘,事已至此,王上去看看吧,我沒事,王上不用擔心。”
“好,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就回來。”
溫清歌乖巧的點了點頭,央起扶著溫清歌睡下,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央起拒絕了鄭國的講和條件。兩國大戰一觸即發。調了大批兵去落霞關。央起生活像是失去了重心。在溫清歌面前勉強笑著。眼神里盡顯悲哀。
銘茵宮里,宮婢們進進出出收拾著悅筱的東西。悅筱穿著淵王府送進來的嫁衣。紅色的嫁衣上,繡上無數的珍珠,鳳凰展翅飛翔著。
央起下旨,不許拜堂,不許設宴。許一切王后待遇。悅筱親自畫上眉毛。戴上耳飾。承繼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王宮的結界變弱了,”
“是,娘娘!”
大概中午時,淵辰身穿一身喜服一步步走進銘茵宮。卻發現銘茵宮里,一個人都沒有。悅筱一人坐在殿里喝茶。
“坐!”
淵辰坐下來,悅筱倒上兩杯茶,一杯遞給淵辰。
“鄴重,你來了吧?”
這時從淵辰腰間的玉佩里飄出一縷白霧,化成了鄴重的樣子,鄴重毫不客氣的喝了多出來的那杯茶。
“還是你聰明!”
悅筱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放在眼前。淵辰和鄴重心中一驚,手中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兩國大戰,一觸即發,放了他,在這場大戰過后,我們都會完成自己的使命,當然王位也是你的。”
“你告訴我,溫清歌是不是鄴裳。”
“鄴裳,她有自己的使命,又何強求呢,溫清歌也有溫清歌的使命,你不明白嗎?”
鄴重若有所思,手指搓著茶杯。
“淵王爺,思考的如何了。”
“好,”
淵辰苦笑,當個逍遙王爺,富貴一生,豈不美哉。
央起走進來的時候,淵辰扶著悅筱,后面跟著一大推宮婢。正走出銘茵宮。
“參見王上!”
央起想說什么,欲言又止!
“王上,天命不可違背,一切都是定數,莫要強求!”
“好!”
悅筱被接到淵王府,府上布置的喜慶,卻安靜的很。帶出來的宮婢,安置著悅筱的東西,細細一看,布置的和銘茵宮一模一樣。
“王后,不王妃,王爺過來了!”
淵辰走進來,周身散著酒味。宮婢們退了出去,燭光搖曳,窗外的風呼嘯著。淵辰遞過交杯酒,悅筱沒有接,淵辰苦笑,自顧自的喝過交杯酒,淵辰坐在了一處單人睡的榻上,看著悅筱。
“當年如果父王選了我做王,你會嫁給我嗎?”
見悅筱不說話。淵辰繼續說道。
“我們三個一起長大,我多希望,你眼里的人是我!好了,睡吧!”
披霞宮里,央起扶著溫清歌坐在床邊,從宮婢手里拿過一個熱毛巾,給溫清歌擦了擦手。
“我看的出來,王后娘娘對王上不一樣!”
“我對不起她!”
溫清歌有些心疼的看著央起。摸了摸央起的臉頰。溫柔的笑到。
“不,是我對不起她,豈止是王后,還有好些人。”
央起低著頭,手中的動作卻頓了頓。
“好了,別瞎想了,休息吧!我陪著你!”
溫清歌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么。央起看著溫清歌,揮了揮手,宮婢都退了下去。央起滅了燭火,躺到了溫清歌身邊。
“王上,你相信人有來世嗎?”
“相信,傳說忘川的水是世上最清澈的水,沒有源頭,永不干枯!”